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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鎖妖囊就像定好的鬧鐘一樣瘋狂震動起來。張景澄暗自好笑,心想平時怎么叫這家伙都愛答不理的,一到飯點就怒刷存在感,這是想讓我主動喂養(yǎng)么?咋那么臉大呢,餓著吧!咳咳!張景澄正在喝湯,這聲音突然出現(xiàn),他差點一口湯噴了。就在張景澄咳咳咳順氣的同時,腦海里那個聲音一直叨叨個沒完——‘話不能這么說,我怎么說也是你師父,徒兒供養(yǎng)師父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還有啊,我平時不吭聲那是怕打擾你,能遇到我這么善解人意的師父你就偷著樂去吧!我說乖徒兒你難道真地忍心看著自己的老師傅餓死嗎?’‘你還挺能強詞奪理的,’張景澄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這就準備收盤回去了。阿帝大概現(xiàn)在是跟他心意相通吧,基本上張景澄撅個屁他就知道要拉啥粑,見這架勢急忙喊:‘誒誒,別急著走啊,我仔細想了想好像之前確實是我不好,也沒教你什么法術(shù),這樣吧,我教你畫個引妖符怎么樣?’張景澄盤子都拿起來了,一聽這話,又不慌不忙的坐了回去,‘引妖符?你確定有這個符咒?’‘咳,這個肯定是有的呀!不過,你也知道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吃飯了……’言下之意,想學(xué)先上供吧。張景澄手里的飯卡是派出所統(tǒng)一派發(fā)的,他想著反正是公家飯那今天就喂喂好了。他倒要看看這家伙能畫出個什么符。于是,張景澄拿起自助餐盤找食堂阿姨去加了一次飯……十分鐘之后,食堂阿姨用看怪獸的眼神打量著張景澄,最后實在忍無可忍,說:“小伙子你這個吃法我這食堂可就開不下去了,第十次了啊,沒有下回了!”張景澄尷尬得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攤上這么個飯桶他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太丟人了??!他就不該聽這江湖騙子瞎忽悠,狗屁引妖符啊,不想學(xué)了!坐到餐桌前,張景澄把青蛙扔到桌子上,態(tài)度已經(jīng)沒有一絲尊師重道的意思了,且處處透著惱火和不滿,對他說:聽見沒?人食堂阿姨可是說了,最后一次了啊,沒下回了!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青蛙扎在餐盤里,估計壓根就沒管張景澄說啥,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吃吃吃??!張景澄這個氣呀,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青蛙就欠餓,不餓上幾天都不能正常溝通了。簡直就是個吃貨??!五秒鐘后,餐盤被青蛙舔得干干凈凈,張景澄甚至在腦海里聽見了一聲飽嗝!他冷笑著將青蛙塞回鎖妖囊,順手收拾好盤子就回了二樓辦公室。他也不打算再跟這青蛙廢話了,直接拿出紙筆,又把那青蛙掏出來,‘畫吧’。青蛙估計還沉浸在晚餐的余韻中,過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就像是故意要膈應(yīng)張景澄似得,他又打了個飽嗝,說:那什么,你那個藍色的符拿出來我再看看。張景澄狐疑著掏出一張沾氣符,那青蛙‘咦’了一聲就又沒聲了。怎么了?——張景澄追問。那個,我第一天見你拿這符的時候不是沒帶‘眼’么,我沒‘看’清,以為你學(xué)藝不精亂用引妖符……呵,張景澄冷笑,所以呢?所以,我就都給你破了……那個其實,引妖符跟你這符挺像的,就多兩筆——張景澄驚愕地發(fā)現(xiàn)他的手在脫離自我控制的情況下,動了起來??。?!拿起筆唰唰兩下加在了沾氣符上??伤F(xiàn)在哪兒還顧得上什么符——你先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好半天沒回應(yīng),張景澄暴風(fēng)雨微笑,‘下頓飯——’‘那什么,我不是喝了你的血么,這叫五感相通,就是我可以借用你的五感參與到這個世界里,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干涉你的事!’‘你是不能干涉吧?怕沾上因果!’張景澄一語中的,腦海里只剩下一串被揭穿老底兒時尷尬地呵呵聲。下一個問題,張景澄道:那天晚上傷害張曉陽的東西是什么?!我又沒帶眼過來啊,我怎么知道?別裝蒜!阿帝哼哼了半天,最后不情不愿地勉強給了個提示:反正不是那只桃花玉石精。這個回答,驗證了張景澄隱隱的一個推測。雖然現(xiàn)在整個案子基本已經(jīng)清晰,但他就是覺得取子的妖怪和吸**血的妖怪不是同一只,如果今天這青蛙不說,可能張曉陽和陳群的案子最終結(jié)案時都會算在玉石精頭上,而讓真正的那只妖怪逍遙法外繼續(xù)行兇。最后一個問題,張景澄問:你到底是誰?這次阿帝回得特別溜:我是神。張景澄直接被氣笑了,說:飯桶神?你就告訴我你是妖魔鬼怪里的哪一類就行了。那肯定不能???!阿帝詫異極了,本來想發(fā)火可又想到下一頓還沒著落,只好耐下性子解釋道:妖魔鬼怪會教你怎么用法術(shù)捉妖魔鬼怪嗎?那不是傻?勉強,算你過關(guān)。張景澄把阿帝又收會鎖妖囊里,這才有空拿起那張被改了兩筆的沾氣符,仔細研究起來。他正在那張白紙上練習(xí)畫引妖符,鐘免和葛術(shù)云終于回來了,兩人一進辦公室就直接沖張景澄抱怨起來。鐘免更是直接卡著張景澄的脖子抱怨道:“把今天的晚飯給小爺吐出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吃光了食堂的saocao作已經(jīng)在咱們所里傳開了?你知道你吃得是誰那份飯嗎?是你哥我和你叔葛先生的加班獎勵??!天,要不要這么慘,耗光靈力光榮歸來的我們竟然要靠啃方便面充饑?!張景澄——”小楚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張景澄在被自家兄弟圍毆的場面,連忙道:“趙所長聽說咱們沒吃飯,讓食堂又緊急加了菜,讓我叫你倆下去吃……”鐘免立刻推了張景澄一把,拉上葛術(shù)云跟著小楚下樓了。十五分鐘后,眾人再次聚齊,卻是在會議室,討論明日捕獲桃花玉石精的方案。陳貴的供詞中有一點張景澄很在意,就是他曾提到昨天下班后羅叔滿身是血,在家里洗澡的事情。那個時間點,結(jié)合陳家村到八寶河公園的距離,路程用時反推過來,正好差不多是蜚獸被殺前后。也就是說當(dāng)時哮天帶他追的那只妖怪不一定是蜚獸,而有可能是桃花玉石精。因為那一片山谷也是罄石滿地,說明地下含有大量的桃花玉石,而整個山谷里寸草不生死氣沉沉的樣子,特別像是萬物精華被吸食干凈似得,那個地方說不定是桃花玉石精孕育而生的地方?,F(xiàn)在想想,那些焦黑的巖壁,難道不是精怪孕生之初渡雷劫后留下的痕跡嗎?而桃花玉石精故意把哮天引到那山背后,還真有可能就是想引開他們而給羅叔爭取殺蜚獸取功德的時間。還有那個破壞了送子祠李氏祠堂的人到底是誰?是閔叔還是羅叔,還是說也是桃花玉石精?今天下午他們潛入派出所就只為拿走那個裝羅盤的木匣子,那個匣子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呢?這些問題,幾人各有不同看法,但都僅是猜測,倒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