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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說了些什么才背著包往外走。“外面好熱?!鼻G牧抬手在眉毛上搭了一個涼棚,看了看天邊火辣辣的太陽。陸有時遞給他一瓶罐裝的七喜,罐身上還有冰涼的水汽。“唔,好涼快?!鼻G牧一邊和陸有時并肩往外走一邊打開了飲料,“小時,你們的訓練到幾號?”“還有七天,到二十七號。”“早上我表舅打電話給我,說他下周五就要放假上岸了,這回能休息兩周所以會從港口回來。然后他會在杭城照顧我表妹,我就暫時不用去了。”“嗯?”陸有時沒聽明白。“你想回臨縣看看嗎?回老家?!?/br>第48章老家于是兩人給家里做了一個大掃除,清空冰箱理干凈了花瓶,一人拎著一只行李箱附加一只待在寵物包里的小獅子踏上了去臨縣的火車,到站之后又轉了車站大巴,最后再轉了一次城鄉(xiāng)公交才總算是到了老家。明明是直線距離沒有多遠的同省里的兩個城,兩個人硬是兜兜轉轉了大半天才到,他們站在院子外的時候,夕陽都快落下去了。這不是幾年前他們一家四口住的那間小公寓,而是荊牧的mama在鄉(xiāng)下買的一間帶院子的小別墅。七月底,正是草草木木瘋長的時候,兩個人站在那院子的門口,都有些傻眼了。“哥,你確定這是咱家?”陸有時說著還往后退了退,確認了一通門牌號。荊牧拿出鑰匙打開了院門鎖:“看來是沒錯了。”院子里有一條石板鋪出來的路,一直通到房屋外的臺階,此時卻被漫天瘋長的野草埋沒的連石頭邊兒也看不見了。這旺盛的生命力可比隔著院墻感受到的要直觀得多,陸有時震撼地搖了搖頭。荊牧一腳壓著一腳,把那些高聳的野草齊根踩倒,艱難地踩出了一條回家的路。“哥,你們多久沒回來過了,這房子看起來不太像能住人的樣子啊?!?/br>荊牧也沒想到回來會見到這么一幅鬼屋模樣,他咳了一下說:“有兩三年沒回來了。不過水電費一直都交著,回來住幾天肯定是沒問題的?!逼鋵嵥睦镆矝]底,以至于話音越來越低。防盜門“吱呀”一聲之后,緩緩打開,多年沉寂的灰塵被兩個不速之客喚醒,隨著他們邁進的動作開始漫天飛揚。凝滯不動的空氣帶著些許腐朽的味道,似乎連其中的氧氣都失了活。兩人不約而同地咳嗽了起來,荊牧拉著陸有時退回了院子里。他有些尷尬地看了眼陸有時,最后兩人對視著笑出了聲。事實證明光是交了水電費,沒有人定期維護的地方,一時半會兒也是住不了人的。“先去附近找家酒店吧……估計這地方也只有小旅館。明天來收拾收拾再住,走吧馬上就要天黑了。”兩人去附近找了家條件還算過得去的小旅館開了間標間湊合,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先把家里的窗全部打開來通了風才慢悠悠的晃去找早點吃。鄉(xiāng)下和城里的不同之處就在于,鄉(xiāng)下的人都喜歡趕早市,城里的社畜們卻喜歡在燒烤攤和KTV里嗨到深夜。這也代表了兩種不同的飲食文化——早點和夜宵。荊牧的老家在臨縣下轄的一個自然村,出村走不了五分鐘就是街市。有一條大運河的支流流經(jīng)這里橫穿街市,河流的北岸是一條長長的飲食街,有賣菜的小販,有各種流動攤販,也有許多古早味道的早點店。兩個人憑著記憶找到了一家專賣豆花油條的早點店,老板還是記憶里的那位老板,不過是頭發(fā)花白了,眼尾的皺紋也深邃了不少。老板沒認出他們倆,也很正常,畢竟少年人一天都能一個樣,何況是三五年呢。“老板,要兩根油條,兩碗豆?jié){,一份甜口一份咸口的。噢,還有燒餅也要一個甜的一個咸的?!?/br>“好嘞!”還在揉面的老板應了一聲,讓暑假來幫忙的小孫子給兩人打豆?jié){。對了,甜的那一份是陸有時的。他雖然出生在北京,口味卻相當?shù)媚戏健?/br>東西上齊了以后,兄弟二人用如出一轍的動作拆分了油條,把油條泡進了豆?jié){里,然后啃起了燒餅。“哥,讓我嘗嘗你的吧。”陸有時啃了兩口自己的甜燒餅之后,望向了荊牧手里的。雖然豆?jié){他不喝咸的,但蔥油燒餅他還是很喜歡的。“行啊?!?/br>荊牧說著要掰一半給陸有時,卻只聽見他弟弟說了一聲“不用掰”,就整個人撲了上來,一手捏著他的手腕,就著這個姿勢咬了一口。也沒有避諱荊牧咬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排整齊的牙齒印。“嗯,”陸有時滿足地嚼了幾口,“蔥油的也好吃。老板,這里再加一個咸燒餅?!彼麪钏破肺睹牢端频牟[起了眼,實際卻在用眼角的余光觀察他哥的反應。——他哥似乎沒什么反應。他哥對他是不是太不見外了一點啊,大庭廣眾之下他都做出這么親昵的動作了,這個男人怎么還在若無其事得喝他的咸豆?jié){!萬惡的咸豆?jié){。陸大少一點邏輯也沒有地遷怒了,從此以后更是對咸豆?jié){這種逆天的存在深惡痛絕。那天在美術生集訓的地方看見荊牧和那個宇哥相談甚歡之后,陸有時就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危機感。特別是之后連續(xù)幾天,他哥下課之后都會去和那個人聊幾句,兩個人甚至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和理想大學的在讀生討教一下經(jīng)驗,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這很正常,何況兩個人都是男的。可問題就在于那人是個男的,這是陸有時知道了他哥的性取向之后,第一次在他哥身邊看到了一個頗為齊整的男人。而且他哥以前說過喜歡牧女士那樣的人,性別轉換一下,陸有時雖然非常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叫吳宇波的在性格上真的和牧女士有幾分相似。言語溫和,談吐幽默,在自己的專業(yè)領域有能卻不外露。而且看得出來不是個藏私的人,荊牧問他一些升學上的問題,也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讓陸有時不安的是,那人長得也挺人模狗樣,每天都收拾得挺干凈利落的。他這么想著暗戳戳地瞄了他哥幾眼,他哥也是那種愛干凈的人。唉,總而言之,陸有時覺得好煩。他本來想慢慢來,反正他哥也不像是能招蜂引蝶的那種人,平時也沒什么私交好的朋友,更別說能發(fā)展成特殊關系的對象了,他哥身邊根本就不存在。可是那個空降的吳宇波……聽說華興的美術生到了高三的寒假,一整個假期都要去杭城集訓。華興和那個搞美術集訓的機構一直有合作,那個吳宇波也是從杭城來的,如果他哥去了杭城參加封閉式的集訓,那些培訓老師里大概率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