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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臟抽痛了一下,連帶著心底最為脆弱的部位,一度令他無法呼吸。裴鶴之從他身邊起身,Alpha信息素在這一刻終于停止釋放。他背對著顧念寒,緩慢的,一個一個將自己的衣扣系好。顧念寒看不到的地方,只有裴鶴之知道,他的手指正在細微的顫抖,連衣扣都無法順利扣好。“已經(jīng)給你辦好了出院手續(xù),明天下午來上班?!?/br>裴鶴之話語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從始至終都沒有再轉(zhuǎn)頭看他。顧念寒瑟縮在床上,用被褥將自己卷起來,他張口,想要對裴鶴之解釋些什么,可最終卻什么都沒說出來。病房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一切的空虛,一切的壓抑,又再度回歸,鋪天蓋地地將他吞噬。晚風(fēng)吹入房間,床鋪上溫暖不復(fù)。顧念寒抱著胳膊坐在床上,神情呆滯。為什么要講那種話?他用力揉搓著自己的頭發(fā),心底好像有聲音再悲鳴。明明不是故意的,明明不是對裴鶴之講的,明明…他沒有那樣討厭裴鶴之。真是奇怪,一個人卷縮在諾大的病房內(nèi),有著溫暖的光,有著柔軟的被褥,卻依舊有一種被整個世界都拋棄的錯覺。他呆愣半晌,終于忍不住將頭埋入掌心,輕輕啜泣起來。第25章你心跳加快了顧念寒夢見了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樣子。利刃劃破空氣,陷入一片柔軟,溫?zé)岬囊后w沾染面頰,鮮血浸透他赤裸的腳,他卻渾然不覺,手上動作機械不停,直到精疲力竭。慘叫聲減弱,鼻息和體溫都在慢慢消失,好像從未在這樣黑暗的寂然里存在過。他渾身的衣服都被撕扯爛,身上隨處可見被蠻力所導(dǎo)致的青紫印記,男人尖銳的笑聲化作一道道鋒利的刀鋒,從牢獄那頭,深深扎入他的耳中。他站在那片血泊里,門響了,是鎖落地的聲音,那個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像他一樣污穢不堪,帶著滿身傷痕與鮮血朝他走來,欣慰的擁住他,就像是擁抱住失而復(fù)得的寶物。“真好,我們還在一起?!?/br>顧念寒睜開眼,夢中的寒意未消,吐息間帶著嗚咽一般的顫抖。之前的事,之前的人,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夢到過了。夢中所回憶起跟那個人經(jīng)歷過的一切,再他當(dāng)機立斷將刀柄舉起的那一刻,就應(yīng)該完全結(jié)束了。陽光照射在指尖,他輕輕的動了動,感受到溫暖流入身體,是還活著的最好的證據(jù)。裴鶴之說的沒錯,顧念寒的出院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他發(fā)情期結(jié)束,各類荷爾蒙數(shù)值也恢復(fù)正常,確實沒有繼續(xù)留下的必要。護士替他送來一套嶄新的西裝,說是有人提前備好的。顧念寒點了點頭,眼眶處微微紅腫。他打車返回公司,站在電梯口,腦海中想的卻是一會兒該怎樣面對裴鶴之。他不自覺便想起了昨晚男人的表情。真是奇怪,明明被做了那種事情,該生氣該委屈的應(yīng)該是自己,那個人卻露出了千萬倍受傷的神情。更奇怪的是,自己卻始終都狠心不下,真正的將裴鶴之拒絕到千里之外去。顧念寒垂下眼眸,腿側(cè)的手攥緊。無論怎么樣,都要先道個歉吧。邁出電梯門的時候遇見了正捧著奶茶等電梯的秘書郭璐璐。“您來了?。 彼吹筋櫮詈箅p眼一亮,“怎么樣,病好些了嗎?”顧念寒微微皺眉:“什么?”郭璐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解釋道:“裴總昨天說您生病了,在家修養(yǎng),我原本想打電話慰問來著,又怕打擾到您……”顧念寒這才聽明白是怎么回事,淡聲道:“謝謝關(guān)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br>他對郭璐璐禮貌地點頭,抬腳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才沒走幾步,郭璐璐便踩著高跟鞋趕上來,急匆匆地擋在他面前。“那,那個…”她笑容僵硬,“您現(xiàn)在不方便進去?!?/br>顧念寒疑惑:“為什么?”郭璐璐神情猶豫,似乎難以開口,吱唔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顧念寒沒有耐心跟她耗,人已經(jīng)先一步繞開,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前。“您不能……”郭璐璐干脆心里一橫,“夢小姐正在里面!”顧念寒開門的舉動一滯,室內(nèi)的聲音已經(jīng)透過門板清晰傳了出來。女人甜膩高昂的叫聲,即便是隔著一堵墻,都能感受到里面張牙舞爪的信息素味,不需要開門就能知道其中是一副何等光景。顧念寒的臉色蒼白,他握著門把手的手微微一抖,觸電般縮了回來。里面的人似乎完全不知道收斂,一聲叫的比一聲清楚,就連郭璐璐站在遠處都能聽的一清二楚,臉色也緊跟著難看起來。“你先去忙你的吧?!鳖櫮詈蚝笸艘徊?,靠著墻壁站好,“我在這里等?!?/br>郭璐璐還想再說什么,卻好像被顧念寒此刻的神情嚇到了,斟酌再三也只能說聲好,輕手輕腳地轉(zhuǎn)身離開。剛剛一瞬間,如墜冰窟的感覺是真實的。顧念寒腦海里浮現(xiàn)過昨晚他被裴鶴之推在床上的畫面,后脊有些發(fā)涼,在此時背景音的加持下,抑制不住的憤怒,千百倍的委屈瞬間降自己淹沒,來的毫無緣由,猝不及防,就連女方勾人心魄的叫聲都變得刺耳起來。這樣的自己顧念寒并不喜歡。他并不擅長處理陌生的情感,干脆閉上眼睛不要再想,可是那些聲音卻始終避無可避。顧念寒也不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室內(nèi)的動靜才漸漸平息。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撲面而來的信息素嗆入口鼻,顧念寒掩著唇輕咳了幾聲。他身體才剛?cè)?,虛弱的眨了眨眼,硬是將那股不適給壓了下去。先出來的是夢子鳶,她一頭黑發(fā)如瀑,舉手投足都是與清純外表截然不同的嫵媚。她近幾年在影視圈大火,前段時間更是一躍進入一流,顧念寒之前在晚會上見過她幾面,演技相貌只能算得上是中上,但資源一向極好,也不知究竟是怎樣的背景撐著。夢子鳶見到顧念寒一愣:“這位是?”裴鶴之也是微微一頓,他的目光只不過在顧念寒身上落了一秒,便迅速移開,不咸不淡道:“我的保鏢兼助理,顧念寒。”夢子鳶語氣平淡地哦了一聲,目光里帶著審視的意味,似笑非笑得重復(fù)了一遍:“顧念寒?!?/br>她與在電視前示人的形象并不一樣,鏡頭前那副嬌羞靦腆的姿態(tài)不復(fù)存,現(xiàn)實中氣場十足,嫵媚中攜著戾氣,恰如一朵長滿倒刺的黑蓮。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跟裴鶴之更像是同一類人。她動作溫柔地梳理了一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