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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珍珠令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東西就在我懷里,不知你們要如何取法?”

    中間漢道:“閣下想動手?”

    凌君毅冷笑道:“難不成要我雙手奉上?”

    中間漢子道:“很好,閣下亮兵刃?!?/br>
    凌君毅先朝方如蘋道:“蘋妹,你站開些,讓我來打發(fā)這些跳梁小丑?!狈饺缣O依言退開。

    凌君毅冷傲地對那人道:“對付閣下這種貨色,凌某還犯不著動兵器,朋友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吧,凌某接著。”

    中間漢子眼中厲芒閃動,嘿嘿道:“閣下小心了?!北粕弦徊?,鋼刀一揮,帶起一過藍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凌君毅胸口。

    凌君毅雙眉微揚過:“你還差一點,站穩(wěn)了。”身形微側(cè),左手已經(jīng)一把扣住中間漢子執(zhí)刀的右腕,輕輕往前一抖。中間漢子口中驚呼一聲,手中鋼刀落地,人也立足不穩(wěn),踉踉蹌蹌地直退出去,幾乎摔倒地上。左右兩個漢子睹狀大驚;暴喝一聲,倏然期近,兩柄鋼刀同時劈到。

    凌君毅冷冷一笑,身形飛快一旋,也沒見他如何出手,只聽兩聲悶哼起處,緊接著“當(dāng)…當(dāng)”兩聲,兩柄鋼刀也脫手墜落地上,兩個漢子抽身暴退,左手握口右腕,兩張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原來他們執(zhí)刀右腕,各被凌君毅切了一掌,劇痛如折,雖是咬緊牙關(guān),沒哼出聲,但頭上青筋卻已綻了出來。

    凌君毅若無其事,嘴角淡淡一曬,道:“你們還想要我懷里的上西么?”說到這里,目光緩緩轉(zhuǎn)到中間漢子身上,臉色隨口一寒,冷聲道:“你們?nèi)酥?,朋友你大概是頭兒了?你假裝賣饅頭的,以歹毒暗器偷襲在前,又恃強攔劫在后,只要看你們連兵刃上都淬過劇毒,足見平日是如何的為非作惡。今日遇上了我,本當(dāng)廢去你們一身武功,但也許你們是受人支使而來,姑且各廢手臂,以示薄懲。”

    中間漢子聽說自己三人在一招之間,已被對方廢了右臂,不禁臉色死灰,一雙兇眼,瞪著凌君毅,咬牙切齒地道:“閣下報個姓兒?!?/br>
    凌君毅嘿然道:“你們還不配問我姓氏?!?/br>
    中間漢子自知比人家差得太遠,厲喝一聲,道:“咱們走?!?/br>
    凌君毅喝道:“慢著,你們把這三口刀帶走?!?/br>
    三個漢子一聲不作,俯身拾起鋼刀,正待轉(zhuǎn)身,忽然間,一齊木然站住。

    原來這時從林間小徑上,走出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老人,這老人一張瘦臉,又黑又干,嘴唇下撇,看去死板板,陰森森,不帶一絲表情。他走出樹林,一雙三角眼骨碌一轉(zhuǎn),落到三個漢子身上,死樣活氣他說道:“怎么?你們沒收拾得了,反叫人家收拾了?”

    中間漢子恭聲道:“回七爺,這小子扎手得很,小的三人都叫他廢了右臂。”

    凌君毅心中一動,道:“難道閣下是「鬼見愁」唐七爺?!?/br>
    黑衣老人道:“正是老夫,老夫的意思,你傷我手下三人,可以不計較。但你一條小命,和懷中之物,兩件之中,你只能保住一件?!?/br>
    凌君毅道:“鬼見你愁,人未必見了你也愁?!?/br>
    唐七爺陰笑:“好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痹拕偝隹冢硇我换?,左手迅如電光石火,疾向凌君毅肩頭抓來。這一抓,疾風(fēng)颯然,一閃即至,端的奇快無比。旁邊方如蘋看得是揪心的很,她雖然知道凌君毅的武功很高,但到底心里沒底,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

