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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起了戰(zhàn)事?!”無花道:“倒不是大明境內(nèi)的事。海寇在大明討不到便宜,就去了朝鮮國,朝鮮王朝好歹是太.祖親封的臣國,且和大明相鄰,唇若亡,齒亦寒,皇帝現(xiàn)下正為此事焦頭爛額。大明能夠抽調(diào)出來的兵力,基本都投到那邊去了?!?/br>“楊應龍現(xiàn)在畢竟還沒有公然和朝廷撕破臉,就算有人上書檢舉揭發(fā),這仗也打不起來?!?/br>洛飛羽漸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就是說……且不論楊應龍現(xiàn)在還沒張狂到攤牌起兵,即便他攤了牌,朝廷可能也調(diào)不出人手修理他?”無花拉過他的手,放在掌心皺眉道:“怎樣都好,但你切不可冒險行事?!?/br>“自然,我惜命得緊呢!”洛飛羽就勢在他面頰上打了個啵,“就是還要你配合我演出戲才好……哦對了,你從方才就在笑什么?”無花眉眼彎了起來,在他耳邊悶笑道:“二傻子是玉天寶,大傻子又是哪個?”洛飛羽:“……”草!把自己罵進去了!……第80章“魚兄,小弟這輩子沒瞧得起過什么人,但你的聰明智慧實在令小弟佩服不已。就算今日在場所有的英豪都臣服于我,我也沒法相信你會聽我的話,在你赴死之前,你可有話對我說?”江小魚這時候居然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好像馬上就要死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自然是有的,江兄簡直是我見過最無恥無賴jian猾狠辣的人,也是我見過最蠢最笨的可憐蟲?!?/br>“我以前,寧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維護他,他不知珍惜,辜負了這份心意;如今他寧可不要性命也要保護那個女人,想來他也總算親自體會了一個人究竟能何等情癡。”“那你把他煉成毒尸了嗎?”何鐵手問。何紅藥搖了搖頭,“他負人不義,又想保護那個女人、瞞住她的存在,就自己跳下了蒼山,一頭扎進了洱海無邊的波濤里?!?/br>可何紅藥還是想盡辦法把他的尸體撈了上來,那枚刻著溫儀名字的金釵,也還是被何紅藥發(fā)現(xiàn)。何紅藥隨手就把那簪子荷包一并扔進了洱海,然后把夏雪宜埋在蒼山的雪峰里。“他想和心愛的女人貼在一起?我便叫他們山水永隔,死也不能碰到一塊兒?!?/br>何鐵手聽完故事,扁嘴道:“別人捧出來的真心不要,自己倒去貼仇家的女兒,賤骨頭!”何鐵手卻摸了摸她的腦袋,許久,才道:“不,能有人不要性命也要維護你,是很大的福氣……我很羨慕那個叫溫儀的女子,她得到了我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她忽而一笑:“一往情深,從來都不下賤。踐踏這份心意的負心人,才真正可恥。”何鐵手懵懵懂懂,“唔……我也想有這樣的福氣!”他也曾懷疑過,會不會他曾經(jīng)和柳驚霜是一對斷袖。那他忘了從前的事,柳驚霜對他的那些試探,莫非都是在刺激他的記憶?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他會不會很受傷、很難過?可他一有這種念頭,馬上又自己覺得可笑。他縱懷疑天下人,也不該懷疑他自己本身。再在柳驚霜這個存在上繞下去,只怕他會陷入魔怔。事到如今,無花也不禁茫然。若他從前和柳驚霜半點沒有瓜葛,他為何會一而再下意識縱容柳驚霜?換做旁人,醉酒占他便宜那次,他就將對方碎尸萬段了;若他的確和柳驚霜有交往,那柳驚霜為何不干脆攤開了將一切告訴他,講明他們曾相識相愛,再和他一起找回記憶?無花不會理解,現(xiàn)在他的這種感官,其實有一部分是“幽夢引”稱號的影響。“玉笛一曲引幽夢,顧盼回眸惑三生”,150點的天然好感度加上去,就算他對洛飛羽印象分再怎么扣,也是從“相見恨晚”這個等級起步的。但這種事,就連洛飛羽自己都忘了,無花又怎會明白他縱容的態(tài)度從何而來。所以他想破了腦袋,也就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柳驚霜……莫非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已足夠萬展秋意識到一些事。萬神醫(yī)淡漠孤高,從不會、也不能露出跟關(guān)切、焦慮、心慈之類有任何相關(guān)的表情。惡人谷里,步步都是吃人的血口。為了燕南天,他必須加倍小心。他舉起了那小藥罐,對洛飛羽道:“我知道阿秋不是個壞孩子,也知你即便看見了什么,也定會為我守口如瓶保守秘密,但我實在不敢冒險。你莫要怪我,我不會要你的命,只要你說不出話,我們就都能活著?!?/br>若谷中人知道他試圖治愈燕南天,那這屋子里的三個人,都活不過半個時辰了。萬春流將那小藥瓶遞到了洛飛羽面前,看著別處道:“我不會害你?!彼荒芸葱⊥降艿哪?,否則定會心軟下不去手。洛飛羽出谷時不過一身白板裝的小盆栽,如今回來卻是兩萬分的大花間,其實武功已在萬春流之上,他只是知道自家?guī)煾覆⒎钦鎼喝?,才沒有在他面前動武。但這也不代表他情愿吃這變啞巴的藥。他眼神一暗,交了解控芙蓉并蒂瞬息點出,一翻身從萬春流的手下溜了出來。洛飛羽匆匆看了一眼血條下面掛著N個經(jīng)脈受損和致殘狀態(tài)的燕南天,在萬春流定身恢復前搶白道:“師父且慢!我好像有法子救他!”聽說,無花和葉二小姐遺有一子,下落不明,他新近“看上”的目標,對大師的風采傾慕不已,甚至甘愿為情敵養(yǎng)孩子;聽說,大師接近這名女子,其實沒有幾分愛意,只是為了她手上那顆禍害蒼生的輪回珠;聽說,這女子是波斯來的傳教使者,是短短幾個月就將邪教傳遍西域的魔教妖女,天生異瞳,有通靈之能……眼下邪教頭目落網(wǎng),但正因其手段詭異,官府特邀對此頗有應對經(jīng)驗的無花大師隨行入京,以保周全。押送邪教徒入京的隊伍拉得很長,不少好奇的吃瓜群眾都在道路兩旁圍觀,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最前被朱停的牢籠包得密不透風的“魔教教主”霍休。霍休落網(wǎng)后,不但青衣樓跟著被拉下水,這“首領(lǐng)”的帽子也摘都摘不掉地落到了他頭上。盡管霍休本人據(jù)理力爭,急于要撇清自己跟明教的關(guān)系,但洛飛羽、玉天寶、霍天青三人都堅決奉他為教主,加上他還有青衣樓這等龐大的殺手組織做后盾,官府的人認定他圖謀不軌,將教主之位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