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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串串它的小腳印。這也是稻哥第一次看到雪。小酸奶被麻麻抱在懷中,隔著落地玻璃窗望著外面素白的世界,興奮的小臉都紅撲撲的,小手一個勁兒在玻璃窗上摸來摸去。殷池雪從外面捏了極少一點雪花進來,放到小酸奶手心。望著白色的小雪球在自己掌心慢慢融化的樣子,小酸奶只覺得太新奇了,激動的“嚶嚶嚶”喊個不停。“我們出去堆雪人吧。”余鶴提議道。雖然提議的是余鶴,但干活的只有殷池雪。他滾了幾個大雪球,用水果做成鼻子嘴巴眼睛貼上,兩大一小,三只可愛的小雪人靜靜地佇立于院子中。余鶴抱著小酸奶,指指那三只小雪人,耐心教道:“這是爸爸。這是mama,這是我們小酸奶~”雪花落在小酸奶稚嫩的小臉上,逗得小酸奶咯咯笑個不停。“哎呀,我們家酸奶和雪花小精靈交朋友了么?”殷池雪用自己溫暖的手捂著小酸奶的臉頰,生怕他凍著。余鶴看著他倆,笑笑,將小酸奶抱到殷池雪懷中:“你先抱一會兒,我上樓幫小酸奶拿他的奶瓶?!?/br>殷池雪抱著小酸奶,舉起他一只小手沖余鶴擺了擺:“來,說麻麻快點下來哦~”小酸奶咯咯直笑,甚至還興奮地在殷池雪懷中彈了彈身子。余鶴慢慢上了樓,卻在樓梯拐角猛地停住腳步。他悄悄探出半個身子,望著站在落地窗后正抱著小酸奶欣賞雪人一家的殷池雪,心底裂開了一道縫隙,疼痛一點一點蔓延開來。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小酸奶忽然回過了頭,隔著玻璃窗望向樓梯拐角處。余鶴趕緊躲到一邊,生怕被看見。怕什么呢,不知道。本來還想多看一會兒他倆的。步伐多少有些沉重,想到就連這條曾經(jīng)鋪滿喜糖盒子,見證愛意的原木樓梯,也終究成為離別之路,不可抑制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回到房間的時候,殷池雪已經(jīng)等在那邊了,就坐在飄窗上,靜靜地望著這個推門而進的人。“好好道過別了么?”他晃著雙腿,像個天真的小孩子,語調輕松。那一瞬間,酸澀的淚水漸漸在眼眶中凝聚,視線很快變得模糊不清。突兀的,樓下傳來小酸奶撕心裂肺的哭聲。余鶴一驚,拔腿就要往樓下跑。但卻被殷池雪一把拉住,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過去了。畢竟,長痛不如短痛。昨夜,趁著殷池雪睡下之后,余鶴悄悄起來寫了很長一封信,放在書房的抽屜里。從相識說起,到無法親口說“再見”的離別結束。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承載著莫大的痛苦。余鶴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淚,從桌上拿起小酸奶百日抓鬮儀式那天的全家福,默默看著,看著……他把相框揣進懷中,故作輕松道:“這個可以帶走吧。”殷池雪聳聳肩,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隨你?!?/br>小酸奶的哭聲不止,而且越來越大,卻并沒有聽見殷池雪哄他的聲音。“我想下去看看,就看一眼,可以么。”聽著小酸奶的哭聲,余鶴只覺得心都被揪緊了。殷池雪回望著他,良久,嘆了口氣:“去吧,只給三分鐘,門馬上要開了哦?!?/br>余鶴三步兩并做跑下樓,一下樓,卻赫然發(fā)現(xiàn)只有小酸奶一個人趴在沙發(fā)上,哭得都抽搐了,見到余鶴,伸出兩只小手,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埋怨。心里真的好疼啊,像是被揉碎了,試圖拼接完整,但無論怎么努力都是無濟于事。“小酸奶……”余鶴將小酸奶從沙發(fā)上抱起來,緊緊摟在懷中,想要把孩子揉進身體一般。小酸奶委屈巴巴地抓著麻麻的衣服,勉強止住了哭聲。“小酸奶,mama對不起你,mama真的要走了,你會永遠記得我的,對吧?!庇帔Q撫摸著小酸奶的小腦袋,聲音溫柔。小酸奶不懂mama說了什么,只是覺得mama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全,哭了大半天的他這會兒是真的累了,眼睛一眨一眨,最終慢慢睡了過去——余鶴輕輕地將小酸奶放在沙發(fā)上,給他蓋好毯子,摸著他白嫩嫩的小臉,輕輕親了下他的嘴角:“再見,小酸奶?!?/br>——————————可能所有的開局都是驚心動魄的,但并不是所有的結局都是蕩氣回腸的。有的很簡單。看似輕松地說一句“再見”,然后一別即是永遠。眼前是蔓延著昏黃之意的燈光,周遭是散發(fā)著香氣的紅燭。余鶴呆呆地,望著玻璃展柜里那只藍色絲絨盒子,以及里面靜靜躺著的兩枚戒指。接著以rou眼可見的變化,一點點透明化,然后消失不見——又回來了。回到了這個真正屬于自己的世界。殷池雪就站在旁邊,背著手像個老干部一樣看著他。“任務結束了,等顧客講尾款打過來,我就幫你結清……”“啪——!”還不等話說完,殷池雪的臉上便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這一耳光,余鶴是卯足了勁兒打的,以至于自己的手都開始微微發(fā)麻。殷池雪似乎是被這一耳光打蒙了,他摸著火辣辣的臉頰,不可置信地望著余鶴。“打我做什么?”他覺得自己很冤,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沒有特殊理由,我想打?!庇帔Q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書包,拍了拍灰,“如果幫你賺錢的代價就是犧牲我的感情,讓我一次次陷入痛苦的囫圇,那我勸你以后愛找誰找誰?!?/br>說罷,余鶴扭頭就跑。耳際是呼嘯而過的風,夾雜著汽車的鳴笛聲。中心廣場的巨大IED屏上顯示的日期是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前往ABO世界的那天。原來自己在那邊傾注了所有感情的一年時間,在這里只是度過了短短的一分鐘。就好像,自己是個笑話,在那邊把心都掏出來了,結果有人笑著說:“別太當真,只是玩玩嘛?!?/br>余鶴越跑越快,直到經(jīng)過一條狹窄的小巷,他身子一轉便擠了進去。然后像個白癡一樣站在垃圾桶前嚎啕大哭。以為是場夢,但是看著那張全家福,又確定,自己確確實實生下了小酸奶,陪著他度過了六個月的美好時光。其他的什么都可以瀟灑說一聲“老子拿得起放得下”。但唯獨小酸奶的事,自己做不到。也不知在這臭氣熏天的垃圾桶前站了多久,寒風蕭瑟,余鶴的手都凍僵了,淚水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