    凌君毅早就蓄勢以待,等到唐七爺左手距他數(shù)寸之時,突然跨步閃身,讓開對方攫拿,左手呼的一掌,斜劈出去。唐七爺根本就未把凌君毅放在眼里,自以為一抓之勢,迅準(zhǔn)無比,一般江湖武師很少有人能夠躲閃得過。對方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那還不手到擒來?哪知對方只是輕輕一閃,便已躲了開去,心頭不禁怔得一怔,立時暗運功力,準(zhǔn)備施展自己最拿手的“五丁開山掌”一舉把對方擊斃。這真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殺心甫起,凌君毅拍出的一記“龍起云從”,強勁掌風(fēng),業(yè)已迫到他的面前。

    鬼見愁唐七爺究竟是久歷江湖、成名多年的人,一看對方掌勢風(fēng)聲勁急,立時把運集右手的勁道,迎著來勢劈出,兩股強勁掌力乍垛一接,頓時響起蓬的一聲大震。

    唐七爺這一掌,少說也用上了六七成力道,哪知雙方一交之下,驟覺右腕一麻,身軀晃動,幾乎扎不住樁,一身黑袍,也被對方逼來的掌風(fēng),吹得獵獵作聲,心頭大為凜駭!他那張死板板,陰森森的臉上,也不禁飛過一絲驚異之色,兩道冷電般的眼神,從頭到腳,又把凌君毅打量了一遍,陰側(cè)側(cè)一笑,道:“小子不錯?!?/br>
    “錯”字出口,左手揚處,又是一掌當(dāng)胸推來,接著獰笑道:“來,小子,你也接老夫一掌試試?”這話含有極大挑釁,好像是說凌君毅極難接得下來。

    凌君毅少年氣盛,豈肯服輸?聞言濃眉一挑,朗笑道:“接你一掌,又有何妨?”右臂一抬,使了一招“神龍掉首”橫掌揮出。

    唐七爺襲來的掌勢,原極緩慢,但等凌君毅右手遞出,他掌勢突然加速朝前一送,眼看雙方掌力將接未接,他忽然左臂一收,又把推出的手掌收了回去,這一下送得快,收得更快。

    凌君毅看得奇怪,哪知就在此時,突覺掌心似是被針刺了一下,五個手指立時感到一麻。

    只聽唐七爺側(cè)側(cè)陰笑道:“小子,你已中了老夫掌中針,老夫從一數(shù)到六,你就得躺下了。”

    方如蘋聞言大急,急忙道:“凌大哥,你快看看?!?/br>
    凌君毅心頭一驚,連忙彎臂朝懷中探去。這不過一瞬間的工夫,凌君毅已覺臂彎麻木不仁,幾乎無法彎曲,心中不禁大驚,暗道:“這姓唐的不知用了什么劇毒,竟有如此厲害?”但他終究發(fā)覺得快,五個手指,已經(jīng)握住了懷中的“辟毒珠”。

    這是師父告訴他的,這顆“辟毒珠”,佩在身邊諸毒不侵。如果被喂毒兵刃暗器所傷,只要把珠子置于傷口,自能把劇毒吸出。他被對方“掌中針”所傷,握住珠子,那就沒錯。

    唐七爺見他探手入懷,只當(dāng)他想取解毒藥物,不禁嘿嘿干笑道:“老夫掌中針,只有老夫獨門解藥能解,小子,你是死定了?!?/br>
    方如蘋忍不住嬌喝道:“老鬼,你待如何?”

    唐七爺“嘿嘿”一笑,凌君毅右手掌心握住“辟毒珠”但覺一縷涼意,由掌心透入,五指麻木之感,果然立時減輕了不少。心下一寬,聞言不覺雙眉陡揚,大喝道:“在下和你何怨何仇,你竟然暗使毒針?”

