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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暖的雙腳,從衣柜抽屜里翻出一雙印著小熊圖案的羊絨襪給他套上,“快睡吧。”說完又想起他還在發(fā)燒,莊奕摸摸他額頭,道:“還是燙,要不咱們?nèi)ゴ蛲藷???/br>“不要了。”尋聿明忙擺手,“明早就好了,你又不能開車的?!?/br>“那……”別看他鉆人腦殼時膽大心細,自己其實很怕打針,莊奕笑話他:“害怕了?”“誰……誰害怕了?!睂ろ裁餍奶摰卣谄鹉?,“我連抽血都不怕。”莊奕順勢道:“那好,我明兒就給你抽血,檢查檢查血常規(guī)?!表槺銣y下基因。“我又沒病!”尋聿明越發(fā)連頭也蒙住,“抽什么血。”“還說不怕?”“我不抽,我也不害怕,我可是大夫!”莊奕笑道:“行吧,我先給你抹點清涼膏?!比ネ忾g拿來一只巴掌大的藍色小罐,“自己解開衣服。”“呃……不要擦了吧。”尋聿明他一臉正氣,反倒顯得自己胡思亂想,只得假裝大方地解開了睡衣扣。莊奕挖了一小坨膏體,慢慢在皮膚上揉開,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起一陣陣顫栗。尋聿明耳尖紅得發(fā)燙,兩只眼盯著天花板,盡量不去看莊奕的表情,心里直敲小鑼。清涼膏緩緩滲入肌理,淡淡的薄荷味在鼻端飄散,果覺神清氣爽。尋聿明皮膚薄,燈下細看時略微透明,藍紫色的血管隱約可見。莊奕不過摩挲幾圈,便泛起了紅暈,“好了,再擦點酒精?!?/br>他到衛(wèi)生間端來半盆水,兌進酒精稀釋,再沾濕紗布給尋聿明擦擦脖子和腋窩,才放他躺回去,“晚安?!?/br>“你不在這兒睡?”尋聿明見他關(guān)上燈往外走,不由得疑惑,這里是他的臥室,他不是最愛和自己擠一張床么?“我去對面?!鼻f奕站在門口沖他笑,黑暗中只聽得見微微的喘息聲,“夜里別喝涼水,渴了叫我?!?/br>說畢,他關(guān)上門,腳步聲逐漸遠去。尋聿明拉著被頭,暗暗揣摩他的意思:以前他追求自己,每每逮到機會便賴著糾纏,今天他卻沒有趁虛而入,自然是因為自己剛拒絕了他的原因。由此可見,他已下定決心,終于要和自己拉開距離了。這不正是自己要的結(jié)果么?可事到臨頭,尋聿明還是忍不住難過,欣慰,卻也難過。看來是該早點搬出去,免得有朝一日他新人在側(cè),自己還要看著他們恩恩愛愛。到時再灰溜溜離開,里子面子都不好看。莊奕卻不知他這里愁腸百結(jié),已想好退路。事實上,在得知隱情之前,他的確打算讓尋聿明搬出去,并非趕他,只是覺得強留也無趣。他都決定放手了,可偏偏此時,命運又給他拋出另一種可能:或許尋聿明有苦衷,或許他是因為遺傳病而與自己分手。如果是真,他不能放過尋聿明,無論未來有多艱難,他們一起分擔(dān);如果是假,他還是想求一個解釋,一個足夠讓他說服自己,證明他的小耳朵不是那樣勢利的人的解釋。至于現(xiàn)在,在沒確定真相之前,莊奕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做。尋聿明像顆易碎的泡泡,此刻在自己面前,他無一處不是透明的,他的秘密、他的隱瞞、他的苦衷,幾乎全部暴露在自己面前,手指輕輕一戳,便能碰碎他。想想過去,每一回逾矩的擁抱,每一個越線的親吻,每一次親密的瞬間,帶給他的無不是為難與痛楚。仿佛相愛的兩個人,愈靠近便愈痛苦,愈相愛卻愈克制。為免再增加他的心理負擔(dān),莊奕不得不與他保持距離,獨自在隔壁臥室睡了一夜。翌日晨起,尋聿明的燒便退了,頭還是隱隱作痛,也不似昨晚嚴(yán)重。他收拾好去樓下吃過早餐,莊奕家的司機剛好來接,兩人分頭去醫(yī)院上班。岑寂昨晚大嘴巴之后一直惴惴不安,見尋聿明神色如常,才放下心來,跟他簡單匯報過實驗室進度,又悄悄道:“醫(yī)院確定表彰名單了,師父你知道嗎?”“什么名單?”尋聿明踩開控制踏板,刷著手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這不是關(guān)心您么?!贬判呛堑?,“這可是正式表彰,記錄在檔案的那種,不是只發(fā)錢的事兒。您肯定是頭一份,孫卓他們好像不太高興,但又不敢說?!?/br>尋聿明走進手術(shù)室,戴上頭燈,嗤道:“他還有什么不敢的?”“我也是聽劉大夫說的?!贬胚f給他手術(shù)刀,悄聲說:“主要是上次那個小病人家里太厲害了,現(xiàn)在他爹媽拿你當(dāng)救命恩人,誰還敢在背后瞎嘀咕啊?!?/br>“那樣最好。”尋聿明并不想狐假虎威,但借力打力,趕趕蒼蠅也是好的。岑寂又開始跟他介紹孫卓的新女友,劉大夫、展大夫家里的關(guān)系,說來說去,最后還是繞到請他去林海集團上班的事上。尋聿明考慮了幾天,總是拿不定主意,他大學(xué)時便受到安格斯教授賞識,博士畢業(yè)后跟他去了梅奧診所上班,同時加入他的“天使實驗室”,事業(yè)上有導(dǎo)師提攜,走得順風(fēng)順?biāo)?/br>他主見極強,要求卻不高,有研究做,有病人看,也不想其他?;貒?,是他第一次在畢業(yè)后為自己做的大決定,一方面是去國懷鄉(xiāng)之情不減,另一方面則是想離莊奕和外公近一點。說白了,雖已工作多年,在職場他還是一張白紙。林海集團是好是壞,他不會衡量;這個工作機會值不值得,他不會評估。“等會兒我?guī)湍銌枂柪褷敗!鼻f奕開著車,正行駛在去郊區(qū)的公路上,“如果他們的項目不錯,去賺錢是好事,省得你跑鄰市辛苦?!?/br>“可……”尋聿明剛想反駁,莊奕先一步道:“我知道你的顧慮,醫(yī)院那邊不用擔(dān)心,你又沒簽競業(yè)合同,也有了多點執(zhí)業(yè)資格,有錢何必不賺。你和我簽的合同倒是有點沖突,但我不管你,你怕什么?”“陳院長不想我去,”尋聿明彎彎嘴角,“他怕我被挖走了?!?/br>“他那邊我?guī)湍阏f,不用管?!鼻f奕極力鼓動他去。尋聿明反而起疑:“那可是任雪原的公司!”心想:他果然要和自己劃清界限,否則怎會把自己往任雪原那邊推。他卻不知莊奕另有圖謀,入職時需要體檢,體檢便要抽血……車子拐個彎,駛?cè)胍粭l紅楓相夾的柏油路,前面電子門大開,已有人等著。二人停下車進去,繞過一座小亭子,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顫顫巍巍撲了過來。莊奕一把接住艾比,嗔道:“也不怕摔著?!?/br>“我不怕!”艾比眨巴著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向?qū)ろ裁鞯溃骸案绺?,舅爺爺說要給你抽血,你快躲起來!”“抽血?”尋聿明看向莊奕,“抽……什么血?我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