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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第二,是辜鴻生只在金溝屯遇上祝文華、溫一峰兩撥人,對他們的行蹤,并不詳細(xì)。 兩人談了一回,林子清就站起身道:“時間不早,兄弟也該告辭了,為了避免對方注意,我就位在東升客棧后進(jìn)。這件案子,統(tǒng)帶交下兄弟和辜兄兩人負(fù)責(zé),辜兄如果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隨時和兄弟密取聯(lián)系。” “這還用說?”辜鴻生跟著站起,一臉誠恐地道:“林兄是統(tǒng)帶身邊的人,也是兄弟的上司,兄弟一切唯林兄之命是遵。”林子清走到門口,辜鴻生還要相送。 林子清道:“辜兄留步,咱們別露了形跡?!闭f完,隨手替他帶上了房門,揚長出門而去。 回轉(zhuǎn)客棧,初更已過,林子清熄去燈火,迅快地脫下長袍,抹去臉上易容藥物,轉(zhuǎn)身一個箭步,掠近后窗,輕輕推開窗戶,穿窗而出,把窗門掩上。然后站身掠起,施展「天龍馭風(fēng)身法」,宛如一縷輕煙,穿房越脊,一路朝北飛掠。不大工夫,「避暑山莊」嵯峨宮墻,業(yè)已在望。 林子清悄悄躍落暗處,借著民房陰暗,避開正面,走到較為偏僻之處,四顧無人,就以極快身法,奔到墻下,一提真氣,身子直拔而上,悄無聲息地登上宮墻。他熟記了行宮侍衛(wèi)營的方向,目光迅快—瞥,此處正是通向侍衛(wèi)營的一條寬闊石板路,兩邊古木參天,是最好的隱蔽所在。只是距離宮墻,少說也有十?dāng)?shù)丈遠(yuǎn),中間還隔著一道三數(shù)丈寬的「御溝」。 他無暇多想,目光一轉(zhuǎn)之際,雙腳已在墻頭上盡力一點,身如抄水紫燕,凌空斜飛而下,一下就掠過了小河。足尖再點,身形騰空而起,只一閃,便已撲上山麓,隱入樹林之間,迅快攀登上樹,提吸一口真氣,踏著樹梢而行。也差幸他踏著樹梢在樹林上空掠過,才發(fā)現(xiàn)這條石板路上,每逢轉(zhuǎn)折之處,都有侍衛(wèi)營的弟兄崗哨。而且還有三個人一組的禁宮巡邏隊,沿著每—條路,巡回而過。行宮終究是皇帝住的地方,不論皇帝有沒有來,例行的防衛(wèi),還是相當(dāng)嚴(yán)密。 林子清在樹梢上飛行,不慮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且也毫無阻礙,不過盞茶工夫,便已轉(zhuǎn)過山腰,行到侍衛(wèi)營一片大院子的后面。居高臨下,目光朝四下迅快一掃,身形跟著飄飛而下,掠過一片空曠的荒地,腳尖輕點,飛身上屋。侍衛(wèi)營住的都是平房,布置極廣,前后共有三進(jìn),好在林子清白天來過,約略可以辨認(rèn)。他在夜色掩蔽之下,以最快的身法,直奔戚承昌書房。 敢情承平已久,侍衛(wèi)營的老爺們,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會潛入行宮里來,形式上雖有崗哨,實際上警覺之心已懈,因此他一路深入,幾乎如入無人之境。書房北窗,是一片數(shù)畝大的花圃,因為書房是戚承昌的治事之處,機要所在,這片花圃還圍著圍墻。林子清就飄落在小園里,然后側(cè)身閃近窗下,點破窗紙,凝目審視。此刻已經(jīng)快近二更,書房中自然不會有人。