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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一直抱有興趣,“你怕黑?那要不要我走最后面?”“我不怕的。”連御緊緊回扣住岑禛的手,“他疼我而已?!?/br>后五個字說得太過蕩漾,守河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這話題聊不下去了,沒人疼的他只好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這里未免也太繞了?!标捉鹫f,這所迷宮地下室基本三米就有一個分岔路,每個還會給三種方向選擇,岔路后還有岔路,完全不給闖進來的戰(zhàn)奴活路。捆綁在他腳踝上的計步器再次一閃一閃地亮了起來,示意已經(jīng)行走500米,請嫖某人原地休息,曜金驚詫道:“五百米了嗎?我怎么覺得我們根本還在原地?”“剛才我們走了條死胡同,再折回,前后加起來少說四百米?!边B御說,“四舍五入可不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呆呆地站在十字路口前?!?/br>“為什么總覺得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曜金發(fā)出了靈魂質(zhì)問,他這一次強制休息沒有讓守河再背著他跑,而是借這個機會和大家商討說:“不能再像這樣憑緣分選路走了,太浪費時間和體力,我們必須要想出個更好的辦法來……畔,另外三人走到哪里了?”“在滋滋……滋走滋,你們滋——滋吧……”早在五分鐘之前,畔的聲音就像這樣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的,跟b-box說唱似的,大約是地下室深處的信號不好。“你東西不行。”岑禛向連御示意自己的手指,那里畔正在滋哇亂叫,聲音都有些失真。是男人就不能接受自己的東西不行,不管是什么東西。為了證明自己很行,連御狠心松開與向?qū)辔盏氖?,又從岑禛指甲上把通訊器搶過來,另外三人在討論怎么更高效率地通過迷宮時,他把通訊器往膚色終端上一貼,手指翻飛鍵入一連串代碼,快出了殘影,終端的顯示屏頓時閃過近百個極小的字符,在他的眸中一掠而過。連御發(fā)光的綠眼睛左右飛速瀏覽,隨后又了然地定睛輸入代碼。另一邊,守河嘆了口氣說:“實在不行我這里有個簡單而粗暴的辦法。就是有點傻,你們肯定覺得是個餿主意?!?/br>“現(xiàn)在都是什么時候了,辦法當然越簡單直接越好啊?!标捉鸺鼻械溃睾酉胂胍灿械览?,便沉聲說:“我是這樣想的,迷宮最麻煩的地方就是這些彎彎繞繞的墻,讓我們多走冤枉路,既然如此,把這些墻都拆掉不就好了……斗奴場的規(guī)則里沒說不能拆墻吧?”曜金:“……”曜金:“這辦法——”未免也太粗暴了吧?!“沒有這項規(guī)定?!贬G比曜金淡然多了,畢竟他也相當于半個親眼看過守河徒手拆飛船的人,“相反,斗奴場還鼓勵戰(zhàn)奴摧毀一切?!?/br>“那……要不試試?”守河靠上自己背后的這堵墻,他伸手扣了扣壁面,在選取合適的方位和角度。曜金見他光著手就要上,連忙在周身左摸右摸,最后干脆把衣服脫了捆在守河手上,保護他的骨頭。其實守河想說不用這樣做,但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非常不賴,尤其是他這樣因為中陽星人種數(shù)量稀少,向來獨來獨往的空巢老人。“通訊器沒問題?!边B御檢查完畢,又不由分說將自己的柔荑大手塞回岑禛掌心,“不過也僅限通訊器沒問題,想弄清楚到底為什么還得從畔那邊檢測,但我覺得他應(yīng)該沒這個本事。”“……”曜金轉(zhuǎn)過頭,皺著眉問:“連御,我早就想問你了,這些本事……你都是從哪里學來的?我之前在塔里聽說你把學生會長渠的終端黑掉了,還換一個黑一個,真的假的?”連御眨眨眼,笑著說:“你猜?”“……”猜你個鬼,“你——”一聲驚天巨響打斷了曜金的問話,兩名耳尖的哨兵頓時如同受驚的貓一般騰空躍起,連姿勢都是一模一樣的。伴隨著足以嚇飛哨兵的動靜,四人站立的地方塵土飛揚,碎石磚塊遍地都是,地下室的墻壁被守河一拳打出一個僅供單人通過的洞口,事實上守河想要直接把整面墻全部打碎都可以,甚至這樣還簡單一些,但畢竟怕墻碎的太多,房頂直接坍塌,守河謹慎地收了力氣,控制在這樣剛好通過一人的適量區(qū)間內(nèi)。岑禛屏住呼吸,然而不等他揮散面前的塵土,下一面墻又已然哄的一聲破了個大洞,守河踏著滿地殘垣斷壁,一個彎腰躋身進入下一個空間。接下來完全是守河大佬的個人表演秀,走到哪打到哪里,管它有路沒路是不是死胡同,看到墻直接打通便是,中途曜金見他辛苦幫忙砸了幾面墻,結(jié)果守河還嫌他砸得不好,力氣小速度慢,最后直接讓所有人都邊上涼快去,自己跟個鼴鼠似的嗖嗖穿墻。哪個迷宮經(jīng)得住人這么作弊通關(guān),守河越打越上頭,反正也看不清路,干脆悶著頭往前砸,墻擋錘墻,一個人打出了一整個裝修公司的架勢。“畔,聽得見嗎?”連御又一次試圖聯(lián)系畔,但通訊器那頭仍舊滋個不停,他聽得煩躁,只得斷開通訊,專心追趕已經(jīng)砸得沒影的大錘守師傅。“先停一下?!标捉鸷鋈缓暗溃坪趼牭搅耸裁?,微低頭凝著眉,守河應(yīng)聲而止,他高高站在狼藉之上,即使?jié)M面灰塵也擋不住那種源自于絕對強者的凌人氣勢。連御見曜金擺出側(cè)耳傾聽的動作,也放開聽覺去探索。不過一秒,哨兵們對上視線,默契地給了對方一個篤定的眼神,曜金快步跑到守河身邊把聽到的訊息告知他,連御則是一個側(cè)身貼上岑禛的耳際,用氣音道:“那三人現(xiàn)在就跟在我們身后,估計打著跟我們找到核心區(qū),再偷襲我們的主意。”這毫不意外,就守河這毀天滅地的動靜,不把那三個人吸引過來才奇怪。不過他們可不是蟬,也不會允許奴市的人成為黃雀。“我知道。”岑禛輕聲說,“我感知到他們了,就在我們身后一堵墻之外,跟得很緊,一個蹲著,兩個靠墻站著?!?/br>“……”連御愣了一下,“你能感知到?”“方才為了將你的聽覺延展到極限,我盡可能地把精神力鋪展開,結(jié)果他們忽然徑直闖進來,被我的精神觸角捕捉到了?!?/br>連御仍舊是一臉費解:“這不科學,他們并不是哨兵,更不是向?qū)А!?/br>“……”岑禛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如果情況允許且聯(lián)系得上晝晴長的話,他很想立刻向?qū)Ψ阶稍冞@個情況,說不定就成了向?qū)Ь窳\用史上的又一重大突破。岑禛又將精神力向前探,覆蓋到力所能及的一切區(qū)域,守河也突然被觸角捕捉到,岑禛‘看見’他正和曜金并肩而立,曜金似乎剛解釋過有人跟蹤,問:“需不需要先把尾巴解決掉再找核心?”“好像說晚了?”守河回道,他將耳朵貼在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