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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升官發(fā)財在宋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9

分卷閱讀149

    曉,具體分去何處州府監(jiān)軍?”

滕宗諒和朱說皆不知答案,下意識地看向柳七。

“這也是我頭回中舉?!绷呖扌Σ坏玫亟o自己辯解了句,又補充道:“但按常理推斷,應(yīng)就這一兩日的事吧?!?/br>
陸辭嘆息道:“經(jīng)此一別,往后天南地北,難以再會……”

聽陸辭一說,柳七幾人也沒了笑,之前只勉力壓住的幾分傷感,更是重新冒了頭。

勾起幾人愁緒后,陸辭話鋒一轉(zhuǎn),笑道:“不過現(xiàn)今郵驛暢通,即便相隔千里,逢年過節(jié)傳些書信,亦頗簡單?!?/br>
聞言,滕宗諒唇角微微上揚,朱說緊繃的臉色也輕輕一松。

柳七剛要大力附和,就聽陸辭輕咳一聲,盈盈笑眼里滿含期待,終是沒忍住問出了最關(guān)心的那句:“寄書信時,不妨也順道寄些好存放的當(dāng)?shù)靥厣允硜?,好讓我有個睹物思人的機會?”

柳朱滕三人:“…………”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1.新進士及第年紀(jì)太小也要守選。仁宗寶元元年(1038)就有詔曰:“吏部流內(nèi)銓,新及第諸科人年十七下者,令守選?!?/br>
的也說,“王子韶字圣美,太原人。中進士第,以年未冠守選,復(fù)游太學(xué)。久之,乃得調(diào)?!?/br>
2.授官的詔書是我糅合了某幾屆的安排的成品……

3.太宗、太祖時,進士被授的官都很低,待遇也不如真宗仁宗神宗朝的好。

王嗣宗作為開寶八年(975)的莊園,都只當(dāng)了個司理參軍(從八品)的小官。他“嘗以公事忤知州路沖,沖怒,械系之于獄,然則當(dāng)時莊園所授之官既卑,且不為長官所禮?!本?0.

4.京朝官:

京官乃指與選人品級相近的低級文官,不一定要在京師任職。京官的寄祿官,北宋前期有秘書省著作佐郎、大理寺丞以下到秘書省校書郎、正字、將作監(jiān)主簿等。

第八十五章

陸辭這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話一出,馬車內(nèi)凝滯的淡淡離愁,就于無形之中被驅(qū)散不少。

朱說忍不住揚揚唇角。

不知怎的,雖有些失敬,但他的確忽地覺得,惦記美食的攄羽兄真是十分可愛……

察覺到這一念頭后,朱說不免有些心虛,趕緊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下,就馬上開始盤算起有哪些吃食是易于存放,又可郵寄的了。

滕宗諒愣了愣后,還當(dāng)陸辭純粹是為活躍氣氛、疏散傷感的說笑,便從善如流地接了茬,爽快道:“這有何難?一年四季,每季總有不同的時令小食,屆時定擇上一些,給攄羽弟寄來?!?/br>
朱說還在細(xì)忖,就被滕宗諒給搶了先,不由擰了擰眉,也立馬跟上道:“我還是每月一寄罷。再耐放的吃食,也還是鮮著好?!?/br>
二人如此識趣,陸辭滿意地微微笑,點點頭,又靜靜地看向柳七。

柳七:“……”

看著毫無原則地縱容小饕餮的這二人,柳七故作哀戚地嘆了口氣,勉強道:“那我也一月一寄吧?!?/br>
無暇美玉般的俊容瞬間冰消雪融,唇角一彎,沖他輕輕一頷首。

柳七被晃得眼一花,心里忍不住嘀咕了句‘倒也不虧’。

滕宗諒這下不樂意了:“你們一月一寄,豈不襯得一季一寄的我吝嗇小氣?這可不行。干脆就定下,我們?nèi)硕家辉乱患牧T。我月初,朱弟月中,柳兄月尾?!?/br>
被分派了任務(wù)的朱說和柳七對視一眼,具都看出幾分莫名燃起的昂揚斗志,對此建議并無異議。