林子清悄悄打開窗戶,縱身穿窗而入。他日能夜視,自然勿須多看,迅快地掠近戚承昌坐的那張錦披高背椅旁,目光轉(zhuǎn)動,案上不見辜鴻生的那疊「報告」,這就輕輕在椅上坐下,伸手拉開抽屜。 就在這一瞬間,耳中突聽一陣「嗒」、「嗒」輕響,高背椅中忽然突出三道鋼箍,一道分從左右肋下穿出,箍住胸膛,一道分從腰股間穿出,箍住了腰際,第三道卻分別箍住了腳跟。當(dāng)然左右靠手上,也突出來兩雙手銬,但林子清的手在開拍屜,并沒擱在靠手上,是以未被銬住。 這一下,事出倉猝,林子清不由得猛吃一驚,抽屜拉開了,辜鴻生的那張「報告」就在抽屜之中,但林子清已被鐵箍緊緊的箍在高背椅上,除了雙手,全身都已動彈不得。只要空出雙手,還能行動,林子清雖不懼無法脫身。最糟糕的是鐵箍突出之際,敢情觸動機關(guān),椅子背后的壁上,忽然響起一陣急驟的搖鈴之聲! 黑夜之中,萬籟俱寂,這警鈴聲響,自然全營可聞。這一來,豈不是驚動了整個侍衛(wèi)營,不消多時,他們就可聞聲趕來。 林子清心頭大急,雙手用力一板,扣住胸前的鐵箍,竟然分毫不動,心知是精鋼所鑄。一時哪敢怠慢,左手一抬,迅快掣出短劍,貼在胸腹揮下,但聞「鏘」 「鏘」兩聲,兩道鐵箍應(yīng)劍而斷,林子清堪堪站起。只聽書房里間,響起聲洪亮的大喝:“大膽叛逆,竟敢闖別行宮里來了。”棉簾掀處,戚承昌身穿短褂,手提一炳游龍劍,一閃而出,直向林子清撲來。 林子清心頭大急,左手凌空一掌,迎著戚承昌拍出,右手短劍迅疾朝扣著腳踩的鐵箍揮下,又是「鏘」「鏘」兩聲,鐵箍應(yīng)手砍斷。戚承昌果然不愧是侍衛(wèi)營的統(tǒng)帶,身手非凡,他撲來的人,及時發(fā)覺林子清這一記掌風(fēng)勁急無情,威力極強,身在半空,忽然劍交左手,右掌及時迎擊而出,身形一偏,矯若游龍,已經(jīng)閃避開去。兩股掌風(fēng),乍然一接,響起一聲蕩然輕震。這時但見火光驟亮,戚祿手摯一盞孔明燈,從里間奔出,一道燈光,直向林子清照射過來。 戚承昌雙目精光暴射,直注著林子清,怒哼一聲,問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林子清朗聲說道:“你不用問找是誰?!庇沂志従彸鉴櫳哪钳B「報告」 上按去。正因這份「報告」,關(guān)系著許多人,若是讓戚承昌往上呈報,必然后患無窮。 戚承昌看他伸手朝抽屜中取去,只當(dāng)他要竊取這份「報告」,心頭大怒,喝道:“放下。”身形一晃而至,右手揮處,劍光如練,橫掃過來,這一劍,劍光流轉(zhuǎn),隱挾絲絲劍風(fēng),林子清身前所有致命大xue,幾乎全在他劍影籠罩之下,雖是一劍,實則包含著幾個變化。 林子清不退不讓,左手一揮,短劍寒芒四射,同樣幻起一片繚繞青光。兩人劍風(fēng)相蕩,聲如裂錦,雙劍交擊,登時響起一陣驚心動魄的鏘鏘劍鳴!一招之間,宛如電光石火,但兩人已經(jīng)接連交換了三劍。就在此時,林子清一道森寒的劍光,從戚承昌胸腹間劃過。戚承昌一生之中,從未遇上過這等奇奧的劍法,心神大駭,他忙吸氣收胸,往后暴退,胸腹間衣衫己被林子清劍鋒劃破了三尺長一條。 林子清一劍逼退戚承昌之際,突聽耳邊響起一個極細(xì)的聲音道:“林兄速退,再退就來不及了。”聲音雖輕,林子清一時無法分辨此人是誰。 戚承昌臉色鐵青,長劍當(dāng)胸,厲聲道:“你是凌君毅。”只有反手如來的門人,才會左手發(fā)劍。 林子清朗聲道:“不錯?!痹捖暢隹?,突然劍先人后,化作一道白光,閃電般穿窗而出。 