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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嘛。余鶴的手緩緩放下去,藏在了身后。看到余鶴,殷池雪馬上走過來,扶著他:“怎么在這里站著?!?/br>余鶴看了眼在身后笑得陽光燦爛的韓奕臣,臉色沉了沉:“剛?cè)チ诵l(wèi)生間?!?/br>看著余鶴鼓鼓的小肚子,殷池雪不免有些擔心:“怎么一夜不見,就這么大了。”這時候,韓奕容也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恰好聽到這句話,多嘴地插話道:“畢竟吃了兩份套餐,雖說食量大,可胃容量是有限的?!?/br>余鶴瞪了他一眼,似乎也是嫌他話多。“怎么吃這么多?!币蟪匮┎唤鈫柕馈?/br>“好吃,想吃,不行么?”余鶴回懟道。殷池雪笑著扶著他坐下:“嗯,好吃就多吃一點,你還想吃什么么,和奕容說?!?/br>余鶴抿緊嘴巴,強忍反胃,使勁搖了搖頭:“不了?!?/br>幾人重新坐好,點了餐點和紅酒,在餐點上來之前,就湊在一起聊天。“臣臣怎么和池雪一起來的啊,是約好的還是正好在門口碰到的?!?/br>韓奕容笑瞇瞇問道。“正好在門口碰到的?!币蟪匮┖攘艘豢谒?,輕笑道。“那你們還真是頗有緣分。”韓奕容繼續(xù)恬不知恥地說道。余鶴聽了,忍不住在一旁翻了個白眼。那如果說提前約好一起來的,他豈不是還要說“哎呀兩人關(guān)系真好”。這時候,服務(wù)生把幾人的餐點以及飯后甜品一起上了。余鶴現(xiàn)在完全沒有胃口,閑極無聊地用叉子攪拌著盤子里的草莓慕斯。“池雪哥,你不愛吃西藍花么?”看到殷池雪將西藍花都挑出來放到一邊,韓奕臣好奇地問道。殷池雪點點頭:“從小就不愛吃,因為我母親有一段時間喊著減肥,頓頓西藍花,那一陣跟著她也吃傷了?!?/br>“那我?guī)湍愠缘舭桑俊?/br>韓奕臣笑得甜甜的,就像余鶴盤子里那塊草莓慕斯。“吧嗒”一聲。草莓慕斯的碎屑飛了出來,濺到了對面韓奕容的西裝上。余鶴右手緊緊握著叉子,自己盤中的草莓慕斯已經(jīng)被他用叉子攪得稀巴爛。余鶴是真的服了。不惡心么?別人吃過的東西,嗯?是乞丐么?還有,退一萬步講,就算秉承不浪費糧食的精神,殷池雪剩的東西憑什么你來替他解決掉。“對不起,我好像說錯話了?!表n奕臣看著余鶴這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忙低下頭。余鶴內(nèi)心瞬間爆炸:裝尼瑪?shù)陌咨徎兀∧阈睦锬屈c小九九當別人看不出來是怎么著?給老子爬!“抱歉啊,奕臣這孩子從小就這樣,心疼那些辛苦勞作的農(nóng)民伯伯,見不得別人剩飯剩菜,小時候家里誰剩飯剩菜都是他解決的呢,小時候他特別胖,直到送去美國之后,沒人需要他掃盤了,他才慢慢瘦了下來。”韓奕容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沒關(guān)系。余鶴深吸一開口氣,放下叉子,把頭別過去,不說話。“小臣真的是個心地善良又勤儉節(jié)約的好孩子?!币蟪匮┮哺?,“和他大哥一點都不像?!?/br>幾句玩笑話,瞬間把剛才尷尬的氣氛拉回正軌。見余鶴一直冷著張臉,殷池雪心里也是始終有個疙瘩。他頻頻看向余鶴,見他一直不說話,就那么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殷池雪從桌底捏了捏余鶴的手,用眼神詢問他。余鶴看了他一眼,又回過了頭。一頓飯吃的熱絡(luò)輕松,唯獨余鶴這邊被孤立出一片小小的陰霾。因為他們?nèi)嗽谡務(wù)撌裁垂芾砉净蛘邔W(xué)術(shù)專業(yè)的問題,余鶴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對于他們的話題一竅不通,所以大部分時間,他也只能沉默。“今天謝謝你了,下次請你吃飯?!?/br>一頓對余鶴來說就是煎熬的晚餐終于結(jié)束了,就在殷池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余鶴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然后悶著頭往下沖,早早來到殷池雪的車邊等著。沒禮貌就沒禮貌吧,對這種人要什么禮貌。“我是不是惹了嫂子不開心啊。”看著余鶴匆匆而去的背影,韓奕臣眉頭緊蹙,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沒關(guān)系,你不用擔心,因為他懷孕了,所以情緒浮動大,你別放心上?!币蟪匮┹p聲安慰道。“好了,池雪,我和小臣先回去了,你好好哄一哄你媳婦兒吧。”韓奕容拍拍殷池雪的肩膀,然后帶著韓奕臣上了車。目送他們開車離去后,殷池雪才稍稍松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余鶴倚在車門上望著夜景發(fā)呆。殷池雪一聲不吭打開車門,余鶴也趕緊跟著鉆進去。“你好像真的很忙,快九點才到,你們導(dǎo)師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明明就是新婚來著。”余鶴一邊找著安全帶的插孔,一邊絮絮叨叨。殷池雪沒說話,自顧發(fā)動了車子。“說起來,你這個叫韓奕容的朋友真的是太愛管閑事了,你還沒過去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說什么你很珍視你現(xiàn)在在做的這個項目啊,還說你結(jié)婚太早了,應(yīng)該再晚兩年啊……”“所以這就是你給人甩臉子的原因?”殷池雪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他。余鶴愣了下,緩緩回過頭。霓虹閃爍下,殷池雪的臉看起來有些氤氳不清。“我,什么時候……”余鶴自知理虧,但卻還是嘴硬得很。“他今天叫我來吃飯,就是特意找我商量公司接下來的合作方向,出于禮貌,或者說,不想讓你胡思亂想,才特意也把你叫上?!?/br>殷池雪握緊了方向盤,聲音發(fā)冷。余鶴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地摩挲著禁錮住自己的那根安全帶。“你什么時候也能稍微為別人著想一下就好了?!币蟪匮┑恼Z氣放輕了點。余鶴目視前方,一瞬間,眼眶模糊起來,酸澀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轉(zhuǎn)。他忙回過頭,把眼淚逼回去,繼續(xù)嘴硬:“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這兄弟倆,一個瘆人毛一個白蓮花?!?/br>這一次,殷池雪沒有再搭理他了。一聲不吭開車回了家,一聲不吭上了樓。余鶴站在客廳里望著殷池雪決絕離去的背影,是真的覺得委屈了。稻哥在他旁邊靜靜坐著,一動不動眼都不眨地盯著他。也不知過了多久,余鶴終于轉(zhuǎn)過身,打開了家門。稻哥一見這架勢也趕緊支棱著小短腿跟過來,一直仰著頭看著自己的主人。余鶴停下腳步,稻哥也跟著停下,眼神始終沒有離開他身上。“跟著我做什么,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庇帔Q煩躁地吼了稻哥一聲。稻哥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