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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捕獲玉石精,張景澄已想好了完整的對策。他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后,眾人又根據(jù)各自經(jīng)驗加以改善,這一討論真是又加班到了凌晨一點。而捕獲計劃的啟動時間定在凌晨五點,因此這一晚他們只睡了三個小時,四點就要出發(fā)。好在幾人這些天也算是習慣了,再加上各個早都憋了那么一股勁兒想要對付這玉石精,清晨出發(fā)的時候,看起來到比那天去八寶鎮(zhèn)要精神些。車子還是開往八寶鎮(zhèn)公園,這個點兒工作人員還沒上班,但趙所長提前給公園管理層打過招呼,這會保安已經(jīng)等在門口,專門為了給他們開門。早春凌晨四點多,整個公園安靜得可怕。因有河流,這個時間空氣中飄蕩著薄薄的霧氣,車燈打上去盡是一股股翻滾的小氣浪,能見度很低。他們這是要去張景澄說的那個布滿罄石的山谷。雖然這次帶了哮天,但霧氣影響視線,葛術云還是一路拿著算盤在推演,小李開車不斷根據(jù)他的提示調(diào)整著方向。趙所長坐在中排腳邊趴著哮天,這一人一狗都閉著眼睛好似在養(yǎng)精蓄銳。后排張景澄和鐘免一路沒停地仍然在反復推敲昨天的方案——“……到井洞口你們就進不去了,但是一定要記得把陣放好。再檢查一遍血袋的封印吧,我把東西放到陣眼等那東西過來用定身符——”“你注意扎袋子的時候別濺到自己身上?!辩娒馓嵝阎?,“你那個能力粘上血也能被妖怪發(fā)現(xiàn)吧?”張景澄笑道:‘沒事兒,我在他們眼里就是塊石頭木頭之類的,粘上血也頂多就是沾了血的石頭木頭唄!’“你以前試過嗎?”鐘免還是不放心。張景澄說:“第一次歷世就證實過了。”歷世就是天師第一次由長輩帶著捉妖,張景澄跟他爺爺?shù)谝淮芜M山那會兒才八歲,他這個妖魔鬼怪透明人的天賦也就是那年被發(fā)現(xiàn)的。“那行吧,反正你自己注意點吧,”cao心完張景澄,鐘免又cao心起葛術云,說:“到這個山口咱倆下車,葛叔繞山開陣,但這個山是兩峰相連,估計要比采石場那個更耗時,而且這次就葛叔一個人?。 ?/br>葛術云從前排聽見這話,玩笑道:“你這小子說啥呢?你葛叔可還沒老呢??!”鐘免趕緊解釋:“我擔心您昨天就耗了那么多法力,今天再來這么一場,怕您累著!”“沒事,瞎擔心什么,我心里有數(shù)?!痹掚m如此,但葛術云其實也知道鐘免的擔心并不多余。昨天他和鐘免兩個人開了三百六十個法陣,今天這兩峰相連怎么也得照著七百個來,一口氣七百個法陣,這事真干出來,估計他的氣海靈竅可能真夠嗆能撐得住。不過修行嘛,不就是這么回事?越困難的事,干成了,都意味著一次自我提升,他其實還挺想挑戰(zhàn)一下的。很快車子便抵達之前撿小白狗的那片樹林邊上,張景澄和鐘免帶著哮天跳下車,趙所長突然叫住他們說:“就算任務失敗了,你們也要活著回來!”張景澄和鐘免被這話逗得同時笑起來,小李則是一臉驚愕地看著他們所長。此刻這個一臉擔心的大叔真是他們趙所長嗎?怎么他們每次出任務前就沒這待遇呢?他們所長永遠都是一句話‘使命必達’!