戚承昌雙眉陡豎,大喝一聲:“你還往哪里走?”縱身追來。但就在他撲近窗下之時,突聽有人輕喝一聲:“打?!币慌钽y針,像雨絲般飛灑過來。 要知從林子清誤觸機關(guān),到他穿窗而出,說來好像已有很多時光,其實只是戚承昌從臥室趕出,和林子清對了一掌、一劍的工夫。戚承昌耳中聽到那聲「打」 字,一蓬銀針撲面射下,他久經(jīng)大敵,立即揮手打出一記掌風(fēng),身子暴退八尺。 這時門外兩個值崗的侍衛(wèi),才手持鋼刀匆匆奔入。三隊的大領(lǐng)班,也聞警趕來。 戚承昌暴跳如雷,一手提劍,大聲喝道:“你們這些飯桶,還不給我快追?!?/br> 林子清穿出窗外,只見后園墻頭上,站著一個白衣書生,朝自己連連招手,耳邊同時響起一縷極細(xì)的聲音,說道:“林兄快上來,可循原路退出?!?/br> 林子清先前還以為是自己一路的熟人,此時雙方相距不遠(yuǎn),這白衣書生竟是索未謀面之人,心頭不覺—怔,問道:“兄臺……” 白衣書生截著道:“你不用多問,快些走吧。” 林子清道:“你……” 白衣書生連連揮手道:“快走,我不要緊?!痹捖暢隹?,身形陡然飛起,口中喝了聲:“打。”揮手發(fā)出一蓬銀針,直向窗口打去。 林子清無暇多說,依言長身縱起,在墻頭上再一點足,掠過一片草地,迅快竄上樹林?;仡^看去,那白衣書生早已不見蹤影,但見七八條黑影,從戚承昌書房門掠起,朝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追去。林子清心頭明白,那是白衣書生逸去的方向,他似是故意把敵人引開,好讓自己離開此地。他如果對行宮路徑不熟,決不會為了救自己而自投羅網(wǎng)。對了,他說過:他不要緊。 這人會是誰呢?林子清心中想著,腳下絲毫不停,仍然施展「天龍馭風(fēng)身法」,一路踏著樹梢而行。侍衛(wèi)營雖然起了一陣大亂,但白衣書生說的沒錯,他循原路退出,這條路上,居然草木不驚,毫無動靜。他順利地退出行宮,一路不敢停留,回到東升棧后進(jìn),人不知鬼不覺地從后窗而入,脫下靴子,拉過一條棉被,蒙頭而睡。心中還是惦記著那白衣書生,不知他是否已經(jīng)離開,自己和他素不相識,他怎知自己姓林〔凌〕?正在思忖之際,突聽一陣腳步聲及門而止。 只聽店伙的聲音說道:“林爺就住在這間房里,大概已經(jīng)睡熟了,小的給你叩門試試。”接著就聽門上起了「剝落」之聲,店伙的聲音叫道:“林爺,林爺,你老醒醒?!?/br> 林子清含糊地問道:“什么人?” 店伙道:“你老的一位朋友,有急事找你。”他話聲末落,只聽吳從義的聲音接口道:“林兄,是我,老吳?!?/br> “老吳?”林子清一躍而起,開出門去,睡眼惺松,但一瞧到是吳從義,不覺雙目猛然一睜,急急說道:“會是吳兄,這么晚了,吳兄趕來,可有什么事么?” 吳從義似是急得不得了,一下閃入房中,說道:“里面出了事,戚老特地要兄弟趕來,請林兄快去一趟?!?/br> 林子清隨手抓起長袍,披到身上,吃驚的道:“里面出了什么事?” 吳從義道:“戚老等著,咱們路上再說吧?!绷肿忧妩c頭應(yīng)「好」,兩人匆匆走出,林子清要店伙牽出青鬃馬。 吳從義也是騎馬來的,兩人翻身上馬,一路朝行宮馳來。路上,吳從義約略告訴了他,今晚有人潛入侍衛(wèi)營之事,只是他知道的并不多。林子清擔(dān)心白衣書生的安危,故作吃驚道:“會有這等事,不知那人逮住了沒有?” 吳從義道:“不知道,統(tǒng)帶不迭的催兄弟趕來請二領(lǐng)班回去,那人好像并未逮住,大家正在分頭之中。” 