    唐七爺仰首向天,陰惻廁地道:“老夫從不和將死之人多費唇舌,這叫做殺雞取卵,殺了雞,自能取卵?!?/br>
    凌君毅聽得大怒,俊目寒芒暴射,冷喝道:“老賊,你鬼賊居心,卑鄙無恥,不給你一個教訓(xùn),你還當(dāng)天下人都怕你的毒針了。”身形一閃而至,左手翻掌而起,閃電般朝唐七爺右肩拍去。

    唐七爺真是做夢也想不到,中了自己“掌中針”奇毒即將發(fā)作的人,還會淬起發(fā)難。只聽「?!沟囊宦?,凌君毅的手掌,不偏不倚,已印在他左肩窩上。他口中悶哼一聲,頓覺喉頭一甜,兩眼發(fā)黑,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跟蹌后退了幾步,幾乎跌倒!三個藍衣漢子睹狀大驚,急忙躍上前去,一左一右把他扶住。

    唐七爺臉色煞白,嘴角噙血,瞪著一雙三角眼,駭異地道:“小子,算你命大,老夫掌中針例無虛發(fā),方才那一下竟會沒刺中你?!?/br>
    凌君毅緩緩抽出右手,冷傲地道:“刺中了,但你區(qū)區(qū)一支毒針,如何傷得了我?”掌心,赫然還有一個極細的針孔。

    唐七爺臉如土色,駭然道:“你……你……竟然不畏劇毒。”

    凌君毅傲然揮手道:“你可以走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br>
    唐七爺咬咬牙,厲聲道:“小子,有種的留個姓名。”

    凌君毅冷聲道:“凌君毅。”

    唐七爺冷冷哼道:“小子,老夫不會放過你的。”在兩個漢子的扶持下,不甘心地走了。

    方如蘋早跳到凌君毅的身邊,一把抓起凌君毅的手掌,擔(dān)心地問:“凌大哥,你真的沒事么?我剛才可嚇?biāo)懒?,你趕緊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

    凌君毅看方如蘋一臉緊張,悄聲道:“蘋妹放心,我有「辟毒珠」,不怕。”

    方如蘋這才放下心來,道:“這就好了?!苯又謫柕溃骸八麄兊降滓愕氖裁礀|西?”

    凌君毅搖搖頭道:“我也搞不清楚,莫名其妙?!?/br>
    凌君毅和方如蘋兩人來到城中,找了間客棧休息,未牌時光,兩人正在房中閑談,突然店小二在門口叫道:“這屋有沒有一位凌爺?”

    凌君毅開門道:“有什么事?”

    店小二道:“有人給您送信來了?!?/br>
    凌君毅接過信一看,接著問道:“送信的人呢?”

    小二道:“在前面。”

    凌君毅道:“你去告訴他,就說我馬上就來。”

    小二答應(yīng)著去了,方如蘋問道:“什么事?”

    凌君毅道:“我要去見少林的俗家掌門,你身子不便,就留在這兒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br>
    方如蘋本想跟著去,但一想凌君毅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確實還不太自在,當(dāng)下答應(yīng)道:“好吧,你早點回來啊?!?/br>
    凌君毅點頭答應(yīng),來到前面,只見一個灰衣人正站在柜臺邊,小二看凌君毅出來,忙對凌君毅道:“就是這位爺?!?/br>
    灰衣人道:“凌爺?!?/br>
    凌君毅點點頭道:“不敢當(dāng),麻煩朋友給我?guī)?。?/br>
    灰衣漢子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向前行去。凌君毅隨在他身話,緩緩而行。轉(zhuǎn)過兩條街,果見十字路口,有一家叫鼎升樓酒店,五開間門面,看去極是氣派。

    灰衣漢子領(lǐng)著凌君毅,進入酒樓,一直往里行去,穿過一重院落,已經(jīng)到了后院,但見花木扶疏,曲廊通風(fēng),清幽己極。

    灰衣漢子領(lǐng)著他繞過回廊,到了一間廂房門首,便自停步,躬身說道:“回老爺子,凌爺來了?!?/br>
    只聽一個蒼老聲音說道:“快請,快請。”房門開處,迎出一個須發(fā)花白、紅光滿胳的禿頂老者,呵呵笑道:“凌老弟快請里面坐?!边@紅臉老者,正是少林俗家掌門金鼎金開泰。