滕宗諒三下五除二地將寄信頻率和時間都給確定了,如此效率,也讓陸辭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欣賞,贊道:“待去到地方任官時,滕兄若還能保持如此精干的話,前途大有可期。”

“承攄羽吉言了!”滕宗諒得意地?fù)u了搖折扇,忽感嘆道:“不過我別的不指望,只想別被分派到一些個窮鄉(xiāng)僻壤去,再爭取早些回京來?!?/br>
只是作為選人,每一次差遣的任期為三十個月,要想從試銜轉(zhuǎn)正,首先要一期;再從正升監(jiān)當(dāng)官,又要一期;從監(jiān)當(dāng)官升知縣,要兩任……

由知縣任滿兩年,還不算真正成資,需經(jīng)磨勘合格,才能改為京朝官。

即使成為京朝官后,也不見得就能留在京中任職,而更大可能,是被繼續(xù)委派到地方上去,再經(jīng)歷個兩三轉(zhuǎn)。

破格提拔他是不敢指望了,要能一切順?biāo)斓脑?,自己或許才能在不惑之年,回京中穩(wěn)定述職。

朱說對此不予置評,甚至對于漫長前路,還充滿了躍躍欲試感。

他畢竟與陸辭同歲,現(xiàn)不過十七,又得了個頗高的二甲作為起點,哪怕經(jīng)過三四轉(zhuǎn),也正值壯年,自沒有類似滕宗諒的憂慮。

倒是柳七感同身受,也有些唏噓:“路漫漫而其修遠(yuǎn)!”

二人惺惺相惜地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不過柳七的處境,到底比滕宗諒的要好上許多。

因名列一甲之故,他不是被編入秘書省去別地做校書郎,就是去地方做知縣。

要想從知縣關(guān)升至通判,只要兩轉(zhuǎn)就夠了。

接著不管從通判升知州,繼任別處,還是改官為京朝官,都是讓柳七心滿意足的出路,也遠(yuǎn)不似滕宗諒的遙遠(yuǎn)。

當(dāng)然,還是比不得得天獨厚,為這幾百及第進士中唯一一個直接躋身為京朝官、還因進士頭名及第注定可超資轉(zhuǎn)官的陸辭。

秘書監(jiān)雖是形同虛設(shè),館職卻是出了名的清貴肥缺。

不但聲名顯要,頗受朝廷優(yōu)禮,最重要的還是,在官階升遷方面也極得照顧。

選人拼死累活個三年任滿,需不犯錯,才能得升一級,若有出身,或可酌情增上一等。

相比之下,館職官就是個極叫人眼紅的存在——若是被皇帝看重,不犯錯誤,哪怕越級提拔個五級,也不無可能。

正因如此,館職極其難入。

按照慣例的話,哪怕只是末等,也得先擔(dān)任一段時間的其他官職后,再應(yīng)試入館的。

譬如前些年的狀元王曾,便是通判諸州一任后,才得應(yīng)試,進入館閣的。

別人或許沒注意,心細(xì)的柳七卻發(fā)現(xiàn)了:昨日的詔書之中,不知為何只宣讀了陸辭的寄祿官階,偏偏對差遣只字不提。

須知官員升遷,看重的不是虛的階官,而是確切的差遣和職務(wù)。

連榜眼和探花都得了通判的差遣,陸辭身為一路被官家看重的三元及第的狀元,又怎么可能被人粗心大意地漏下?

柳七心里依稀有了猜測。

只在事情未定之前,不好明說。

陸辭并不認(rèn)同滕宗諒的話,反駁道:“雪中送炭,難道不比錦上添花有趣?在我看來,越是一窮二白的地方,越是有利于大顯身手,隨意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