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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把邵一乾藏進(jìn)去,鎮(zhèn)定地打開開關(guān)把兩人都馱了上去。說來多巧,那天天氣太熱,辦公區(qū)的空調(diào)全開,用電量猛然大增,發(fā)電機(jī)供不上,于是喪心病狂的大佬們把地面運(yùn)煤的軌道自動裝置給閉了,來回運(yùn)煤都靠工人手動推筐,所以劉季文一路有驚無險地順利把那一整筐煤都運(yùn)到了卡車跟前。劉季文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差跪下來給老天爺磕個頭了。他把邵一乾連同煤炭一起往車兜里一翻,然后自己也跳了進(jìn)去,倆人窩在一起一直等到卡車被裝滿,最后……幾乎算是九死一生地脫離了這個鬼地方。卡車走了一陣,到一處車流量稀少的收費(fèi)站的時候,劉季文才抱著邵一乾從車廂里翻出來,倒在路邊的高草地里。邵一乾全身都沒多少感覺,他神經(jīng)質(zhì)地摸摸自己胳膊腿,感覺都挺全的,暈暈乎乎地說:“你那狗屁資料收集全了嗎?”劉季文就笑了:“我可是專業(yè)的?!?/br>邵一乾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撩起衣服下擺抹了把臉,拍拍自己身上的煤渣,站在路邊攔車,驚魂未定地放狠話:“快走吧,我把我小叔一個人扔在家里,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連帶你那什么破筆砸個稀巴爛?!?/br>作者有話要說:新的一年~第36章禿頭言炎那日自己回到家里的時候,在走廊里和一個禿子打了個正對面。延伸到閣樓上的那一小截樓梯十分窄,并且下了樓梯腳就是一戶人家,禿子正推開那扇門從屋里走出來,正好就擋在樓梯口的位置。那禿子是個叔叔級的長輩,言炎出于禮貌,彎著眉眼跟他打了聲招呼:“叔叔好?!?/br>言炎回到家里,想想不能就這么呆著等兩天,于是他把劉季文的手機(jī)揣兜里,下了樓,一本正經(jīng)地坐鎮(zhèn)邵一乾的破爛攤,開了張。邵一乾選擇的地點(diǎn)占盡了天時地利,這是市三環(huán)內(nèi)唯一一個比較有規(guī)模的中轉(zhuǎn)中心,所以基本算是市內(nèi)許多同行的終端。第一天臨到傍晚的時候,在外勞作了一天的拾荒者們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都不約而同地發(fā)現(xiàn)先前那個十分刁鉆刻薄、脾氣暴躁的少年資本家老板沒在,換了個笑瞇瞇的小男生。這小男生就坐在大臺秤的后面,認(rèn)真地盯著臺秤上顯示的斤兩,然后十分客氣地拜托各位大老爺們兒把收集的廢舊物品分類擺放好。他手上捏了一疊裁剪整齊的窄紙條和一張復(fù)寫紙,每處理完一家的貨,就把斤兩和對方的名字記下來,然后留下對方的電話,復(fù)寫紙復(fù)寫后一式兩份,每一方各保留一份,最后他不厭其煩地和對方解釋:“邵一乾有事出門了,拿著這個字條改天來就行了。”邵一乾平時辦事很干脆,雖然摳得是有些厲害,但向來一是一二是二,從不拖欠,結(jié)完就拉倒,因此也攢了些人緣。所以這些拾荒的都沒怎么計較,揣著條子就離開了。言炎整理了下手上的債條,一頁頁翻過一遍,心算了個大概,最后精確到個位,算下來這一天的營業(yè)量是四百多個十塊。他忍不住有些得意,把帳篷拉圍起來用磚頭壓住,拍拍屁股上了樓。