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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之,不得無禮?!彼灸蠂烂C的可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口出狂言不可取。況且你乃修真之人,怎么污穢神明!”姽之也來勁了∶“修真就一定要拜神,誰說的?這普天之下,壞事做盡的人多了去了,我不過就是口頭言語,神明那么厲害的話,怎么不去懲罰那些真正有罪的人?”隨著姽之話音剛落,天際忽地一聲雷鳴翻滾云霄,雨勢越下越大,乒乓的聲音在頭上的屋頂瘋狂作響,仿佛是要將那屋頂都砸穿似的。姽之絲毫不怕,他與神明作對,豈止一天兩天;在自稱冷酷無情的天神那里找樂子,自然也非一時半刻。怎么的,他在人間,這規(guī)矩纏身的神明還能殺了他不成?當(dāng)然殺不了他,不過可以拍他的頭。‘啪’的一聲,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拍上他的腦門,姽之一懵,看向面無表情的司南。“你干嘛?”“打你?!?/br>“為什么打我?”“因為你欠打。”“……我生氣了,快給我道歉?!?/br>司南理都不理他,徑直走到神像面前,恭敬的拜下。神自然有神的那套規(guī)矩。姽之深感無趣,只看了幾眼之后就又轉(zhuǎn)頭去看外面的雨幕,那好似天之水傾瀉而出的場景反倒是更能引起他的興致。人的規(guī)矩禮儀都如此之多,神自然也不遑多讓。司南選用的是普通師弟對師兄的平拜,只要彎腰作輯即可。這座寺廟建立的還是頗為講究。放置神像的位置下,還有幾節(jié)臺階,看得出應(yīng)當(dāng)是建立時分外考究,只可惜現(xiàn)在變得如此破爛。地板踩上去都發(fā)出刺耳的‘吱嘎’聲。友好的平拜結(jié)束后,司南又行了一套祈福拜禮,愿這天下太平,再無戰(zhàn)亂。祈福禮就比平拜禮要復(fù)雜一些。身后‘吱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姽之抬頭望天望了一會之后又感到無聊,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司南,卻發(fā)現(xiàn)他還在剛開始站的那個位置,正在整理紅衣寬大的袖口。“你還沒開始?。俊眾怪y以置信的問道∶“那你剛剛弄出那些動靜都是在干嘛?”“二拜已完,只剩一拜。”司南一邊說著,一邊將寬大的袖口在手腕處系緊,變成那種窄袖。“哦。”姽之興致缺缺的一手撐著額頭,百無聊賴的問道∶“那你都拜什么了?”“一拜神君,二拜天下百姓,三拜算是替你。”司南淡淡道。姽之一愣∶“替我……替我什么?”“消災(zāi)、祈福、贖過。”前兩個姽之能理解,但最后一個‘贖過’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過錯在哪里。“費力不討好。天下怎么會有你這般單純癡傻之神…修真之人?”姽之蹩腳的詞語并沒有被司南察覺。一身正義凜然,司南隨手一揮衣擺,鮮紅的弧度連帶著些灰塵,揚撒在空中。嘭的一聲,姽之啞然。那背脊挺直的紅衣公子跪在通往神像的幾節(jié)臺階前,口中呢喃著什么,彎腰低頭,叩首。與姽之相處這些日子以來,司南只覺得這位少年嘴壞心好,本性為善,且乃修真者,一時嘴急觸怒神靈,是可以被原諒的。并且他不光要為了這位少年,還要為了這天下。消災(zāi)、祈福、贖過。一步一階,一階一拜一叩首;不過寥寥幾步,卻都踩在姽之心上。屋外的雨勢漸小,眾多雜聲都在慢慢遠去,或被忽視,現(xiàn)在姽之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紅衣身影。他不明白,怎么會有人傻到這種地步?竟妄想替魔祈福贖罪。可為什么明知他傻,卻還是忍不住目光一直追隨,心跳逐漸加速,就連體溫都上升了。對了,體溫……姽之后知后覺的抬手撫上額頭,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身體竟變得guntang了。靜心凝神,方能祈求神通。直到最后一拜求成,司南才松了口氣,可卻遲遲沒有等到師兄的回音。以往他拜完之后,都會有一股暖流自體內(nèi)劃過。神靈拜神靈鮮少有之,所以一般情況下,下凡歷練的神靈祈求時往往都會得到回應(yīng)。方才兩次師兄明明都回應(yīng)我了,怎么這次……司南百思不得其解,挺直身子,望向頭上端坐云霄樣的神像,心中竟感到一絲羞愧。他方才還夸下海口說什么算是替你消災(zāi)、祈福、贖過什么的,到最后師兄沒回復(fù),他這祈福也沒成功啊。難不成真是剛剛姽之言論觸怒了師兄?可姽之只是一介凡人,再不成也是修真人士,說不準他日天界還能相見呢。關(guān)鍵是——他都叩首了,師兄竟然沒回復(fù)!不管理由是什么,也應(yīng)該戳他一下啊!完全搞錯重點的司南伸出手,悄咪咪的戳了戳距離他最近的神像腳趾。“這么不給面子,小心我下次不給你擦神像了……”司南嘟囔著,結(jié)果還是沒得到回應(yīng)。不對啊,師兄不是這樣睚眥必報的人,那難不成姽之是大惡人?司南遲疑的轉(zhuǎn)過身,結(jié)果就見靠著墻壁半個身子都栽倒在一旁,昏迷著不省人事的姽之。“……姽之你又亂吃還是亂摸什么東西了?!”90.三生三世(七)距離上次姽之在寺廟暈倒被抬回來,已經(jīng)過去小半個月的的時間了。司南的離去計劃正一步步踏上軌跡。因為考慮到他走后老人家做什么都不方便,所以他特意做了幾個板車。雖然他不太明白怎么做,但是反正只要按照馬車的規(guī)格來就可以了吧。司南擺弄著剛剛弄好的木板,真的太不容易了,不用法術(shù)就這么用手砍樹、修木,然后還要把這些木板動手綁上。“好慢啊,司南~我好餓啊~”沒理會無病呻吟的姽之,司南把那些修理好的木頭全部都放在一旁,與那幾十根木頭摞在一起。“修真之人怎么會覺得餓。我現(xiàn)在正在干活,你別沒事就來消遣我?!彼灸狭?xí)以為常的說道。市場來消遣司南的姽之無奈聳肩∶“不會餓不代表不想吃啊。我想吃東西了,米糕、桂花糕、八寶鴨、烤雞……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你可以先走?!彼灸霞{悶的問道∶“做什么一定要等我一起?”“無聊啊,所以等你一起唄。咱們倆一起走的話,路上還能有個照應(yīng)。”姽之說著,不滿的撇撇嘴∶“要是你自己走,肯定會被人坑蒙拐騙了?!?/br>“我又不是小孩子。”司南無奈道。怎么每個人都把他當(dāng)小孩子?“我不管,反正一個人上路好無聊,咱們一起走?!眾怪郑切┺谝黄鸬哪景遄约簞恿似饋?,繩子也像是有生命一樣,自動與木板纏繞在一起。“我?guī)湍?,這樣快多了吧?”姽之壞笑著問道,他當(dāng)然知道司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