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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徑自走向大石頭,也不像是等他們回答的樣子。柳芒妃已是一方勢力的老大,怎么可能毫無脾氣,此刻被他激出了點真火,扯了扯嘴角,沖余芙使了個眼色。“那要看你們能拿什么情報來交換!”余芙昂著下巴道,態(tài)度比白言更傲慢。“這就得看你們能有什么情報值得我們拿什么情報來換?!卑籽砸皇帜弥蛛娡?,一手伸出想要觸碰這塊大石頭,卻中途止住,似是在思考。“……”秦坤都轉眼看他,嘴角帶著點隱晦無奈的笑意。眾人:“……”余芙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就要開口,卻被宋向截然打斷,一聲大喝:“禁止套娃!”換來余芙的怒目而視。他也深吸一口氣,強忍自己腳踝的疼痛,現(xiàn)在已經痛到他額鬢都是冷汗了:“稻草人不知道有幾個,但這里目前看來只有我們兩邊,不如先聯(lián)合起來。難道等會再出現(xiàn)一伙人,你們愿意再分他們一份?”如果這里真有什么重要線索,他們臨時結盟分兩半,總比之后再冒出個什么不知名人物來瓜分的好。眾人沉默。柳芒妃沒有出聲,便是贊同了他的意見。白言將視線轉至他身上,看了會,又轉頭看向秦坤,無可無不可:“你說呢?”秦坤看向柳芒妃,點了點頭,意思是同意合作。他們悄然松了口氣。這當口,白言已經將手按在了石頭上,手下傳來堅硬冰冷的觸感,還十分光滑。手電筒光照過去,也只是普通的黑色石頭。看不出任何端倪。他思索片刻,忽然收起光線,看向柳芒妃等人。“你們兩手空空,這一路應該沒找到什么線索吧?如果想跟我們互換訊息,不如先摸索清楚這塊石頭?”柳芒妃頓了下,也沒有逞無必要的能,坦然自己沒有什么收獲,看向余芙:“你再試試?!?/br>余芙點頭,她調了下手中手電筒。光從黃白色,變成了藍白色。且像是狼眼一般,只集中那一束光。光打在了石身上,卻見剛剛被光照著毫無異樣的石頭,此時像是退了色般,內里變得透明。他們能看到石頭的內在,此時光只滲透到表層,眾人看到了一塊黑色堅硬物體,看不出是什么。眾人不自覺屏息望向光點,直到光滲透過這塊黑色堅硬物體。露出它身后的,一截手臂!眾人一驚!余芙動作也是一顫,但是此時沒有任何人說話,她手十分沉穩(wěn)的將手電光往那手臂連著的身體處移去。光緩緩照亮這具身體的輪廓,包括身體線條都逐漸清晰。也跟著穿透了,尸體脖頸的后方——這尸體,沒有頭顱!余芙沒再動,眾人也陷入沉默,不知各自都在思索些什么,但視線卻不一而足的,看向了秦坤手中的頭上。白言自然也看過去。他看了看石頭里的無頭尸體,眼神掃過那張清秀的死人臉,最后落到手中的稻草人上,恍然大悟般:“哦——原來這是,小蝌蚪找爸爸的故事啊?!?/br>“???”眾人一愣,什么玩意?什么爸爸?稻草人:“……”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呢,只見白言接著忽然一松手,將手中稻草人丟向那塊石頭,口中還道:“去,找你爸爸去吧?!?/br>眾人:“?。?!”稻草人:“………”下一刻,稻草人啪嘰一下正面砸在了石頭上,而后,它緊緊貼著石頭,緩緩地,沉默的滑了下去。稻草人:“…………”柳芒妃手中的稻草人默默停下了自己的掙扎并主動往人手里縮了縮。※※※※※※※※※※※※※※※※※※※※稻草人:(你在憑空想象!你在無中生有!你是無言以對江東父老?。?!.jpg第102章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白言道:“你們不想知道這個稻草人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嗎?”難不成,真的只是探路指南針?眾人:“……”想,但是你這樣就能試探出這稻草人的功用?他們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著吃土的稻草人:我懷疑你在驢我們。白言自然不是光說說而已,他對著余芙道:“繼續(xù)照?!?/br>余芙雖跟他不合,在這種時候倒是聽話。些許的光穿過尸體身后,照出層層疊疊的黑影,由于光線不夠,竟無法照出原貌。只是眾人心中對這些黑影都有了自己的猜測了。稻草人趴在地上活像暈過去了,白言將它撿起,拍了拍土,懟在大石頭上的人影旁。稻草人:“……”看了會,白言瞇眼,笑了聲。蒙著它頭的那塊布料,竟跟石頭里那具尸體身上的破布長得一樣!顯然是出自同源。“咦?!”宋向也發(fā)現(xiàn)了,疑惑地叫了聲。柳芒妃跟著上前,目光在石中人身上細細描繪。果然,上面也有這個稻草人的布料。“難不成稻草人是用這個人的衣服做的?”宋向看著柳芒妃手上的稻草人,它頭上的黑布與石中人搭在胳膊上的破布相吻合,連接口都能對上。他抬了抬手,似乎想碰一碰來確認,但腳踝上的傷口還在作痛,提醒著他要謹慎行動。于是宋向遵從心的指引,默默縮回手。柳芒妃倒是上手摸了摸,布料在指尖搓揉,有種不太舒服的粗糙感。“稻草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帶我們來這里,這個人的身份一定有問題!”宋向指著石中人,又朝自己四周繞了一圈,“這些死人身上長出來的草,像不像是在守護這塊石頭?”在大石頭的附近,都沒有草生長,而一木以外,滿是一人高的雜草,連條小道都沒有。他們來時的路,已經不見了。“不?!绷㈠蝗惶ь^,眼睛直直盯著石頭,視線沒有著陸點,沉浸在思考中,好一會,舒了口氣,看向秦坤:“還記得我們家家戶戶里停著的棺材嗎?”“有些是剛死,而有些則是已經死了超過十幾天了,他們讓尸體在家中腐爛,卻不下葬?!?/br>“這全是因為,他們要在中元普渡后,拿這些尸體祭祀!”白言:“你是說,這些草下面的,都是歷年祭祀的尸體?”他輕踏了兩下地面。這里的地都是泥土所鑄,濕潤潤的,還有種異樣的粘膩,踩上去有點果凍的感覺。秦坤十分不講究地蹲下身,手蹭了下泥土,湊近鼻尖嗅了嗅。白言:“?”什么味道?他以眼神示意,秦坤卻沉吟著沒有說話。白言眨了眨眼,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湊近去聞。撲面而來泥土的芬芳,還帶著點腐朽臭味,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