邵一乾的房間依舊十分簡陋,東西很少,也談不上亂。言炎睡前檢查好門窗,然后抱著手機(jī)窩進(jìn)邵一乾那張彈簧折疊床上就要準(zhǔn)備睡。然而睡到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中聽見一陣十分奇怪的聲音,聽力受損的耳朵聽上去朦朦朧朧,不甚清晰。只能分辨出來那聲音十分凄厲,一聲拖拽著一聲,近在咫尺似的,幾乎就隔著一扇門板。言炎戴上助聽器,支著耳朵仔細(xì)聽了一會兒,頓時猛地薅了助聽器把被子拉上來蒙住了腦袋。但那聲音十分刁鉆,越是不想聽越是聽得仔細(xì),并且聲音的音調(diào)越發(fā)走高,幾乎形成實質(zhì)要刺透門板扎到他耳朵里了!他渾身一陣陣發(fā)毛,就如同被窩里突然鉆進(jìn)來了許多只白刺猬,貼近皮rou,雖不至于扎出血,但那種感覺在渾身上下亂竄,叫人渾身難受。黑暗是恐懼的催化劑,被子里的黑暗叫他感覺屋子里幾乎都是不干不凈能要人命的東西。他呼了口氣,捏緊手機(jī)突然掀開被子坐起來,光腳沖過去把燈打開了,屋子里一片亮堂堂,屋外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他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從廚房拎起醋瓶子,小心翼翼打開了最外層的防盜門。樓梯下那戶人家還沒有熄燈,正對樓梯的大窗戶里還透著光,他看見白天見過的禿頭此時正背對著他,手里飛著一把剪刀在給一只貓剪毛。太仔細(xì)的他看不清,只知道貓叫的節(jié)奏和那禿頭動胳膊的頻率一致。他鼓著腮幫子看了一會兒,然后眼角余光掃了個十分血乎拉拉的東西,待他看清那玩意兒時,手里的醋瓶子“哐”一聲砸到了木樓梯上,順著樓梯骨碌碌滾下去,因慣性磕在鐵欄桿上,晴天雷響一般,碎得七零八落。言炎驚了一跳,“嘭”一聲拍上門,背靠著門就滑坐在地上了,握著手機(jī)的手骨節(jié)發(fā)白,一張臉血色殆盡。他眼前漸漸朦朧一片,小聲地開始背課文給自己鼓勁。醋瓶子的破碎聲一響,那個凄厲的聲音才收斂了些,言炎聽見開門的聲音,和上樓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靠越近,言炎死命咬著自己袖子,不敢哭出聲來,好在最后那腳步聲到樓梯半腰的位置就停下了,沒再往前走。第一天晚上,言炎靠在門后窩了一宿。第二天,他趴在窗戶上看那禿頭出了門,又居高臨下地看見禿子上了大路攔了一輛計程車走了,這才大著膽子溜出來。前一晚醋瓶子的碎片還躺在原地,水泥地面上就留下些淺淺的痕跡。言炎扶著樓梯欄桿往那扇窗戶里看了一眼,手按在窗玻璃上借力,只看見一地帶血的貓毛。然后,他按著的那扇玻璃突然往里旋轉(zhuǎn),給開了!他絞著手指蹲在地上想了想,咬著嘴角似乎再做一項艱難的抉擇,最后他跨過欄桿,從窗口跳進(jìn)了禿頭的家里。迎面而來的畫面叫他忍不住一個哆嗦,狠狠咬到了自己舌尖——靠外的墻根下堆了兩個鐵籠,一個籠子里躺著一個被剃光了毛的貓咪,渾身是小血口,貓鼻子上那一點(diǎn)粉rou上也是透紅的,它正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叫喚。另一只籠子里,全是僵死的貓,有大有小。言炎心尖發(fā)麻,眼眶跟著就紅了。他小心翼翼把那只被虐待的貓咪抱進(jìn)自己懷里,但貓咪似乎十分抗拒兩條腿的直立動物,一直在顫抖。言炎輕手輕腳地從正門跑出來,三兩步爬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