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樂意熱情，她用這種世俗的感情排解她靈魂上的孤獨(dú)罷了?？傻玫剿某兄Z以后，我依舊認(rèn)為我是這個位面最幸福的人?！?/br>
路德維希四世陛下望向艾斯的眼睛像是希望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就在這個時候，卡洛琳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她有了你。我那個時候根本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如果我知道她懷孕了，我定是要娶她的。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是三色堇帝國的君王了，卡洛琳不能反抗我，愛德禮家族也不能反抗我。

她那個時候想出了個妙招。與其嫁給我，嫁給這個根本不可能與她離婚的人，還不如嫁給諾依曼子爵。如果海因里希·里希特回來了，她跟諾依曼子爵還能離婚。

他們找了邁倫大學(xué)者給他們做婚禮的公證人，讓他們的婚姻神圣又合法。我永遠(yuǎn)不會原諒邁倫大學(xué)者，當(dāng)時除了他，帝都里沒有其他任何學(xué)者可以給他們證婚。那個時候，我畢竟剛剛登基，如果奪了自己屬臣的妻子，我必將受到道德的鞭撻，時局立刻也會危殆起來。

就算我愿意這么做……

難道我要用鎖鏈把她鎖在床上嗎？讓她哪里也不能去嗎？

我不能。

所以直到她去世我都沒有知道真相?！?/br>
路德維希四世陛下看著艾斯，他對艾斯的感情異常的矛盾，“我永遠(yuǎn)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但我原本是可以得到她的人的?！?/br>
他那個時候總覺得日久生情，卡洛琳會喜歡上他的。

后來知道了三色堇家族的詛咒以后，他就想卡洛琳對他有感情，就像喜歡個經(jīng)常用的水杯的那樣的感情。他已經(jīng)卑微到塵埃里，卻連這樣的機(jī)會都失去了。

艾斯是他們在一起過的最好的證明，也是讓他們分開的罪魁禍?zhǔn)住?/br>
路德維希四世陛下說不上他對艾斯的愛更多，還是恨更多，所以他沒有把艾斯接到三色堇王宮來。

他每次見到艾斯，他都會想到他曾經(jīng)失去了什么。

所以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懼怕見到艾斯。

卡洛琳夫人臨終前不讓艾斯突破四級斗氣真的是為了諾依曼子爵嗎？諾依曼子爵對艾斯真實的身世早已有了猜測。

她是為了路德維希四世陛下，把選擇的機(jī)會交給路德維希四世陛下，如果他不想有個私生子，成為他名譽(yù)上的污點(diǎn)，這個孩子就可以不存在，因為就連艾斯自己都不清楚他的父親是誰，艾斯也會聽從卡洛琳夫人的話，不在年幼時突破四級。

就是卡洛琳夫人這樣不經(jīng)意的柔情，也讓路德維希四世陛下忘不掉她。

……

“13年前，卡洛琳夫人把選擇權(quán)交到我手上。”路德維希四世陛下說：“如今13年過去了，我把選擇的機(jī)會給你。艾斯，你愿不愿意冠以科奧瑟的姓氏，把你的三色堇斗氣展現(xiàn)于人前？”

艾斯不由對卡洛琳夫人的魅力深深嘆服。經(jīng)過這許多年，她依舊是路德維希四世陛下心頭最美的朱砂痣。

艾斯相信，就算沒有位面最后的占星師的詛咒，卡洛琳夫人也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

艾斯再次躬身，“艾斯·諾依曼多謝陛下?！?/br>
艾斯的回答在路德維希四世陛下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這就是你的答復(fù)？我聽聞你與諾依曼子爵的關(guān)系并不密切，為何不想回到科奧瑟家族？”

