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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也不懂得這些。“小蟬,走吧?!备抵ョ娕牧伺膭⑾s的手,打斷劉蟬的思緒。劉蟬回神,輕輕地嗯了一聲。他挽著傅芝鐘慢慢向外面走去。雨還在陰郁地下,路上的泥也更稀了些。快走到守墓人那邊時,劉蟬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無聲的小包。兩個小包的中間燒了一堆高高的黃紙。包兩邊各自擺一碟,上面都整齊又平均地壘著糕點。是小孩子會喜歡吃的那些糯米食。劉蟬摸摸自己的心口,他垂下眼想,他確實是羨慕傅早棗和傅晚玉的。傅早棗和傅晚玉,來這世上這么短短的一遭,卻還是有人記住,還是傅爺記住他們。但是他呢?劉蟬心想,他要是死了,可能什么都不剩了。姨太太是進不了傅族的墓地的。他死了過后就成了灰,傅芝鐘在這個墓地的大院子里,他也不能靠近他,他在外面就成為一捧塵埃。沒誰會記住的那種。不過這樣的羨慕實在是太越界了。劉蟬放下摸著自己心口的手,畢竟傅早棗和傅晚玉是傅爺?shù)暮⒆印?/br>而他只是個姨太太。不應(yīng)該去想要這么多的。劉蟬在心中說。入V通知大家好,這本將會在3.24(周二)入V,本文預(yù)計20萬字左右,全文預(yù)計4塊錢左右。拜托大家看看卑微的俺ORZ這幾天狀態(tài)不好,今天的沒寫完,周二的時候會兩章,把今天的補上。更新周期還是隔日更,爭取五月之前完結(jié)本文。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了?。?/br>立春(一)二十二.春節(jié)對于傅府來說,也就是初一初二初三要鬧騰些,賓客走訪和祭祀都集中在這三天。初四以后,傅府就安靜了下去。除非是提前遞交了請?zhí)⒈辉试S的賓客,否則幾乎沒有誰會再來登門。南國的人都知曉傅芝鐘的脾性,他是少有的不喜接人待物一類人。能拜訪傅芝鐘的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是知道要順其心意的道理。“傅爺,還是去城北那花市?”劉蟬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舒展開自己渾身的懶骨頭。他半坐起來,饜食的臉上是比窗外更盎然的春意。傅芝鐘一邊套上外套,一邊點了點頭。“這回兒依舊是蘭花?”劉蟬從被窩里出來,他隨手系了系睡袍的腰帶。不過睡袍還是松松垮垮的,從劉蟬左邊的肩頭滑下。傅芝鐘拍了拍從身后環(huán)住自己腰身的手,“先去穿衣?!?/br>他說。劉蟬從背后撒嬌似地蹭了蹭傅芝鐘。如今在府上,傅芝鐘穿著便服,他的大衣上沒了硝煙與槍火的味道,只有悠久綿長的熏香味。“莫著涼了。”傅芝鐘扣好腕上的扣子又說。劉蟬嗯了聲,他也不再多磨蹭,乖乖去撈衣服穿好。“這般去亦是去拿蘭花,”傅芝鐘牽著洗簌完畢的劉蟬下樓時說,“我與店鋪早說好了,是山林孕育的,我們直接去拿便好。”劉蟬雖不懂花草,但畢竟在傅芝鐘身邊這么多年,也曉得蘭花的習(xí)性。人工培育的蘭花也好,還是山中幽自長大的蘭花也罷,這蘭花說到底,也本就是山林中道一株雜花,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挖了帶進了喧囂鼎沸的人間。“那些山里的蘭花的花骨朵的確要緊實些,枝干也的確是要挺拔些,確實開得美?!眲⑾s道。傅芝鐘頷首,表示贊同。待他二人落座席間,早飯呈上來后,劉蟬口中無味,吃了一筷酸黃瓜。用餐時,兩邊的丫鬟仆役都識相地退下了下去,留劉蟬與傅芝鐘一面用餐,一面閑聊。傅芝鐘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隨口與劉蟬說,“前幾日孫的夫人托我的副官,贈予了你一串紅瑪瑙手鏈。我忘記帶回家了,今日叫人給你拿來?!?/br>劉蟬有些意外地確認道,“孫霍霖的夫人?”傅芝鐘點頭。劉蟬手中的筷子頓了頓,這紅瑪瑙手鏈,說名貴倒也名貴。只是對如今快散盡家財?shù)膶O家,應(yīng)當(dāng)也算是寶物之一了。不過其中的含義很明確。與其說是孫夫人贈一位他首飾,不如說是孫霍霖在借著他夫人之手來討好他。可是討好他又是為了什么呢?劉蟬在心里搖了搖頭,孫霍霖當(dāng)真是高看他了,他哪里有本事影響傅芝鐘的決定。更何況還是那些事務(wù)的決定。“那也不急,”劉蟬興致缺缺地說,“傅爺,就先放你那兒吧,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呢?!?/br>說完,劉蟬又問傅芝鐘,“傅爺,這孫霍霖是多久去蜀道?”傅芝鐘回答道,“昨日夜里已經(jīng)去了?!?/br>劉蟬驚訝,“昨日?這般快?”他還以為怎么說至少都是要初六初七以后,卻沒想到還在喜氣洋洋大過年時,孫家一大家便已上路了。傅芝鐘掀眼看向劉蟬,淡淡道,“夜長夢多。”劉蟬面上的驚色褪去,他平淡地說也是。他們二人都對孫霍霖那一家的結(jié)局心知肚明。劉蟬心里倒也沒什么同情憐憫,這世道值得去同情憐憫的人多了去了,活在這世上,誰又能說比誰更苦?劉蟬咽了一口勺中的白粥。一口清甜的白粥順著劉蟬的食道滾進他的胃部,讓人感覺一陣溫暖。傅府早膳用的清淡,多是一碗白粥、一碟腌菜、一個水煮雞蛋和甜餡的面食。“老年遠走他鄉(xiāng),孫霍霖應(yīng)當(dāng)也是知道自己是怎樣的結(jié)局的?!眲⑾s咽下嘴里的白粥,突然開口道。“還望傅爺心中切莫有甚么芥蒂?!彼f。傅芝鐘望向劉蟬,沒有說話。傅芝鐘面上的表情依舊無風(fēng)無波,寡淡得只有一片冷漠,他垂下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劉蟬放下手里的碗,他伸手將自己的手搭在傅芝鐘的手上,輕輕地說,“傅爺,莫想這些了,不就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孫霍霖自己管教不利,叫那些門徒得罪了北方的人。”傅芝鐘瞥了劉蟬一眼。他自然是懂得劉蟬的意思的,孫霍霖多少是他的長輩,還是他先父先母的同僚,劉蟬是擔(dān)憂他心底有什么觸動,才說的這番話。傅芝鐘微不可微地嘆了口氣。但是他又能有什么觸動?傅芝鐘沒說什么,只拍拍劉蟬的白手,示意自己心中并無有什么芥蒂。劉蟬窺傅芝鐘神色如常,亦笑笑不再多說什么。孫霍霖那霍霖兩字其上皆有二雨,謂之水,而水又等同于財,這名字是來財守財?shù)脑⒁狻Rf孫霍霖的前半生,他確實不負父望,斂財也能坐鎮(zhèn)自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