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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姓吳的。想到這里,陸有時不自覺地重重地出了一口氣,不行,他必須快點拿下眼前這個男人。“怎么了?”吃到一半的荊牧忽然發(fā)現(xiàn)他弟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目光直勾勾的像是要吃人,好像他咬著的燒餅是自己似的。“好吃。”“嗯?”“燒餅?!?/br>你覺得燒餅好吃需要這么苦大仇深地盯著我嗎?荊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快樂的早飯時間總是無比短暫。吃完以后他們?nèi)ベI了掃除用的工具,本來還想買一把鐮刀的,沒想到五金店的老板認出了荊牧,直接把自家用的除草機借給了他。“哥,你會用除草機嗎?”兩個人扛著東西回了家,對著那不算大的機器觀察了起來。“應該不難用,我先去拉個插線板出來?!?/br>然而想要除掉滿院子的野草也是十分需要體力的,荊牧干了沒多久就被陸有時強行換下了崗,主要原因是七月底的太陽實在太毒辣了。“你去打掃里面吧,院子我來收拾?!标懹袝r不由分說地把他哥趕進了有屋檐遮蔽的地方。荊牧抹了一把額角的汗,太陽曬得他都有些暈,“外邊太熱了小時,院子里清出一條路來就差不多了,你也進來吧?!?/br>陸有時直起腰掃了一眼這座院子,他很喜歡這個地方,曾經(jīng)親手在這里給蔦蘿搭過籬笆,照料過牧女士的桔?;?,甚至為院子中間的那株高大的梔子花修過枝。現(xiàn)在院子荒蕪了,他還想盡力讓這里恢復成以前的模樣。“沒事兒,我每天都在大太陽下頭跑步訓練打籃球,除個草而已,這點運動量對我而言不算什么?!彼辞G牧還是不放心便又補了一句,“你趕緊去收拾里面吧,我可不想今天還住那小旅館,隔音太差了……”他倏地閉了嘴,發(fā)現(xiàn)他哥的臉色似乎也紅了一些,不知道是被剛才的日頭曬的,還是回想起來昨晚的一些事兒。他們?nèi)胱〉哪羌倚÷灭^,乍一看設(shè)施什么的都還算過得去,床鋪被褥也挺干凈的??申懹袝r卻在凌晨兩點的時候被一陣高亢的叫/床聲給驚醒了,那聲音大概持續(xù)了得有二十來分鐘,還伴隨著“死鬼”“用力”“快、再快一點!”等諸多少兒不宜的短促交談聲,尷尬得陸有時連翻身都怕動靜太大,會讓隔壁那對狗男女意識到有人被迫聽了他們的墻角。他還以為昨晚荊牧是睡熟了沒被吵醒的,原來他哥也聽見了。原來他哥這么容易害羞。“那你悠著點干,太熱了就進屋來,我進去收拾了?!鼻G牧頗為掩飾性地囑咐了一句,轉(zhuǎn)身進去了。那年他離開這里的時候,有好好清掃過,家具什么的都用防塵的布罩了起來。一張一張地扯下之后那些家具都露出了原貌,過往種種記憶似乎也隨著這些家具上殘留的主人的痕跡被喚醒了。他怔忪了片刻,隨后默默地收拾了起來。如果今年不是有小時陪著,他大概也不會回來。荊牧擦拭著餐廳里的木桌,如此想到。小別墅雖然不算大,但是想要在一天之內(nèi)把這里都收拾干凈就未免癡心妄想了,荊牧先把廚房衛(wèi)生間和兩人的房間收拾了出來。二樓有一間主臥一間側(cè)臥和一間客房,客房里沒有空調(diào)直接被pass,側(cè)臥的空調(diào)居然壞了,只能制熱不能制冷也不能住。還好主臥的海爾兄弟依舊堅挺著,不然他們倆今晚怕是又沒法睡了。第49章飄窗廚房里的電磁爐和微波爐都還可以用,可是最關(guān)鍵的冰箱卻罷工了,這東西放在這里少說也有三年沒通過電果然是用不了的。看來他們接下來這幾天都得去外邊覓食,也不知道這鄉(xiāng)下地方能不能點外賣。兩個人吭哧吭哧地忙活了一天,連午餐都沒吃隨便塞了幾塊餅干就對付了過去,夕陽西下的時候終于把這里收拾出了樣子。荊牧出來的時候看見陸有時坐在梔子花樹下乘涼,手上還在揪著零碎的野草。院子里扎眼的雜草竟然都已經(jīng)被除干凈了,還小心地避開了那些在自然競爭中存活下來的花。陸有時抬頭看見荊牧,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指著旁邊那堆癱倒的籬笆說:“那些竹子都朽了扶不起來,咱明天去弄點新竹子回來吧,不然那些花都得貼地長了?!?/br>那里種的都是蔦蘿,現(xiàn)在正值花期,碧綠的枝葉間開滿了紅澄澄的小花,一個個標準的五角星形都渲染著旺盛的生命力。“好啊?!鼻G牧環(huán)顧了一圈,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厲害了陸有時,沒想到你戰(zhàn)斗力這么強?!?/br>陸有時揚了揚下巴,“小菜一碟?!?/br>“起來去洗個澡吧,然后咱去街上吃晚飯。”他說著朝陸有時伸出了手。陸有時的視線落在了那圓潤的指尖上,他哥為了畫畫指甲總是修剪得很整齊,那指尖弧度柔和仿佛帶著淺淺的光。他幾乎下意識地就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那一瞬間好像接住了光。然后他被拉了起來。荊牧差點踉蹌了一下,他驚道:“你小子分量是真不輕?!?/br>“是你太輕了,我都能舉得起來?!标懹袝r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竟然大逆不道地圈住他哥的腰真把他抱了起來。荊牧一驚,本能地圈住了陸有時的脖子,“我天,你都拔了一天的草了,還這么有力氣?”“是你太輕了我的哥,待會兒出去多吃點rou吧?!闭f完,陸有時才心滿意足地放下了他哥,“那我先去洗澡了?!?/br>“嗯,去吧?!?/br>等兩個人都洗完澡準備出門的時候都已經(jīng)七點了,路燈蜿蜿蜒蜒地亮著呼應著天上的月亮。“哥,要不我們買點東西回去吃吧。出來的時候我把房間里的空調(diào)打開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應該正好夠涼快。”荊牧:“行啊?!?/br>他們在一家小飯館里打包了兩份快餐,又去超市買了些常溫存放的面包牛奶,陸有時還捎帶著買了幾瓶冰鎮(zhèn)的雞尾酒。主臥帶著一個飄窗,飄窗上頭是個天井,坐在那兒可以能看到月亮,而那天晚上的月亮正好分成了光與影的各一半粘著人的目光。打包回來的晚飯味道普通,唯一的好處不過是吃完了不用洗碗而已。兩個人都穿著短袖沙灘褲窩在飄窗上,一人手里拿著一聽氣泡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今天的月亮真好看?!标懹袝r望著夜空小聲贊嘆著。荊牧:“是啊?!?/br>“我記得以前我們也在這邊看過月亮,不過那時候喝的不是酒是牛奶?!?/br>荊牧輕笑了一聲,“是啊,某人還差點摔下去了,驚得陸叔叔第二天就在這里加了欄桿。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醉奶的小朋友?!彼f著敲了敲飄窗邊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