“諾依曼子爵或許在帝都人的眼里很平庸，他劍士等級不高，也沒有什么權(quán)勢、財富，如果他不是娶了當(dāng)年風(fēng)靡帝都的紅玫瑰，帝都可能都沒有多少人記得他?！卑沟?，說道：“但在我還年少、弱小的時候，是他給我遮風(fēng)擋雨，為我提供衣食住行，也是他親自為我啟蒙，教導(dǎo)我劍術(shù)，直到我離開巴特索登莊園，他才迎娶繼妻，沒有給任何人欺壓我的機(jī)會。

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但他已經(jīng)做了一個好父親該做的所有事。”

“就連這個帝國的繼承權(quán)都不能誘惑你嗎？”路德維希四世陛下問道。

艾斯的笑容里是不容否認(rèn)的強(qiáng)大自信，“如果我想要，不管是權(quán)勢，財富，還是帝國，我都能用我的雙手得到。您知道，我有這樣的實力?！?/br>
……

亡界。永夜城。

“所以你放棄成為三色堇帝國的王子了？”諾歐問道。

艾斯從三色堇帝國的帝都回到永夜城，他還來得及在出發(fā)前抱著他家諾歐睡個回籠覺，“不然呢？改個名，叫作艾斯·科奧瑟？我覺得一點(diǎn)都不好聽?！?/br>
“不想改就不改吧。”諾歐也沒有勸服艾斯的意思。

艾斯道：“我就是有點(diǎn)遺憾?！?/br>
諾歐疑惑，“嗯？”

“當(dāng)初你向西本·科奧瑟效忠的時候，我還是有點(diǎn)小嫉妒的?！睍r過境遷，艾斯作為勝利者也能坦率當(dāng)時的心情了。

諾歐笑著看他，“如果你半點(diǎn)不介意，我才要生氣呢?！?/br>
……

賽克斯與銀龍愛麗絲先帶領(lǐng)永夜城外的百支騎士團(tuán)去了尼斯港，因為艾斯、諾歐可以不走跨位面?zhèn)魉完?，所以可以比他們稍晚點(diǎn)出發(fā)。

艾斯、諾歐離開城主府。艾斯又與安吉拉交代了些事，正想要離開，阿諾德將軍突然出現(xiàn)了，“我想與殿下單獨(dú)聊聊?！?/br>
安吉拉識趣地離開了。

諾歐指了指永夜城城主府外的街道，“我去瞧瞧?！?/br>
自從萬骨枯回來，艾斯、阿諾德將軍還沒有單獨(dú)見過。艾斯原本是想找阿諾德將軍談?wù)劦?，但諾歐總是昏迷不醒，他實在不放心，就把自己在實驗室里關(guān)了幾天，研制星辰藥劑。后來，艾斯又要處理格林家族、雙子城及亡界的事，還要見路德維希四世陛下，就把這件事耽擱了。

艾斯問道：“有事嗎？”

在萬骨枯艾斯的確覺得阿諾德將軍有些不對勁。特別是后來安吉拉告訴他，阿諾德將軍知道安吉莉卡在死靈海，這種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厲害。

難道阿諾德將軍有面魔鏡，可以看到亡界的角角落落？

艾斯沒有詢問阿諾德將軍，也是因為他自己想通了。阿諾德將軍不可能背叛他。

在亡界，就是與艾斯比較親近的巫妖英格索爾、巫妖英格麗德，艾斯也會對他們留手。安吉莉卡做事總是潤物細(xì)無聲的，不動聲色就掌控了局勢，所以艾斯把安吉莉卡放到了有阿爾特的不夜城，讓阿爾特牽制她。

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阿諾德將軍不想說就算了。

經(jīng)歷了與諾歐的事，艾斯決定對身邊的人多交付些信任。他的下屬里要是連阿諾德將軍都不可以相信，那真的沒有人可以相信了。

阿諾德將軍開門見山道：“我想與殿下簽訂魔法契約?！?/br>
艾斯略微有些錯愕，“怎么突然有了這個念頭？”

艾斯是不喜歡用契約控制人的。

當(dāng)初在尼德蘭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