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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該準備一下了。今天沒下雨,客人可能上門得早,你最好七點以前就去補貨……現在共有幾家的小姐會跟你固定叫貨?”五六家吧?阿龍撒了個謊。其實他推銷得并不積極。小閔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在她腦中閃過了某個新點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附近的gaybar也不少呢,你要不要開拓一下市場?搞不好你很有同志緣喔!”◎幾小時前被那個雜志女記者sao擾時,在腦海中曾幾次匆匆閃過的破碎回憶,終于因小閔的點破而再無處可閃躲。本來刻意不愿去多做聯想的,不料小閔會拿這事當成了玩笑來說。事實上,他并不記得曾將這段過去,完整地向小閔敘述過。就像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故,他下意識也做了部分省略。那是關于自己大學的時候曾參加過國標舞社團的那件事。才參加了一個學期就退出了,所以當初也就是某個茶余飯后,無意間跟小閔提起過這事而已。與社團只有過短暫的交集,盡管有些事之后一直深埋在他的記憶里,但只要不去多說,仿佛也就淡化了它的真實性。本來就不是因為興趣而加入那社團的,是因為聽了宿舍里其他男生在起哄,說是來國標舞社上課的那個女老師身材超辣,總穿了短裙高跟鞋,扭得像條蛇似的。跳得不好沒關系,老師會讓你摟著她的腰,一對一示范給你看。大學男生就是這么吃飽沒事干,結果社團教室里陽盛陰衰,二三十雙眼睛全在盯著女老師曼妙玲瓏的曲線搖擺。并沒有外傳中的一對一教學,女老師有一個男助教,碩士班的,專門負責對付這些無聊男生。女生不夠,上課時老師干脆讓男生跟男生一組,幾次下來,原來心術不正的那群男生全都落跑了。校慶晚會上,各社團都得派出節(jié)目,國標舞社出現男角荒上不了場。阿龍不知道為什么,其他男生都沒接到國標老師的電話,偏偏只有他。為了晚會的節(jié)目,她特地來電拜托請他歸隊助陣。抵擋不住女老師電話上甜軟的溫情攻勢,阿龍只好又硬著頭皮答應回去練舞。一開始由女老師完成了舞蹈編排與舞者的搭配,之后監(jiān)督練習就都交給了助教去執(zhí)行。阿龍的身材架式不錯,為了臺上效果,老師派給他的舞伴是社團里的老干部,用意是想老將可以帶新人。沒想到阿龍的舞伴因為沒被安排到焦點主秀而正忿忿不平,輸給了社里另一個女生也就罷了,還要她跟他這個菜鳥上場,打從一開始練舞她就沒有過好臉色。只要阿龍幾次被糾正了還犯錯,那女生瞪他的眼神之冷酷,簡直當他是殘廢。求學的過程看似吊兒郎當的阿龍,既然決定了的事就一定會拼拼看,這是他的個性,就像是離家獨立半工半讀的決定,他從沒喊過苦。直到那回舞伴一甩頭走人說不練了,留下滿臉赭紅的他和一旁不吭聲的助教。這樣被女生羞辱他從沒遇到過,覺得自己當初會答應歸隊根本是蠢到家。“為什么挑我?我說過,我來參加社團只是因為——”還沒說完,助教就遞給他毛巾跟礦泉水:“名單是我提供的。老師沒時間去認識你們每個人;但我都有在注意——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我才不要再跟那個自以為是的丑八怪練舞?!?/br>“嗯哼,這個我們來想辦法解決。”助教拍拍阿龍的肩膀,“氣死她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根本不需要她,而且當天在舞臺上,我們還要壓過其他所有的舞者。”話雖如此,他倆當時都早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認為那是不可能的任務。兩名男舞者的雙人探戈?鄉(xiāng)下孩子好強起來只有一股腦兒的傻勁,為了報復那個瞧不起他的女生,阿龍決心拼下去。從小到大,上臺領獎演講唱歌都沒有過他的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發(fā)掘有跳舞的潛力。加上助教修改了一些動作,讓他更駕輕就熟,原來的挫折感很快就被新燃起的信心所取代。不讓秘密武器提前走光,他們總避開社員,在半夜以后的空教室里排練。基本的舞步與節(jié)奏掌握,不到兩周就已經上手。在大鏡墻前,看見自己與助教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協調,很驚訝原來探戈舞是兼具力與美的,也適合兩個男生以陽剛的爆發(fā)力來詮釋傳統的情欲奔放。就想象這是原野上有兩頭獅子在決斗吧!助教這樣說。原版中幾個較具難度的動作,例如男舞者要接住躍起的女舞者,再一個旋轉把對方甩到地上,最后從胯下把女舞者拉出,助教曾考慮要不要把這一串編舞簡化。阿龍卻認為,既然要讓全場驚艷,還是先試看看再說。“我才五十五公斤,別指望要我舉起你。”助教說。“來吧,誰怕誰!”他亮了亮自己的臂膀,雖然對自己的能耐其實存疑。除了練舞,兩個人開始抽出時間,在白天一塊兒去體育館加強自己的肌rou訓練。那一個多月里,他沒事都掛著耳機,心里默數著步子,同時一面計算著角度與自己的速度。經過積極的鍛煉后,阿龍自信可以托舉起對方,不會是問題。沒想到練習時總是出錯的人,這回換成了他的舞伴。雖是雙人舞,但兩人之前并無太多肢體接觸的動作,阿龍發(fā)現問題出在助教似乎對于他的觸碰,總是顯得不太自在。“我會想辦法減個幾公斤,抱歉。”他總是這么說。“喂,老兄,不是你的體重問題,是你沒有調整好重心,身體都在抖。要ㄍ一ㄥ③住全身的肌rou,像這樣——”不自覺已反客為主成了體能訓練師,阿龍把助教扳轉過身面對鏡墻,拍擊著對方身體需要用力的部位:“這里,腰要挺直一點……還有大腿,并攏一點,這樣你的重量就不會往下掉——”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接,阿龍看見助教眼神中的異樣。同樣是男生,那樣的表情他當然能夠辨認。那是心理與生理同時被挑動而難以自抑的一種失態(tài)發(fā)情。雖然是很短的一瞬,但助教褲襠間的勃起被他看見了,他很快轉過臉去。“嘿阿龍那只是我——”不讓對方慌張失措的解釋繼續(xù),他板起臉,假裝什么都沒看到,只說了句:“只剩下十天了,別浪費時間。我們再來練一遍。”不需要解釋。他并不是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要再去談論,他以為是最好的處理方式。最后一周的排練過程,他都盡量不跟對方交談,休息的時候也避開兩人獨處,自己到外頭去坐著。他只希望自己到了臺上不要出糗就好,其他的事,假裝一概不曾發(fā)生,也不想深究。到底對方的這種想法已經默默發(fā)酵了多久,仿佛越多去了解,越會顯得自己對這種事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