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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禮,他趕緊把人扶住。“那日還好有你報信?!?/br>“哎,你不說我都忘腦后去了,聽說九爺那晚都上冰爺那兒打槍了,你沒大礙吧。”青鳶托著沈惜言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rèn)眼前這位還是之前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少爺,只是這臉頰少了兩塊rou,眼神也缺了些光彩,看著沒上回水靈了,多了幾分少年病弱的單薄。“我沒事。”青鳶點(diǎn)點(diǎn)頭:“沒事兒就好,不過,九爺這幾日倒像是心情不佳,幾乎場場都來聽?wèi)蚪鈵?,我還奇怪他怎么沒帶你一塊兒來,原來是你要回家了。”沈惜言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緊張道:“他,他為何心情不佳?”青鳶笑看了沈惜言一眼:“你是九爺唯一的座上賓,連你都不知道,我一個唱戲的哪兒知道?不過想來也無非就是那些達(dá)官貴人們的麻煩事吧?!?/br>沈惜言松了半口氣,又微微有些失落。松氣是因為惹九爺煩心的八成不是他,失落是因為九爺事務(wù)繁忙,沒準(zhǔn)早都把他這出言不遜的小孩忘了。“我待會兒有場戲,你要不忙走,不如留下來給我應(yīng)應(yīng)場吧,你今兒來得早,那些舒坦的好座位任你挑。”青鳶的紅火程度可絕對不缺應(yīng)場的人,說成“應(yīng)場”不過是邀約的客套話。要留下聽?wèi)虿皇遣恍?,可萬一九爺來了怎么辦?沈惜言心中猶豫,表情也就一并變得糾結(jié)。“沈先生可是晚上還有別的事?”青鳶這一問,像是往沈惜言心頭敲了一錘子。九爺九爺,凡事都要想九爺,這日子到底還過不過啦?自己好歹也是金陵沈家出來的大少爺,留過洋,什么大世面沒見過,何至于如此畏首畏尾。他想罷,點(diǎn)頭應(yīng)了:“也行。”“多謝沈先生賞臉?!鼻帏S欠身行了個古禮,轉(zhuǎn)而強(qiáng)調(diào),“不過這錢是要收的,上席還得加收額外費(fèi)用?!?/br>“知道啦,少不了你的?!?/br>沈惜言心說這青鳶怎么這會兒又突然計較起錢來了,之前那么大一箱金條,說還就還,眼睛都沒眨一下。沈大少挑了個離趙九爺“專座”最遠(yuǎn)的對角處坐下,夜幕四合,香園大堂亮起紅火的燈盞,戲迷們也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場了。他一直假裝喝茶,余光卻不由自主盯著那珠簾未卷的空閣不放,不僅忘了茶的苦澀,就連青鳶登臺了都沒發(fā)現(xiàn),直到臺上乍然開嗓,他才猛地回過神來。入眼的是青鳶如飛云流湍般拋出的水袖,頭面上細(xì)碎的珠寶配上那臺前燈光,好看是好看,就是晃得他有點(diǎn)兒眼暈。看來九爺今日是不會到了。九爺原本場場都來,他一來,九爺就不來了,他和九爺還真是沒緣沒份的兩個人。沈惜言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強(qiáng)迫意興闌珊的自己認(rèn)真聽?wèi)颉?/br>*趙萬鈞是戲唱到一半才到的,沈惜言早已是昏昏欲睡,頭點(diǎn)下去的那一刻看了個正著。沈惜言一骨碌坐直身子,撞得盛水的茶杯跳芭蕾似地打轉(zhuǎn)轉(zhuǎn),人也嚇清醒了。不過九爺?shù)哪抗獠⑽丛谒砩隙毫簦坏瓛吡艘谎郾懵湓诹藨蚺_子上,沒什么別樣的情緒,與掃過所有在場之人一般無二,就像在看一個過客——九爺那晚說的、絕不會多看一眼的過客。趙九爺大馬金刀地落了座,徒留沈惜言在那兒心跳如雷。按理來說,九爺人都來了,沈大少也該安下心來好好看戲了,再不濟(jì),打盹兒也行。然而這戲后半場唱了多久,他就看趙萬鈞看了多久,從一開始的偷眼望,慢慢成了明目張膽地看,到最后像是橫生出一股賭氣的倔強(qiáng)——反正九爺也不看他,想看多久九爺都發(fā)現(xiàn)不了。趙萬鈞也的確如了他的“愿”,整場戲坐得威儀端正,目不斜視,一個鐘頭下來連口茶都沒喝,直到好戲散場,拂袖離去,都沒再往他這邊看一眼。正文第37章天文書上說,地球是宇宙一顆星。而北平是地球一座城,九爺是北平一個人,星辰浩瀚萬千,城池鱗次櫛比,人海也茫茫。九爺有權(quán)有勢,脾氣很大,還不接受西化,按理說本是與洋派少爺格格不入的兩類人。可沈惜言偏偏一頭栽進(jìn)羅網(wǎng),對這么個人越來越惦記,最后惦記成了獨(dú)一無二的人。見不到趙萬鈞的那段日子,沈大少就跟丟了魂兒似的,見到之后,盡管沒說上話,也比之前好受許多,雖然惦記得更厲害了。連嚴(yán)夫人都說他從戲園子回來氣色變好了,叫他多去聽?wèi)?,盤算著把京戲大師請來家里唱,還好被嚴(yán)書橋和沈惜言一同勸住。自打那日去香園之后,沈惜言的確又去了好幾次,每回都是青鳶主動邀請的,他全都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下來,風(fēng)雨無阻。人人都道沈惜言突然愛上了聽?wèi)?,只有沈惜言自己清楚,坐在臺下的他,究竟揣著怎樣不可告人的齷齪心思。他是世家獨(dú)子,打小為所欲為慣了,耍了十幾年的少爺脾氣,唯獨(dú)面對九爺,他使不出半點(diǎn)兒小性子,只敢隔著最遠(yuǎn)的距離偷偷看。偶爾站在散場的逆流中,看到那頭的九爺于一片恭維聲里施然離去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自己有點(diǎn)兒窩囊。不怪這人影錯落,是九爺徹底沒再惦記他罷了。*金陵城的夏季多雨,北平竟也不例外,入伏之后,雨天就密了起來,來如瀑布傾盆,收如狂潮疾退,可把沈惜言這朵江南煙雨里養(yǎng)大的玫瑰折騰壞了。傍晚又是驟雨初歇,香園旁的小荷塘翻起一片霞光瀲滟。沈惜言從黃包車上下來,收了擋雨的油紙傘,剛撥開幾縷濕熱的雨氣,一輛汽車就從他身后駛過,撲來一陣裹挾盛夏的熱浪。黑色德產(chǎn)轎車在香園門口停穩(wěn),四周趕著聽?wèi)虻娜思娂娮杂X退讓,這陣仗,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到了。司機(jī)先下車,繞到后座開了門,從車上下來的人一身筆挺的軍裝,殘陽在他直挺的鼻梁投下半明半暗的影,晃得人不敢輕易直視。九爺今日來得竟比往常都要早些!沈惜言剛才在路上吹了點(diǎn)風(fēng),嗓子眼隱隱不適,此時更是心頭一緊,直接咳出聲來,他抬手便想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