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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xué)了還要去找老師,果然是好學(xué)生。陸有時正這么想著就看到荊牧腳步一拐,往行政樓后面走去了。原來那邊是學(xué)校的自行車停車場。他跟著繞過去的時候,荊牧正在把自己的車推出來。這會兒來取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有人自顧自提了車就走,有人會對突然停下的荊牧投去好奇的目光。也有人認出了他是誰,三三兩兩地講悄悄話。陸有時看著他盯著車前輪看了兩秒,不知道他怎么不走了也只好站在原地不動,就在這個時候荊牧忽然轉(zhuǎn)過了頭,于是四目相對。陸有時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那個人推著自行車就走了。他今天是打定了注意要去好好質(zhì)問這人一番的,可是學(xué)校里人太多了,他不想叫人看戲,原本打算跟著這人走放學(xué)路,總能找到一條人少的巷子。這下怎么有種跟蹤狂一開始就被抓包了的尷尬感呢。啊忒——,誰是跟蹤狂。于是陸大少爺堂堂正正非常坦然地跟了上去。出了校門沒多久,身邊的人就變少了。剛出校門時陸有時還怕荊牧?xí)T上車走,那他得跟著在后頭一路飛奔未免也太蠢了,結(jié)果荊牧跟等著他似的推了一路。他這才發(fā)現(xiàn),荊牧一直微微提溜著車前輪,那輪子爆胎了?“你要跟我到哪兒?”陸有時不過走了五秒的神,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荊牧的車后輪,然后他發(fā)現(xiàn)那人似乎略帶嫌棄地把車輪挪了挪。拜托,臟了的是我的褲腿好嗎?你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討人嫌的模樣啊。不行,我現(xiàn)在是五講四美好青年,要包容要從容。于是陸有時非常大度地說:“我是陸有時?!?/br>“我知道,老班昨天才介紹過?!鼻G牧的潛臺詞是他又不傻不至于這都記不住,“我是在問你干什么跟著我。”今天那特別灼熱的視線果然也是這個人的,這轉(zhuǎn)學(xué)生不會是什么奇葩吧。荊牧不動聲色地往后頭退了半步,微微擺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畢竟眼前這人人高馬大,一看武力值就不低。而且他的車還壞了,等等,不會是這個人干的吧。草,他不會真把我當變態(tài)了吧,陸有時十分精準地接收到了荊牧那些肢體動作中傳遞出來的防備,太過分了真的是太過分了,認不出我我都忍了,居然還以為我是變態(tài)!這還叫人怎么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說,”他字正腔圓中氣十足地重復(fù)道:“我是陸有時!”“我知道你是陸有——”等等,陸有時?確實有些耳熟,在哪里聽過來著。荊牧仔仔細細地將陸有時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在記憶里搜尋了一回,實在沒找出哪位能和眼前這位對上號的。陸有時放棄了,他脫掉校服外套,然后把右手的長袖掀到了上臂,把手肘擱到了荊牧眼前,看著他的眼睛喊了一聲:“哥?!背錆M怨念。陸有時的右手手肘上有一道縫了三針的疤,是個很有特征的“豐”字形。荊牧一眼就認出了這道疤,再加上陸有時那聲“哥”。晴天霹靂都不能形容他現(xiàn)在的震驚,“你,你是小獅子?”“你總算認出我了?!标懘笊傥仄擦似沧臁?/br>怎么可能……小獅子分明是個白白糯糯的小團子。怎么可能是眼前這個,大塊頭、烏漆墨黑,一看就硬邦邦,聲音還低地像中年人的家伙?歲月是把殺豬刀?!陸有時萬萬沒想到,還沒到一天的時間,他哥就把這句話給還了回來。荊牧大概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這么大的打擊,直接愣在原地。陸有時走到他身邊彎下腰來查看了一下自行車輪,然后說:“你這輛車看起來挺新的,應(yīng)該不至于因為老化爆胎。放學(xué)那會兒才發(fā)現(xiàn)車胎壞了吧,那時候還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我像是閑得沒事干這種缺德事兒的人嗎?”“……”荊牧。還真當他是了,陸有時一陣辛酸。“找到了,這里,”他往一旁讓了讓,讓荊牧也能看清那處車胎上的劃痕,“挑著花紋薄的地方下手的,估計力氣不大,刀口倒是挺齊的。你得罪了什么人嗎,居然這么小人地扎你車胎,做得還不怎么高明?!?/br>“我不太清楚?!鼻G牧拉了陸有時一把讓他站起來,“補個車胎而已,十幾塊錢就能解決的事,也不算什么麻煩?!?/br>這人以前心也這么寬的嗎?“你不想知道是誰干的?停車場那邊肯定有監(jiān)控,去學(xué)校保衛(wèi)處一查就能知道?!?/br>“沒必要,不是什么大事?!鼻G牧懶得費那個神,“話說回來,你怎么這個時候轉(zhuǎn)學(xué)來了興城?”陸有時心想,我還想知道你怎么會在興城呢。對了,荊牧明明比他高一個年級的,現(xiàn)在怎么會成了他的同級生?“我爸忙工作顧不上我,就把我送到了我外婆這兒。先去把你的車修了吧,你知道哪里有修車鋪嗎?我剛來這兒沒幾天,對這附近也不熟悉?!?/br>荊牧往巷子盡頭一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然而老板不在,攤子倒是還擺著,心很大地掛了一張瓦楞紙牌,上書“回家做飯,補胎自便,費用十元”,牌子后面掛了個空了的八寶粥罐子,算是收錢罐兒。荊牧說:“這老板飯點的時候從來不會在,我打算明天早上再來?!?/br>“他這是讓客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意思?”陸有時眉峰一挑。“嗯,”荊牧笑著說,“就是這么任性,走吧。”“等等。”陸有時對著荊牧勾了勾唇角,“你看我的?!闭媸强襻镑茸孕艔垞P……荊牧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第11章小時直到陸有時洗干凈了手,重新給車輪打上氣,且一切正常,荊牧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氣。真是佩服佩服。前前后后也就花了二十來分鐘。“沒想到你還學(xué)會了修輪胎,以前也自己修過嗎,從哪兒學(xué)的?”荊牧一邊往八寶粥罐子里投了十塊錢,一邊問道。“那倒沒有,前兩天剛好在B站看過補車胎的視頻,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我動手能力還不錯吧?!标懹袝r自己都沒意識到這是求表揚的姿態(tài)。荊牧很給面子地夸獎道:“士別三日,果然要刮目相看了,真厲害?!彼钦嫘呐宸耍催^一遍視頻,就敢直接上手。“怎么總感覺不是什么好話。”陸有時嘟囔著。“夸你呢。”荊牧抬手拍了拍陸有時的肩膀,忽然覺得有點尷尬,眼前的人實在變得太多了,荊牧記得以前自己可以輕松地摸兩下他的頭頂,現(xiàn)在卻只能夠到肩膀。不過就算還能碰到頭頂……多年不見的繼兄弟,還是過去式的繼兄弟之間也不可能有那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