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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笑瞇瞇的。“柳師兄,還是聽宗主怎么說吧。”說完都望向站在丹陛之上的沐云清。沐云清這么多年了,早就被這些人把脾氣磨出來了,養(yǎng)氣的功夫十足,十分氣定神閑。“有勞顧師兄了?!便逶魄鍖χ櫰綖懝傲斯笆?,絲毫不看柳朔,自顧自道:“明日其他幾位仙門的掌門會用云光倒影之法與我聯絡,到時,諸位都需要過來旁聽,商議出章程之后,還需得諸位出手相助。”沐云清說的干脆利落,其他幾人也無他話,只能起身應下。畢竟這種事情,又有誰能置身事外呢。而姜晏自從柳朔那句話之后,就一副木訥的樣子,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呆呆的跟著行了禮,呆呆的被溫行書拉了出去。等出了太極殿,看著柳朔幾位閣主離開,溫行書這才低聲斥道:“姜晏!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姜晏雙眼無神的望向溫行書,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什么。“這幾日宗門上下都在傳你要離開天樞峰,到底是怎么回事?”溫行書眉頭緊皺。姜晏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低下頭道:“我已經化神了,宗主想讓我入紫微峰?!?/br>“他讓你去哪個閣?”溫行書急聲問。“當然是萬象閣?!苯逃行┠目粗鴾匦袝骸半y道你以為宗主會讓我入夜影閣不成?”溫行書看著他,心說,宗主倒是不至于這么奇葩,但是你自己指不定會這么想。“既然是入萬象閣,倒也是好事,那天樞峰交給誰?”說這話的時候,溫行書一直關注著姜晏的神色變化。姜晏卻毫無所動,依舊是一臉平靜:“自然是能者居之?!?/br>“你!”溫行書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幾個人中,他完全沒想到會是姜晏第一個化神,也沒想到,姜晏會毫不猶豫的放下天樞峰,進入萬象閣。“好了?!毙l(wèi)端卻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天樞峰雖然是魏師叔坐化的地方,但是到底是元嬰修士的道場,如今姜師弟已經化神,進入萬象閣,才能更好的修煉,你瞎cao什么心?!?/br>說完又十分八卦的道:“對了,你如萬象閣是什么職務?你那幾個師兄弟呢?”姜晏對這個毫無興趣,依舊低著頭:“宗主讓我擔任副閣主,幾位師兄弟,看他們個人意愿?!?/br>衛(wèi)端再遲鈍也意識到了姜晏的低落,愣了愣,急忙道:“你也別太難過了,你那個弟子出這種事,也是意外,不是你的錯。”姜晏聽到這話神色一頓,愣住了。許久,終于道:“怎么會不是我的錯呢?”這一切會發(fā)生,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啊……陸琛是天心之體,所謂天心之體,可容納魔道同修,乃天賜的仙人之體,陸琛得到了修習道法的功法,的確成就可遠超常人,但是只有當他魔道同修之時,才可真正發(fā)揮他體質的優(yōu)勢,站在世界的頂端。在原文中,陸琛也是元嬰之后,被陸云芷追的天上地下的逃竄,最后誤入魔域,才成就一身實力。而如今沒了陸云芷,那個送他過去的人,就變成了他,而且不止要送他過去,更要他絕了對自己的情念,如此才可繼續(xù)修行。而他,傷了他的身體,更傷了他的心。“你怎么能這么想!”溫行書聽他說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我最了解你不過,若不是用盡了手段救他無果,絕不可能就這么回來,他會落入魔域,也是陰差陽錯,與你何干,我告訴你,你再這么下去,大道無望!”這番振聾發(fā)聵的話,并沒有進入姜晏的內心。當年師父的死的時候,他也責怪過自己,但是自責之后,他更多的是想要奮發(fā)向上,為師父報仇,但是他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連這樣的心氣都提不起來了。“姜晏!你……”溫行書氣急,還要說些什么,太極殿內卻傳來宗主的聲音。“姜晏,進來我有話與你說。”溫行書到嘴邊的話就這么憋回去了,殺雞抹脖似得給姜晏使了個眼色,這才拉著衛(wèi)端離開。姜晏愣了愣,抬腳進了太極殿。進去的時候,宗主正坐在丹陛之上的長桌后,見他進來,擺了擺手示意他座下。“讓你入萬象閣,你心中可有抗拒?”宗主溫聲問道。姜晏沒料到宗主會問這個,搖了搖頭:“徐前輩當年師父也十分尊崇,能侍奉在徐前輩身邊,弟子不甚欣喜?!?/br>宗主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玄青宗四大閣,司醫(yī)藥的明月閣閣主顧平瀾,和司戰(zhàn)斗的朝陽閣霍清陽,與我乃是同一批核心弟子,所以關系極好,司推衍的萬象閣閣主徐長風,則比我們晚一些,所以不太近親,不過他倒是與夜影閣閣主關系不錯,想來也與你師尊有些交情,你去了我倒放心?!?/br>宗主這一番話說的極妙,姜晏也是轉了兩圈,這才明白過來。宗主這邊已經有兩個閣主支持了,柳朔可能與宗主不對付,而徐長風是個騎墻的,宗主這會兒派他去萬象閣,只怕也是為了牽制徐長風。這些彎彎繞繞在姜晏腦子里一轉就壓下去了,他依舊神色平靜的對宗主笑笑:“我明白了?!?/br>宗主看著姜晏,許久才嘆了口氣:“你心思謹慎,有些話我不想多說,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全在天意,人力難以改變。”姜晏知道這是宗主在勸他放下陸琛之事,雖然宗主想的意思和事實南轅北轍,但是這句話卻完美符合上了。他如此做,可不就是在成全天意,只是他不知,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弟子明白?!苯袒?。宗主看著嘆了口氣,在沒有多說。這種事情,只有自己想通才行,別人說的再多都沒用。**姜晏離開太極殿,外面云霧繚繞,人來人往,他突然看見一個少年,一身青衣,站在遠處朝他招手。他突然心下一動,向前一步:“陸……”只一個字,他神色便僵住了。哪有什么陸琛,陸琛早就不在了。“姜師叔!”齊真滿頭大汗的朝著姜晏跑來:“終于找著您了?!?/br>“是你啊?!苯檀瓜马谧×搜鄣椎那榫w:“有什么事嗎?”他轉而問。齊真看起來有些尷尬:“那個,那個姜師叔,陸師弟他真的……”姜晏覺得心尖又是一陣刺痛,緊緊的掐住指尖。“他,回不來了……”這話帶著一絲沙啞,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悲切。只是齊真并不是如此細膩的人,他聽了這話,神色頓時委頓,面上生出哀色:“怎么會這樣,陸師弟他那樣的人,怎么會這樣……”齊真不是擅長口舌的人,翻來覆去都是這一句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