    凌君毅道:“金老爺子怎么也到了太和?”說話間,已經(jīng)進了屋。

    這間廂房,陳設(shè)精椎,窗前一張小圓桌,四面圍著四把交椅。桌上放著一個白瓷菜壺,兩個菜盅。這時還有一個身穿青緞大褂,扎腳褲的老者由椅上含笑起立,可見他們兩人原在品茗談心。

    金開泰忙引介道:“凌老弟,老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老朽師弟敖叔寒,昔年人稱多臂猿的就是,如今是這家鼎升樓的老板?!?/br>
    一面又朝敖叔寒道:“這位就是愚兄方才和你說的凌老弟了?!?/br>
    凌君毅打量若敖叔寒,只見他面容清懊,約有五十四五,太陽xue高高隆起,兩眼神光炯炯,一望而知是位內(nèi)外兼修的高手。當(dāng)下一抱拳道:“敖爺大名,在下久仰了,今日有幸得晤。”

    敖叔寒忙道:“不敢,凌老弟英挺不群,有如人間祥麟,兄弟聽金師兄提起,就渴欲一晤為快?!?/br>
    金升泰笑道:“大家不是外人,請坐下好說話?!比藝A桌坐下。

    凌君毅目光一抬,問道:“金老爺子親自趕來太和,莫非「珍珠令」已有眉目了?”

    金開泰微微搖頭:“眉目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凌君毅道:“金老爺子此話怎說?”

    金開泰道:“凌老弟大概還記得,那天老朽合訴過你,除了四川唐門,嶺南溫家,江湖上還有一家使毒名家?!?/br>
    凌君毅點點頭道:“金老爺子說過,那是龍眠山莊?!?/br>
    金開泰道:“不錯,龍眠山莊。這三個月來,四川唐門、嶺南溫家的老當(dāng)家和樂山師兄都相繼失蹤,只有龍眠山莊祝莊主并無失蹤的消息傳出。可見「珍珠令」那幫人,還沒向龍眠山莊下手。當(dāng)然咱們也可不妨妄加推測,「珍珠令」可能與龍眠山莊有關(guān),因為那天老朽曾要老弟不妨多注意及之?!?/br>
    凌君毅點頭道:“金老爺子高見極是,在下當(dāng)時也曾想到這一點。”

    金開泰微微笑道:“那夭老弟走后,老朽便接連接到門下弟子的報告,說是開封城中,忽然發(fā)現(xiàn)了幾批行跡可疑的武壞人物……”

    凌君毅“噢”了一聲。

    金開泰續(xù)道:“那天晚上,老朽一個師侄,法名了悟,從洛陽趕到金鼎莊,說是發(fā)現(xiàn)了主仆兩人,行蹤神秘,而且武功路數(shù)也有可疑。據(jù)他推測,極可能和「珍珠令」有關(guān),他從洛陽一路尾隨下來,怕一人無法應(yīng)付,因此老朽派了一個劣徒隨他同行……”

    凌君毅心中暗道,“他說的大概就是藍衣人主仆了。”突又暗“啊”一聲,迅快忖道:“昨晚飼堂外遇害的兩人,正好一僧一俗,莫非就是了悟和尚和金老爺子的門人。”心念轉(zhuǎn)動著,但因金開泰正在說話,不好打斷他的話頭。

    只聽金開泰續(xù)道:“哪知到了第二天早晨,老朽又接連接獲門人的報告,說在城中落店的幾批武林人,一清早都走了,而且走的都是同一方向,老朽猜想此中必有緣故。當(dāng)天,又發(fā)現(xiàn)嶺南溫老二率著四五個從人,在開封打了個尖,匆匆朝陳留趕去,溫老二雖然經(jīng)常在江湖上走動,但像這次仆仆風(fēng)塵,趕來中原,想必也和”珍珠令“有關(guān),因此老朽覺得非親自趕下來看看不可?!?/br>
    凌君毅等他說完,目光一抬,說道:“在下有一事未明,想跟老爺子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