葛術云大概能明白老趙現(xiàn)在的心情,他肯定是覺得自己有抓捕兇犯的責任然而這兇犯又令他無能為力,也幫不上忙,因此才會說出那句話。他想著得開導一下老趙,就說:“你得學著相信年輕人啊老趙!放心吧,這兩小子死不了!”張景澄也說:“放心吧趙所長,我肯定死不了!”鐘免:“……”張景澄這是啥意思啊這是?!艸,多說一個‘們’字能費你二斤口水是怎么地?!兩人一狗很快沒入山林中。小李開車按照葛術云的指示開始走走停停。這次葛術云的陣法一開始就比在采石場的時候開得要大,圓形的陣法這樣覆蓋面積更大,也能降低繞山一周所需的陣法總數(shù)。要不怎么說哮天是只靈犬呢,再次來到這片樹林,它就已經(jīng)知道張景澄他們要去哪兒了。這一路便在前面開路,走走停停,聞聞嗅嗅,很快鐘免就看到了之前張景澄折過的第一根樹杈。這真是不服不行啊,鐘免都要給哮天豎大拇指了,別看人哮天平時一臉高冷樣,這業(yè)務能力警犬里絕對能打!一回生二回熟,兩人一狗再次到達那個一線天洞口,也就用了二十多分鐘。鐘免把背包卸下來,和張景澄一起又檢查了一下里面的東西,三個血包、定身符、一只小桶,一盒朱砂、刷子、符咒、鎖妖囊,鐘免又要把自己的斬妖刀交給張景澄,張景澄沒要。“你給我斬妖刀我也使不好,還是留你這兒?!睆埦俺芜呎f邊拉好拉鏈,被上背包就進去了。鐘免氣得直咬牙??蛇@次,張景澄這么做其實也是為他好。這一點,十分鐘之后他就體會到了。用血和著朱砂畫陣,張景澄不是第一次做,但畫滿整個井洞這么大的陣卻是頭一遭。他現(xiàn)在畫的是薩家除妖最長用的驚雷陣,這是安全局里每人必修的一門課,張景澄吃虧在靈力不足,陣法能畫好,但是催動不了。因此他一開始就準備畫好這個陣后,利用血氣將玉石精引來,再叫鐘免進來催動法陣??上В媱澸s不上變化,陣法畫好后他等了快十分鐘也沒見任何動靜,血氣已經(jīng)彌撒開來,張景澄貼在洞里的石壁上都能聞到整個井洞里嗆鼻的血腥味。難他計算錯了,妖怪沒有來這兒嗎?就在他皺眉思索的時候,他的手突然又失控地自己動起來,從兜里拿出一張沾氣符,用手指沾了點混著血的朱砂,刷刷兩筆改完后,啪地一彈,一股靈絲從指尖流入符紙內(nèi),就見那張符飄飄悠悠地落進了陣法的中心。那一瞬間,張景澄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轉(zhuǎn)了起來,霧氣迷蒙中一個身穿艷粉羅裙的女子自陣眼處平地而起,她的臉上有一對七彩的眼睛,卻沒有頭發(fā),光禿禿的腦袋還殘留著陰玉桃花玉的那種斑紋。她咯咯笑了兩聲,彎下腰舔了下地上的血,之后嬌媚地哼哼道,“不好吃!”而這時張景澄已經(jīng)捏著定身符走到了她背后,正要給她貼上,洞口的哮天突然狂吠起來。這妖怪瞇眼望向洞口,‘嘖’了聲,道:“麻煩的老東西!”見妖怪閃身要跑,張景澄哪里肯干,連忙往前一撲,定身符啪地一下甩到了妖怪的后腦勺上。之后張景澄再也顧不上這妖怪,因為他聽見了鐘免的慘叫聲??!他正往回跑,就聽鐘免竟然吼了起來,“張景澄快點催陣??!快??!”催陣?!那就是說鐘免做好了死拖的準備?!可是——張景澄把所有靈力輸進陣法,那陣也紋絲不動。連試了兩次,依然沒用,張景澄急得腦門見了汗。不需要想,他也知道外面他最擔心的情況發(fā)生了,鐘免一定是遇到了羅叔,僅他和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