林子清聽得心頭不禁一動,暗道:“聽他口氣,莫非戚承昌已懷疑到自己身上不成?哼,自己只是不便在行宮侍衛(wèi)營里,把他殺死,因為這樣一來,必然會惹出許多麻煩。真要被他識破行藏,憑侍衛(wèi)營這些鷹爪,又豈能困得住自己?” 思忖之際,兩匹馬已近宮門,兩人翻身下馬,急步從邊門而入。進(jìn)入宮門,形勢就顯得不同,禁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個個都已刀出鞘,弓上弦,如臨大敵一般。吳從義也不再說話,領(lǐng)著林子清,加緊腳步,朝侍衛(wèi)營而來。戚承昌的書房里,燈火通明,但卻靜悄悄的,只有戚承昌滿臉怒容地坐在一張大圈椅上。宮里出了事,幾個大領(lǐng)班、二領(lǐng)班自然全出動了。 林子清走到書房門口,腳下一停,口中說道:“屬下林子清到?!?/br> 戚承昌道:“請進(jìn)?!绷肿忧?、吳從義相繼走入。 林子清欠身道:“統(tǒng)帶召見屬下,必有吩咐。” 戚承昌一擺手道:“你坐?!绷肿忧逡姥栽谒吷弦粡堃巫幼拢诮y(tǒng)帶的書房里自然沒有吳從義的坐位,統(tǒng)帶也沒叫他出去,他只好垂手站在林子清的身后。 戚承昌問道:“營里今晚鬧刺客的事兒,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林子清欠身道:“屬下在路上,已聽吳領(lǐng)班說了個大概?!?/br> 戚承昌冷嘿一聲,伸手一指案頭,說道:“你過去看看?!?/br> 林子清依言走了過去,放作失驚道:“統(tǒng)帶坐椅給人毀了?” 戚承昌道:“兄弟這張椅子,是京里一個巧匠所制,內(nèi)安機括。除了兄弟,別人任何人坐上去,都會被鐵箍箍住。不想凌君毅那小子運氣不錯,他人被箍住了,雙手卻并未箍住,這要換了旁人,這鐵箍是百煉精鋼鑄成的,怎么也無法脫身。哪知這廝身上,佩著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刃,居然把四道鐵箍全削斷了……” 話聲一落,接道:“你去打開抽屜瞧瞧。”林子清依言拉開了抽屈,目光一抬,朝戚承昌望去,這是向他請示之意,抽屜打開了,你有什么吩咐? 戚承昌道:“你看看辜鴻生的那份報告,有何異樣?” 林子清看了一眼,道:“屬下看不出什么異樣來,莫非有人把它掉了包?” 戚承昌道:“你翻一頁看看再說。” 林子清依言伸手翻去,哪知看去依然完整的「報告」,指尖一觸,立成碎粉,不覺驚詫無比,失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戚承昌冷然一笑道:“這是少林七十二藝中的「純陽功」,功能熔金毀石,和玄門「三昧真火」、「三陽神功」,差相仿佛?!?/br> 林子清道:“凌君毅是少林門下?” 戚承昌道:“他是反手如來的徒弟,反手如來曾在少林寺待了二十年之久,據(jù)說數(shù)百年來。少林寺從無能兼通七十二藝中數(shù)種以上的人,但反手如來,卻精通十?dāng)?shù)種之多?!?/br> 林子清抬目道:“辜鴻生的這份報告,既已全毀,是否要他再寫一份呢?” 戚承昌點頭道:“不錯,這就是兄弟要你來的原因之一。辜鴻生的報告被毀,辜鴻生本人,自然也有被殺以滅口的可能,目前他的處境,已經(jīng)十分危險,但也許凌君毅他們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