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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離婚了,那就誰也不要再糾纏誰了……我住在什么地方,和你也沒有什么關系吧……”小腹陣陣的疼痛傳遍時越的身體,可怕的是他那被標記的腺體竟然有了反應,他感受到身后的濕潤,和身上疼痛的緩解。時越知道懷孕的自己很有可能因為江行簡的信息素催發(fā)發(fā)熱期,他只好向江行簡示弱,“江,江先生……我已經這么慘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敢再奢求什么了,該還給江家的我也已經還了……離婚協(xié)議書我也已經簽好,你還想從我這里要走什么?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你了……”因為喜歡眼前這個男人,時越已經遍體鱗傷,他好不容易逃離出來,就再也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江行簡像是聽進去了時越的話,他甩開了時越的胳膊,隨后幾張照片摔在時越的臉上,厲聲質問道,“這是怎么回事?!這個男人是誰?”照片的沖擊讓時越向后踉蹌了一下,手扶住墻壁才堪堪站穩(wěn),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照片,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是自己和霍之安在出租屋的場景——看上去應該是從窗外拿高倍攝像機拍攝的,每一張都能清晰的看到自己和霍之安的互動,包括自己幫霍之安洗澡,幫他鋪地鋪,幫他做飯。“……江先生,你為什么要偷窺我的生活?”時越低頭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他不知道江行簡這是什么意思,內心對江行簡的行為也很是憤怒。時越抬起頭,目光很受傷,“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我不是你的附庸!我和誰住在一起,關你什么事?!”大概平時見慣了溫柔順從的時越,被時越回懟的江行簡愣了愣,半晌沒說出話來。樓道里不時有人經過,有人看著這對奇怪的alpha和Omega會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時越很介意別人惡意揣測自己,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別過頭,努力冷靜下來問,“江先生還有什么事?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回家了?!?/br>沒得到自己想聽到的回答,江行簡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手握住了時越纖細的手臂,語氣不容抗拒,“帶我去你的房子?!?/br>時越挺直了背脊站在原地,絲毫沒動,他明知故問道,“我為什么要帶江先生去我的房子?我和江先生已經沒有關系了?!?/br>江行簡鎖著眉頭盯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小Omega,覺得時越刷新了他從前的看法。“時越,我只說一次,放你從江家出來,是我想放你自由,不是看你和小孩子玩這種戀愛游戲的!”江行簡想到自己對時越離開的擔心和看到時越被霍之安糾纏的焦慮,越發(fā)覺得自己放開時越是最錯誤的決定。他現(xiàn)在無時無刻不想把時越帶回去,關在自己的身邊,讓他的眼中只能有自己!他不許時越的眼睛看著別人。可時越只覺得江行簡此刻的話十分可笑,他輕輕推開攔在自己面前的胳膊,語氣淡淡的,帶著些許嘲諷,“你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是自由的,可是這自由不是你給的,江先生你到底有多自大,才能說出給予別人自由這種話?!”時越看著江行簡錯愕的表情,此時才恍然大悟——對待江行簡用卑微順從的態(tài)度是最錯誤的選擇,只有自己強硬起來,江行簡才不敢做的更加過分。這是時越被江行簡的語鋒傷透了心之后的感觸,他猛然想到自己已經是獨立的人,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活生生的人。“江先生,這樣的地方不是您這樣身份的人應該來的,所以,請您回去吧,我不想和您再有什么瓜葛。”過去太過軟弱留下的陰影依然在,時越的聲音帶著顫抖,語氣卻格外堅定,他篤定并不愛自己的江行簡只是在屈尊挽留一個還有些剩余價值的工具,而并非自己這個有血有rou會難過哭泣的人。江行簡卻在時越即將擦肩而過的一刻,攥住了他的手腕。“時越,你要鬧到什么時候?”江行簡的話語很理所當然,他以為時越會懂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此刻在他看來,時越才是最不識抬舉的那個。“當年的賬,現(xiàn)在還沒有算清楚,所以你想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江行簡被時越不屑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他將時越拉扯到自己的眼前,低頭俯身看著他,準備再次利用時越的自責,強迫時越留在自己身邊,“你欠我的債,我不說結束,那就永遠不可能結束!”“他欠你什么債?”冷不丁地,一個年輕男孩子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江行簡和時越同時側頭看去,臉上略帶污痕,頭發(fā)亂糟糟的霍之安叼著根雪糕棍拽拽地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正在對峙的兩人。第七十八章老江的修羅場霍之安的突然出現(xiàn),讓兩人之間原本就焦灼的氣氛變得更加充滿火藥味,就連遲鈍的霍之安都能感受到高大男人的眼睛看向自己時,犀利目光穿越空氣摩擦起的噼里啪啦的小火花。那明顯是敵意。剛剛打過架的霍之安沒有猶豫,他幾步跨過去,擋在了時越和男人的中間,抬起下巴,語氣強勢,“他到底欠了你什么債?你告訴我,我?guī)退€!”江行簡沒想到時越竟然老老實實的站在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了快十歲的小孩子身后,讓他保護。他略過霍之安,側頭試圖將時越從銀發(fā)小孩身后拉出來,卻遭到了明顯的抗拒——時越甩開了他的手,向相反的方向別過了頭。“時越你……”“喂!大叔,你鬧夠了沒有?我問你他欠你什么你又不說,都一把年紀了還糾纏Omega,丟不丟人……”霍之安顯然沒想到兩人的關系,他打量了一下江行簡的衣裝外貌,只單純的以為江行簡是個隨意糾纏Omega的紈绔子弟。江行簡聽了霍之安的話,去拉時越的手懸在了半空,他像是沒聽清一樣,反問道,“你再說一遍?”霍之安看江行簡絲毫不受自己話語的影響,于是色厲內荏的提高了聲音,“說,說就說!我問你他欠你什么你又不說!小爺我有的是錢,他欠你什么債?我替他補償給你!”“情債,”江行簡站正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盯著霍之安明顯變得復雜的神色,故意重復道,“他欠我的是情債,你來替他補償?”“我……”霍之安臉色一紅,突然啞口無言,他在江行簡逼近自己的時候連忙轉過了身,把身后的時越推到了自己前面,一邊推一邊語速極快地嘟囔著,“哇——時越你怎么不早跟我講你還有風流債我的天你是要害死我嗎我都要被他嚇死了你快點自己解決我好餓我先回家等你……”說完,霍之安腳下抹油,一溜煙竄上了樓,背包上亂七八糟的掛墜撞擊得嘩啦啦直響,他跑上樓還能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