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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后都不知道。顧念寒將那被折壞的千紙鶴扔到垃圾桶,半路上卻被人攥進手里。裴鶴之垂眼看著那丑丑的折紙,問:“怎么了,感覺你心不在焉的?!?/br>顧念寒喉頭一滾,輕聲道:“沒事?!?/br>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發(fā)狂期的Omega對氣味相當(dāng)敏感,這個距離顧念寒能輕而易舉地聞見裴鶴之身上若有若無的Omega氣味,香香甜甜的,像是香草味的冰激凌,應(yīng)該就是剛剛那個男孩子的。這個味道更加令顧念寒不適。他皺了皺眉頭,心煩意亂地將那一堆千紙鶴塞進瓶子里,起身想從裴鶴之身邊逃離。疼痛所帶來的后遺癥便是身體虛弱,顧念寒起身過于匆忙,一時間頭暈?zāi)垦?,腳步虛軟,向前一個趔趄,一頭栽進了裴鶴之的懷里。Alpha的荷爾蒙味道伴隨著淺淡的煙草味沖入口鼻,暖潮一樣將他淹沒。裴鶴之一手接著他,俯身輕笑:“怎么突然投懷送抱,這么主動?”男人的聲線低沉,他講話的時候語氣上挑,帶著些親昵的曖昧,又帶著點旖旎的色氣,頗有種同愛人耳鬢廝磨的意味。像是貓爪在心尖兒上輕輕一撓,顧念寒心臟又是重重一跳。原本只是一句玩笑打趣,那種難以言喻地感覺再一次涌遍全身,好像心臟打開閘口,沸騰的血液瞬間沖向肢體各處,一時間感覺整個人都變得痛暈?zāi)X漲起來。這樣的自己令他陌生,令他緊張不安。那種一直處于被動,長時間擠壓的憤怒瞬間噴薄而出,他惱羞成怒地從裴鶴之懷里掙脫出,期間胳膊打翻了那裝著千紙鶴的玻璃瓶,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五顏六色地折紙一下子就散開了滿地。“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顧念寒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胸腔劇烈鼓動,心臟跳動的速率已經(jīng)完全超負(fù)荷,一下一下都重重的砸進身體中,連帶著血液都一股腦地往頭上涌,就連普通的思考都很難做到。裴鶴之沒料到他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嘴唇輕抿,目光從打翻在地的事物上移開,眼底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消失:“我怎么樣?”裴鶴之的笑容,氣息,一舉一動,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一根針,深深的扎入顧念寒的神經(jīng),令他坐立難安。“我們還沒親密到這種地步?!?/br>顧念寒說著,腳步下意識的向后退去,好像這樣就可以擺脫裴鶴之周身信息素的限制。裴鶴之此時眼底唯一一絲笑意也消失殆盡了,又變成了那片一望無際的墨海,他淡聲道:“現(xiàn)在倒是活蹦亂跳的,這是利用完我就扔到一邊了?”顧念寒此時已經(jīng)退到了窗口,他的手指緊緊抓著窗沿,因為用力的緣故,指節(jié)微微泛白。他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那是什么意思?”裴鶴之向前一步,氣勢咄咄逼人,“不妨說來聽聽。”隨著男人的靠近,顧念寒那種在刀光劍影下摸爬滾打慣,潛意識形成的危機感再度浮現(xiàn)出來。奇怪的是這樣的感覺并非源自于對方,而是源自于自己。心臟難受的幾欲爆炸,這種感情他從來沒有擁有過,除了歸功于裴鶴之總是招惹自己以外,似乎也找尋不到別的理由。“尚澤哥他就從來不會像你這樣……”顧念寒心里壓著口悶氣,說話有些無所顧慮,此刻才剛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周身氛圍驟變。他驚慌地抬眼,果不其然見到裴鶴之眼底陰郁一片,似乎徹底被這句話激怒。男人大步向他走過來,領(lǐng)口被拽起,下一秒世界倒轉(zhuǎn),他整個人都被扔進床上。即便床鋪柔軟,可被這么大力的一丟,單薄的軀體用力撞在床上,顧念寒吃痛皺眉,顧不上喘息,下一秒只覺得眼前黑影一瞬。“撕拉——”病號服被硬生生的扯開,空氣中的涼意瞬間彌漫上肌膚。“既然你這么喜歡裴尚澤,那如果是他的話,你就會讓他碰?”裴鶴之的身影壓下,Alpha侵略信息素?fù)涿娑鴣?,這一刻顧念寒終于想到逃跑,他尖叫道:“你瘋了嗎?滾開!”他掙扎著向后退去,卻又被裴鶴之壓著腰身,輕而易舉地扯了回來。“那就瘋了吧?!迸狷Q之的手貼上皮膚,掌心還帶著初秋的涼意,凍得顧念寒禁不住哆嗦。恐懼感瞬間占據(jù)上風(fēng),他顯然被Alpha眼底的狠意嚇到了。脆弱被輕而易舉地掌控,他本能地抓住裴鶴之的手:“不要!”他太害怕了,聲音里不自覺帶上了顫抖的哭腔。面對裴鶴之時這種程度的恐懼還是第一次,對方用肢體行動證明,并沒有想要跟自己開玩笑的意思。空氣中的Alpha龍舌蘭的信息素味在蔓延,與寡淡的Omega信息素交纏在一起,形成了某種無聲的邀約。裴鶴之對顧念寒可憐又無助的懇求充耳不聞,他清楚,無論顧念寒是多么不肯低頭的人,也依舊無法抗拒性別本身的吸引。他哪怕再排斥,也無法擺脫這一副本該窩在Alpha身下承歡的身子。裴鶴之低頭,咬住顧念寒微紅的耳垂,只不過簡單的碰觸,顧念寒便敏感的挺動腰肢,發(fā)出一聲短促甜膩的尖叫。“你現(xiàn)在是特殊階段,即便我真的把你睡了,也沒有人敢說什么,不是嗎?”裴鶴之往日的溫柔體貼不復(fù)存,語氣冷淡漠然,像是在對待一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陌生人。顧念寒簡直就像是一只在風(fēng)雨飄搖中殘破不堪的舟,只能無助地在裴鶴之手下顫抖,連帶著靈魂都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掌控。他劇烈地喘息著,吐息逐漸變得guntang。失神地望向天花板,眼睛中蒙了一層水霧,眼睫一顫,淚水便從眼角滾落,砸在潔白的被褥之上。被火燒的亂七八糟的腦海中卻無端浮現(xiàn)某些場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冰冷的獄房,那些骯臟的手掌游移在皮膚上的觸感,壓在自己身上大笑的男人的臉,鮮血,叫罵,尖叫。黑暗的回憶鋪天蓋地的將他淹沒,所有的一切都猶如一盆刺骨的冷水,強迫他驚醒。顧念寒的目光呆滯地落在裴鶴之的臉上,他的瞳孔開始顫抖,厭惡之情涌上,形成在柔軟淚水下尖銳的冰。“如果你繼續(xù)做下去。”他咬著牙槽,一字一頓道,“我會恨你一輩子?!?/br>裴鶴之的動作因為這句話戛然而止。顧念寒緊盯著Alpha瞪大的眼,幾乎已經(jīng)做好了被撕裂的準(zhǔn)備,可事實卻并非如此。他看到對方從出奇的憤怒,到夾雜著復(fù)雜情緒的悲戚,到最后一切沉寂的疲意。顧念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