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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面的三班班主任搗了搗柯思明的手臂,沖著他搖了搖頭,他覺得孟卓還是不行。柯思明發(fā)卷子的時候看了一眼題目,有些頭疼,他大概知道一些孟卓家庭的事情,那一堆父母,可真是讓人夠嗆。這作文題,換了別人早歡天喜地地寫了。可是對于孟卓……柯思明輕輕嘆了口氣。班級群里看到這情況,也七嘴八舌地聊開了——“我就說不行吧,你看,他作文一個字沒寫呢。”“還好我押了子清!孟卓一看就不行??!”“子清每次作文都是高分,完全沒得比嘛。”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莊子清的作文已經(jīng)寫到了一半,抬頭看了孟卓一個字未動,唇角微微勾起,仿佛勝券在握。孟卓眼神冷漠地盯著題目那幾個字,父母?他們可不算親,甚至是憎惡。同學(xué)?交情似乎都很一般。初中時候的音樂老師對他很好,可是素材太單一,似乎也不足以支撐起一篇作文。最后,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道穿著白大褂的人影。過了幾分鐘,他終于重新握起了筆。語文考試結(jié)束,中間休息十分鐘,就立即開始了下一場。英語考試。英語是莊子清的強項,他從小開始,假期就回去國外度假,口語已經(jīng)說得很流利了。拿到卷子,他更是自信滿滿。孟卓回到座位上,廣播里播放起了英語聽力。他面前攤著空白的卷子,右手拿著筆,一邊聽,一邊在卷子上隨意地勾著,神情越來越輕松的樣子,坐姿也懶懶散散的,沒骨頭似的。柯思明繞著兩人轉(zhuǎn)著圈,看見孟卓的神情狀態(tài),不贊同地皺著眉,走到他桌子前面輕輕敲了敲:“專心點啊,幾千人看著呢?!?/br>孟卓撩了撩眼皮,看了柯思明一眼,“哦”了一聲,然后才緩慢地直起了腰。柯思明:……為啥他有種多管閑事了的感覺呢?這小兔崽子,他可是好心提醒。英語考試全程兩人都在刷刷地寫著,甚至到了最后,兩個人是一齊交了卷子。比考試時間整整提前了半個小時。觀看的一中學(xué)子們有種被碾壓的感覺。這就是學(xué)霸的速度嗎?-莊家,莊父莊成浩聽說莊子清在學(xué)??荚?,還是千人網(wǎng)絡(luò)監(jiān)考。剛好今天是周末沒去公司,遂也要了邀請碼登進直播室,一臉嚴肅地看著電腦屏幕。進入之后,畫面上出現(xiàn)了一間空蕩蕩的教室,中間擺著兩張桌子,坐著兩個人。熟悉的那個是他的小兒子莊子清,一臉乖巧文靜地做著題。莊子清是他和過世妻子的小兒子,從小就乖巧文靜,一直以來是被捧在手心長大。公司的繼承他打算交給莊延,對莊子清的期許就是能夠隨他做什么。莊子清像他mama一樣喜歡彈鋼琴,他就滿足他的所有要求。直播室的畫面很高清,莊成浩看到另一個男生時,一向嚴肅的面容浮現(xiàn)出些許的異樣。他看著孟卓的長相,心中浮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明明從來沒見過這個少年,卻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恰好莊延也在家,莊成浩將他叫進書房,指了指畫面上的孟卓:“你見過這個人嗎?”莊延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到了屏幕上的孟卓,嘴角微抽:“是子清的同學(xué)。”“這次重考就是因為他?”莊成浩問。莊延不是很在意地說:“好像是吧,聽說被舉報抄襲,然后學(xué)校安排了重考。”后來才知道是林書白安排的,莊延心中有些醋,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用得著這么cao心嗎?還因此暴露身份。虧得他以為真是一個校醫(yī)呢。想到這里,莊延不禁有些氣悶,感覺林書白很多事情瞞著他。他知道的甚至還不如孟卓多呢。他神情微沉,莊總不高興了。莊成浩有些疑惑:“看起來不像是抄襲的人啊。”“不清楚?!鼻f延答道。莊父看著畫面沉思了一會兒,想到之前學(xué)校和他提的頒獎的事情,他心里有了些計較。-時鐘的指針一下一下地走著,終于到了最后一場數(shù)學(xué)。屏幕前的學(xué)生們這才體會到什么是考場上的白熱化。數(shù)學(xué)考試向來是最有意思的,完全是邏輯思維與智商的較量。碰上有難度的題目,有的人看一眼就會,有的人學(xué)了三年都搞不清楚。這就是人間真實。本來月考的數(shù)學(xué)就夠難了,而加試的這一場,難度又抬升了一個臺階。有一些甚至到了奧數(shù)的級別,數(shù)學(xué)出卷老師可真是煞費苦心。兩人拿到卷子就開始飛速地演算著,草稿紙用了一張又一張。而各個班級群的消息刷到飛起——“同學(xué)們,是我顯示出問題了,還是網(wǎng)卡了,為什么我的畫面上出現(xiàn)了殘影?”“樓上,你不是唯一一個想問這個問題的!”“孟卓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的天!”“臥槽臥槽臥槽,驚了個呆呆!我身邊居然藏了這樣一個高手?”“孟卓真的很厲害,我上次問他一道很難的題,看參考答案我都沒看懂,但是孟卓給我一講,我就明白了!他是真的牛逼!”“我不信,說不定他瞎寫呢,我看還是子清厲害一些?!?/br>“就是,寫得快又不代表全對,子清成績穩(wěn)定全校前三,我相信子清!”“我也!”考場上的兩個人對這些討論渾然不知,都在拼這最后一場。莊子清額頭漸漸有了些汗意,這些題目,有的比他在外面補習(xí)的還難。每一道都花了他好多功夫計算。他不經(jīng)意抬頭看了一眼孟卓,卻發(fā)現(xiàn)他神色冷靜,手上一直沒停下來。他心里有一絲慌,不過還是穩(wěn)住了,不到最后,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孟卓前面的題都算完了,只剩下最后一題,解了一會兒,眉頭漸漸皺起。最后這道題,很難。他的圓珠筆筆在草稿上紙上飛快地將數(shù)據(jù)代入公式計算。一種方法走不通,就用另一種,換著不同的方式攻克。莊子清終于做完前面的題,看到最后那道似曾相識的題目時,微笑了一下,他平時就有找補習(xí)班的老師補習(xí)奧數(shù),甚至還參加過奧數(shù)比賽,這道題很像他曾經(jīng)做過的題。他松了一口氣,重新拾起了自信,甚至胸有成竹。孟卓平時被方琴支使著做這做那,估計連奧數(shù)書的封皮都沒摸過吧。而五分鐘后,莊子清的神情難看了起來。他試著用之前做題的方法帶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完全行不通。和他以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