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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心虛,同杳杳說話時都惜字如金。杳杳不是健談之人,程透不是第一天發(fā)覺她總在他面前沒話找話,這姑娘哪怕出了門派到萬卷倉里也沒少受師姐們明里暗里欺負(fù)受氣,她不知道是真不記仇還是強(qiáng)撐著,從不口吐怨言。程透的性格擺在那兒,面對著杳杳那同九凝如出一轍的唯諾的樣子,總有些恨其不爭,誰知她睜著一雙杏目,少見地挺胸抬頭道:“若是只記得別人的不好,活著會很難?!?/br>程透聽了這話,終于正視起他眼前的這位仙子。大抵那個軟弱任人欺凌的女孩不是真的她,高臺上俾睨眾生的花神也不是她,這個只要別人一點(diǎn)好便鉚足勁兒加倍奉還的姑娘才是真的,她也許正是那種只要一個道歉便可既往不咎的……傻子吧。程透眉心舒展,緩緩沖杳杳道:“我很小的時候也有你這樣的想法?!?/br>杳杳本想張口說句“你現(xiàn)在也不大啊”,這才想起對于修士來說憑臉斷人年齡實(shí)在不是什么明智之選,又咽了回去,專心聽程透講,“那個時候我身邊有個……有個朋友吧,他很驚訝地說,‘那你可真是善良。’他講給另一個人聽,那個人也覺得有這樣的想法的人一定很善良。只有一個人,他聽完以后,漫不經(jīng)心地對我說?!?/br>他微微一笑,雙目輕輕闔上些許,“你這才不是善良,是從前過得太苦了罷。”是要過得有多辛苦,才會讓旁人漫不經(jīng)心的一點(diǎn)好,足以成為小心翼翼地湊近,死心塌地的理由。“我和你也差不多罷。”程透沉聲道,“我正在把從他那里得到的好,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地還呢?!?/br>杳杳眼睛睜大,突然從正坐一下直起身子,她像是想問什么,最終呆愣著又坐下,閉上了嘴。這一連串動作看的程透不解,問道:“怎么?”“是……是她嗎?”像是鼓起勇氣一般,她望向程透。程透沒明白過來她指什么,“誰?”“她,”杳杳指指程透那一縷編著程顯聽灰發(fā)的頭發(fā),“是你的……心上人嗎?”她不等程透答,便又搶先道,“有著這么漂亮的頭發(fā),一定是位美人吧!若有幸,我能見見她嗎?”以程掌門那張臉,用美人來形容好似也沒錯。程透莫名其妙的,就把杳杳可能誤會了性別這一點(diǎn)給忽略過去,神色略陰沉些許,低聲說:“恐怕是不行。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實(shí)不相瞞,要貴派的磬言鐘才能喚醒?!?/br>似乎是怕杳杳誤會,程透忙又說:“哦,我非意有所指,你不必在意。”日近黃昏時,死巷來了位身姿窈窕的仙子。她著一身鵝黃色衣裙,臉上蒙著面紗,似乎很了解死巷的德性,她快步經(jīng)過一路的流氓身側(cè)到了巷尾,直接彎腰進(jìn)到草棚里,這才取下面紗道:“九凝姑姑?!?/br>正在棚里哄孩子睡覺的九凝動作一滯,她點(diǎn)不起油燈,在昏暗里盡力瞇起眼睛看了半晌,才試探著問:“是杳杳嗎?”面紗后的仙子正是杳杳,她拿著個小錦囊要塞到九凝那碎布頭拼的枕頭下面,小聲說:“是我。前段時間犯錯誤被師姐罰了月錢,委屈姑姑了?!?/br>“也用不到那么多石牙?!本拍H昵地說著,卻沒阻止杳杳的動作,“傻孩子,要是沒有你,我們孤兒寡母早就餓死過了?!?/br>耿直的姑娘卻挺著脖子說:“哪里的話,沒有姑姑撿我,當(dāng)年在仙宮外我也被林子里的狼叼走吃了。”“芝麻爛谷子的事了,提它做什么?!笨偸橇髦谒男『⑺?,九凝輕手輕腳把孩子放到床榻里面,“來的時候沒叫別人看見吧?讓你那些假慈悲的師姐見著你和我有接觸,可不是罰月錢能揭過去的?!?/br>杳杳也坐在床榻上,探頭去瞧一瞧孩子,她毫不嫌棄那小崽兒臟兮兮的臉,拿指尖輕戳一下,笑說:“不會的,我把吩咐我的活兒干完才來。”九凝點(diǎn)頭,兩人都沉默起來。天很快就黑透了,朗上坊門禁很早,九凝惟恐她耽誤回去,剛要送她,杳杳驀地抓住九凝布滿老繭的手,“姑姑,你能告訴我些關(guān)于磬言鐘的事嗎?”九凝心猛一抽,皺眉道:“你問這個作甚?”她不知道這和上午的事究竟有沒有聯(lián)系,只是過來人的直覺讓九凝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她握緊杳杳的手,像是要給她施壓一般,“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我和勇兒都指著你在活,你出事,也是不給我們娘倆活路呀?!?/br>杳杳淡淡一笑,“姑姑莫慌,我有辦法的?!?/br>玉殞才蘇醒就又陷入昏迷的程顯聽其實(shí)聽得見大家都在說什么。他甚至能感到花匠探頭探腦地站在床邊——他想象著她撓撓自己的下巴,回身沖藥師道:“你覺不覺得……他們師徒倆的關(guān)系有點(diǎn)異乎尋常?”旁邊一陣撥弄東西的叮叮咣咣,似乎是藥師在擺弄著儲物箱里的破爛們,企圖另辟蹊徑尋找活路,程顯聽猜他停下手里的動作,奇怪地看著花匠,說:“身為村兒里唯一的女人,你的反應(yīng)也是夠遲鈍的?!?/br>心里一陣苦笑,若是可以,程顯聽真想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直起腰板,“嚇,這都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別告訴他,只要我不說,他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br>他甚至能想象的出來花匠的反應(yīng),她會先忍不住扇自己一巴掌,然后罵道:“呸!不要臉!你至于這么慫嗎!”可惜的是,程顯聽沒有這個機(jī)會。他任由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永不得見光的感情掀露出來,不知以何種眼神輪番品過,最終在喟嘆里保持沉默。不管不顧天理人倫,違背著陰陽相合,每加深一分,都好似在褻瀆青年雪松寒星般的眼神。程透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藥師和花匠竟然都聚在他家里,一個在擺弄仙器,一個則拿著小缽不停地?fù)v,十指上摻著鮮紅的布料。程透問她,“手受傷了怎么還在搗藥?”藥師和花匠對視一眼,花匠噗嗤一聲笑了,“你傻嘛,我是在拿鳳仙花包指甲呢。”青年面無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顯然沒太搞懂她到底在干嘛?;ń骋娝麤]瞧過陣仗,賊兮兮地咧開嘴,拿藥杵沾滿紅艷艷的花汁蹲下來,挑起一縷程顯聽的灰發(fā),“你看,我染一撮讓你看看?!?/br>程顯聽頓時在心里破口大罵,掙扎道,小兔崽子還不快來救我!令人遺憾,程透不但沒有阻止,還饒有興致地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