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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劃出一個拋物線,啪嘰一下拍在地上。秦坤拿燈照著稻草人,它顯然沒有扯著蛋的困擾,起身搖搖晃晃走了兩步,突然發(fā)出一聲像極了金屬摩擦的聲音。聲音像是直接在二人腦內(nèi)響起,十分刺耳,像是撕扯著白言的神經(jīng)一般。他緊皺著眉,見秦坤踏前一步擋住他,手中反握了把短刀,像是要把這嚎叫的玩意一劈兩半。沒想到稻草人叫了那一聲之后,卻不是進(jìn)攻他們,而是一轉(zhuǎn)身,溜了!它兩三步跳到窗戶上,從窗戶的縫隙里,一溜煙跑了,動作之熟練,讓二人咂舌。“……”秦坤:“追嗎?”“追吧,人家都這么盛情邀請了,不去多失禮?!卑籽猿读顺蹲旖?。于是十分禮貌的白言二人在雜草中提著不知道是誰的頭,跟著稻草人漫步,一路上的雜草都對他們笑臉相迎。“你說,我們會不會走著走著,路上突然竄出別的我?”草中無風(fēng),太過寂靜的環(huán)境孕育著暗潮,白言開口,還轉(zhuǎn)頭看秦坤,“然后領(lǐng)著我們走向這條路的盡頭——一塊黑色大石頭!”秦坤顯然不知道他說的梗,但是也沒接他的話茬:“注意腳下?!彼咴诎籽陨砗?,抬手扶了把他的腰。白言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吧!”宋向看著面前大概有兩米來高的石頭,發(fā)出不敢置信的聲音。他們一路被雜草大軍們領(lǐng)著,來到了這塊黑色的石頭面前。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心中的某些猜測都全然推翻了。“怎么,沒見過石頭?”余芙不失時機(jī)的嘲諷他,說完,跟柳芒妃一點(diǎn)頭,上前抬手想要觸碰它。難道……?宋向腦中出現(xiàn)了另一個想法,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話,那么接下來的劇情,對他來說就不再是難題了!宋向正心中竊喜,一抬眼突然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等等!別碰!”話音未落,余芙已經(jīng)將手按在了石頭上。眾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吼嚇了一跳,余芙雖然一直跟他不對付,此時還是謹(jǐn)慎收手,回頭看他:“怎么了?”宋向:“你……有哪里不舒服嗎?”“?”余芙,“沒有啊?!?/br>“不對??!”聽她說自己一切正常,宋向眉頭反而皺的更緊。“???”第101章“你看我沒出事,是不是還挺遺憾的?”余芙看著他的表情,心里不爽。“你是不是有了什么線索?”跟余芙不同,柳芒妃十分理智,她注意到了之前宋向的神情變化。宋向嚅囁了下:“這個場景,跟我以前看過的一本有點(diǎn)類似,所以我剛剛還以為找到了線索……”他皺眉,帶著些許無奈的攤手,“但是我以為的線索中,她碰到那石頭之后,會有點(diǎn)異變??涩F(xiàn)在沒有,可見我的猜想應(yīng)該是不準(zhǔn)確的?!?/br>意思便是沒有說明的必要。柳芒妃看著他半晌,也好像是接受了他的說法,就這么輕輕放過。見妃姐說話了,余芙便咽下口中的諷刺,手半僵在石頭前:“那我是……”繼續(xù)摸還不是不摸了呀?宋向那一嗓子叫的尷尬,搞的她摸個石頭跟摸美少女胴體一般,總覺得從哪個方向下手都不太對味。柳芒妃看著手上的稻草人,稻草人正掙扎著想從她的魔爪中出來,好似一點(diǎn)也沒注意到周圍的景致。而周邊的雜草們都離他們約一米的距離,同樣安靜如雞,像是怕打擾到什么。能打擾到什么呢?這里除了他們幾個一頭霧水的外來戶,就只剩下中間遺世而獨(dú)立的黑色巨石了。“你剛剛碰上去,有什么感覺嗎?”柳芒妃問。“我只有感覺到冰冷?!庇嘬桨欀?剛剛那一下太快了。還沒感覺到呢就慌亂撤下,能感覺出這一個已經(jīng)是撞了大運(yùn)。柳芒妃是知道她彩蛋特性的,此時也沒說什么:“你先不要碰?!彼妓髁讼?,“開燈吧?!?/br>至少得看清楚這黑色疙瘩到底是什么玩意。眾人沒有異議。余芙反應(yīng)最快,她左手一晃,拿出一手電筒,右手拿刀,對著石頭“啪”一聲輕響,打開開關(guān)。這一瞬間,一束光橫空出世,從正面直射她的眼睛。她驚地一顫,胳膊一橫,擋在了面前,差點(diǎn)以為自己蠢到手電筒正反都分不清了。只是驚嚇一過,智商回顱,就發(fā)現(xiàn)這光方向不對,不是從自己手上傳來的。下一瞬,光移開,白言身形從光后顯露。“!”余芙眼睛酸澀卻不敢顯露,立時往柳芒妃那里退了兩步,一臉戒備反問:“你們怎么在這?”她也看到了一旁的秦坤,更顯警惕。秦坤打量了他們一圈,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你們又在這干嘛?”白言拿著那手電筒跟探照燈似的,從每個人的臉上晃過,跟審犯人似的,態(tài)度十分囂張。他們被他晃得一瞇眼,余芙立即就想反擊。卻被柳芒妃反手壓下,制止了兩人拿手電筒照來照去的小孩子般幼稚行為。“我們是跟著這個來的?!绷㈠谅暤?,她看了眼白言手中的稻草人。這兩個稻草人長得像兄弟一般,只是柳芒妃他們手上的要小上一圈,套在頭上的布也是黑色的。白言垂眼看了看手上的稻草人。這玩意從窗戶跑出來之后,一路跑到田埂旁。身量還沒巴掌大,飛的倒是挺快,兩條腿跟踩了火似的。遠(yuǎn)看還丑的挺可愛的。白言可沒跟這玩意客氣,由于它實(shí)在太矮了,白言自是不可能追到之后還要蹲地上給它撈起來,于是干脆一腳將其踩趴在地上。稻草人被他踩的發(fā)出“嘰”的一聲慘叫,簡直要嚎啕大哭。在之后,它便一點(diǎn)聲兒都不發(fā)了,安靜的像個人形路標(biāo)。而柳芒妃手上的,顯然就不是這么乖巧了。此時即使被挾持在手,依舊扭出了新一屆舞王的風(fēng)范,隨時想來個高臺跳水。“巧了嘛這不是。”白言瞇眼笑了,抬手沖著柳芒妃搖一搖,手中稻草人也跟著他的動作擺動自己的四肢。看的對面的兄弟都一愣一愣的,也停下了自己蹦迪的舞姿。“……”兩派人馬各自沉默,這里顯然不是一個給他們敘舊的地方,更何況他們還心懷鬼胎,在這鬧鬼的草叢里,真是分外契合。“不知道這稻草人有多少,我覺得我們也許可以交換一下情報?!绷㈠俅伍_口,視線飄向了立在黑色大石頭前似是在觀察的秦坤——手中的那顆頭。“你們有什么情報?”白言拋了句,明明是問話,卻給他說的像是“你們能有什么情報”一般,十足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