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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你了?!?/br>他將莊奕晾在原地,到岑寂跟前問:“他家屬病房是哪間?”“在1627,1627!”方不渝睜著一雙死里求生的眼,一瞬不瞬地仰望著他,生怕錯過機會。“16樓?”尋聿明雙眉一軒,暗自驚訝。許多人都迷信,俗語說“病篤亂投醫(yī)”,即便平時不信邪,得了病也不由得不忌諱。十六這個數(shù)正好占著“事順”兩個字的彩頭,自然是最吉利的樓層。相比之下,在生死面前,十八反倒不重要了。因此十六層住的人都非富即貴,vip病房一夜千金,高干病房更是給錢也擠進不去。方不渝穿戴尋常,尋聿明沒想到,他家屬居然是個有來頭的。“這……”若是在普通病房還好,十六樓倒不容易辦了,那種地方二十四小時都有特護看著,很難偷偷帶人進去。莊奕瞥他一眼,面無表情道:“1627是薛珈言那個病房?”“是……是啊?!狈讲挥迕黠@一愣,起身問:“你認識他?”“不熟?!鼻f奕低下頭,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映照出尋聿明的臉,他的神色明顯帶了驚訝,眼神躲躲閃閃地看向自己?!拔夷赣H之前住1612,和他對門?!?/br>尋聿明經(jīng)他一言提醒,忽然想起之前秦雪巖住院時,是陳院長親自給他們調(diào)的病房,那莊奕想必有辦法帶方不渝過去,起碼值得一試。但……他看看莊奕,沒好意思開口,方才已經(jīng)鬧得不愉快,現(xiàn)在怎好再求他。何況方不渝和自己非親非故,力所能及幫幫忙也罷了,為此麻煩莊奕他也難以啟齒。“我問問陳院長吧?!睂ろ裁鞯?,“要是他同意,就讓岑寂帶你進去,不過……”允許誰探病,終究是家屬和病人說了算?!翱傊覇栠^再說?!?/br>“謝謝你!”方不渝大喜,激動之下握著尋聿明的手,久久不肯松開,“只要他家人不在,他一定……一定會見我?!?/br>這段時間他天天守在醫(yī)院里,卻只能用手機和薛珈言聯(lián)絡,兩個人偷偷摸摸地發(fā)短信??裳︾煅缘耐栽絹碓酱?,最近幾天給他發(fā)消息時常不回,方不渝慌了,如同一個溺水之人,忽然抓住尋聿明這棵稻草,死都不肯再放手。“我知道了。”尋聿明也沒想到,他惻隱之心偶動,竟招來一個甩不脫的小麻煩,回頭吩咐岑寂:“你帶他食堂吃頓飯吧,刷我的卡就行?!?/br>方不渝走起路來搖搖欲墜,仿佛吹口氣便能飛起來,長此以往,恐怕還活不過薛珈言。尋聿明送走他,又問莊奕:“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br>客戶預約排到明年春天的大忙人,能否賞光赴個約,尋聿明可沒把握。莊奕看看表,頷首問:“去遲歸那兒?”“我可吃不起。”一餐飯吃掉他大半個月工資的地方,尋聿明想起來就rou痛。“換我請?”莊奕與他走樓梯下去,到停車場,搖搖鑰匙問:“怎么樣?”尋聿明真心實意請客,話說到這個份上,只能答應:“我請吧,就去他家好了。”莊奕笑笑,開車去了三門汀,尋聿明一路沉默,二人誰都沒作聲,氣氛略顯尷尬。這個時間店里沒別人,他們停下車步行進去,見海藍藍正坐在大堂中央的黃金樟前寫作業(yè),長桌不算寬,遲歸長腿交疊坐他對面,一邊撥弄著青花瓷盆里的蓮子,一邊指導他做題。見二人過來,遲歸頭也不抬地道:“今天只有湯粉?!?/br>莊奕坐到海藍藍身邊,捏捏他臉蛋,笑說:“反正是來吃霸王餐,有什么吃什么?!?/br>“你看著藍藍?!边t歸端起盆子,沖尋聿明點點頭,徑自去了后廚,很快又端著兩碗湯粉出來,示意他們躲遠點,別打擾小孩學習。莊奕撿個座坐下,攪了攪碗里的扁粉,問道:“有話要說?”紅燒牛rou的碼子平平無奇,上面撒的一把紫蘇葉倒還清香。尋聿明也攪攪,低頭吃了一口,那rou一半是沫,一半是塊,味道和口感兼顧,咬一下纖維都還連著,牙齒一碰又即刻斷開,再一抿,已然化了。尋聿明吃了兩口,抽張紙巾擦擦嘴,四顧一望,遲歸和他們隔著一扇竹子圍屏,順著縫隙只能瞧見一絲影子。他也不怕丟人,起身向莊奕鞠了一躬。“……”莊奕愕然,“你做什么?”“對不起?!睂ろ裁髅夹奈Ⅴ荆嵵仄涫?,“我給你道個歉。”“道歉?”莊奕狐疑不解。尋聿明坐回沙發(fā)上,盯著他說:“我這段時間心志太軟弱了。其實我也沒想到,回國能遇見你,竟然還會和你共事。如果我知道,我不會回來的?!?/br>“我原本以為,咱們不是戀人了,當朋友也行。我也一直很小心,不想給你什么錯誤的信號,讓你覺得我有和你曖昧的意思,去你家住也是權宜之計,我覺得我能和你保持距離。”“但是我錯了?!彼麌@了口氣,捏著太陽xue說:“我既然不想跟你和好,就不該和你走這么近,現(xiàn)在弄得你浮想聯(lián)翩,我又不能答應你,這就很不地道了。”莊奕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聽他繼續(xù)道:“我知道說這些沒用,但接近你,我不是有意的?!?/br>那個吻,那句追求,今早在電梯里那一段時間的擁抱,都讓尋聿明后怕不已。他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了。事實上早在遇見莊奕那一刻,一切便已失控,只是他過于自以為是,認為自己能把握好分寸。現(xiàn)在證明,他不能。“說完了?”莊奕倚著沙發(fā)靠背,靜靜看著他。尋聿明沒說完,他今天叫莊奕出來,是想開誠布公地談談,講清楚自己的態(tài)度,希望能將事態(tài)控制在一個安全范圍之內(nèi)。他不可能答應莊奕的追求,前提擺在這里,沒必要讓莊奕白費力氣。可真面對莊奕,他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措辭才好:“我……你先說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莊奕面色如常,看不出一分一毫的情緒,“就事論事,是我給你壓力了,我很抱歉?!?/br>“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續(xù)說:“有幾件事要講明白。首先,你沒有給過我錯誤信號?!?/br>他何止沒有給自己錯誤信號,恰恰相反,他的信號清晰而明確,自重逢以來,他滿臉都寫著三個字:不可能。不可能復合,不可能談感情,不可能昨日重現(xiàn)。“你不用自責,就算真有信號,也一直是我在釋放?!鼻f奕條清縷析地說,“其次,我們接近,是機緣巧合,也是我有意促成?!?/br>尋聿明總不可能辭職,且不說他和醫(yī)院簽過合同,即便沒有,也沒必要因為躲開莊奕就放棄工作,未免太幼稚,也太刻意。莊奕的事業(yè)重心在這座城市,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