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書迷正在閱讀:我追了七年的人愛上別人了、變成狗后我去死對頭家騙吃騙住、主播每天都在作死、橫濱老父親寫書日常、防不勝防楚大俠、山有狐兮、男主他不按劇本走、你死了以后/性工作者之死、白雪堂/渣攻復(fù)渣攻、大寒
多時。裴鶴之側(cè)開半步,紳士般一伸手:“請吧,顧公子?!?/br>顧念寒極輕的笑了笑,雖然只是剎那間,但那抹天地都為之失色的艷色還是盡數(shù)收入裴鶴之眼中。裴鶴之的眼底不動聲色地沉了一下。船架極高,不算好上,顧念寒避開船夫來攙扶他的手,輕輕一躍,便身輕如燕地跳上了船,側(cè)目一看,裴鶴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站在自己身邊了。船慢慢的開動了,夜風(fēng)陣陣襲來,船上搖擺的燈籠將水面映的斑斕一片,隱約能看見自己的倒影。岸上的燈光建筑與人,在緩慢的滑行中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作,五彩的燈帶順著湖岸邊蔓延,無光繽紛的橋梁與樹木,花草與之融為一體,湖面上倒映著層層疊疊的光,似夢似幻。船夫樂此不疲地同二人介紹著流金湖畔的盛景,看樣子是個話嘮,說起來喋喋不休,裴鶴之只能頗為無奈地同他搭話,他那三寸不爛的金舌也有用不上場的那一天。微涼的夜風(fēng)拂平顧念寒的眉稍,他眉眼舒展,望向遠(yuǎn)方,看著湖面中襯著的另一個世界,一時真有種將世間萬物都踩在腳下的錯覺。裴鶴之看向顧念寒,光下他眼睫纖長,曾經(jīng)的那種不近人情的冷漠之意好像隨風(fēng)蕭瑟,竟然無端多了幾絲溫柔。不遠(yuǎn)處有人高聲呼喚,一連喊了幾聲,他二人才雙雙回頭。“裴哥,顧先生!看這邊!”不遠(yuǎn)處也駛來一搜觀光燈船,連修正站在船板上興高采烈的沖著二人招手。裴鶴之一挑眉稍,正琢磨著連修也不像是這種雪月風(fēng)花里有情調(diào)的主兒,更像是流連于溫柔鄉(xiāng)的紈绔少爺。果不其然見那邊船室中又走出來一個人,一張俊秀白凈的面孔,可不就是那曲家的二公子。第38章就跟做夢一樣見面即是緣,?四個人干脆換了一條大點(diǎn)的觀光船。曲安南這人之前顧念寒見過幾次,兩個人彼此都面熟。曲家這位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像是能做局長位置的人,一雙手纖細(xì)修長,能想象到他優(yōu)雅地拉小提琴,卻想像不到拿著槍沖鋒陷陣。但畢竟顧念寒同他有過幾面之緣,也深知曲安南性子并非是表現(xiàn)在外的這種一本正經(jīng)恬靜優(yōu)雅的模樣。裴顧二人才剛一入座,他便不認(rèn)生地笑了起來:“巧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二位,我原本以為只是與這家伙遛一趟圈兒,船上也沒備大餐,只能隨便吃點(diǎn),還望裴董不要嫌棄。”連修自然就是他口中的“那家伙”。連修雖然平日里對他這位裴大哥畢恭畢敬,性子還算溫和,但骨子里還是個資質(zhì)優(yōu)秀的Alpha,對外向來冷厲殘暴,說一不二,為了業(yè)績什么都干得出,員工怕他,身邊人更是供老爺一般供著他。“曲公子請客,裴某哪里有嫌棄的道理?”裴鶴之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據(jù)說被M公司員工喚作“冷面修羅”的連修,卻難得見他笑的搖頭晃腦,儼然是一副情竇初開的蠢樣子。都說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那些外界里傳的關(guān)于連修的種種……就說得跟真的似的。要不是真相擺在面前,連顧念寒都要信了。他不禁疑惑,想起第一次見到連修時的樣子,旁邊一堆軟聲軟氣的Omege,柔弱無骨地靠在男人懷里,連修沖他舉杯,眉梢皆是霸氣。雖然俗了一點(diǎn),但總覺得這樣的畫面才正常。他扯了扯裴鶴之的袖子,難得有了一點(diǎn)八卦之心,低聲問:“連修這是怎么了?”裴鶴之看了眼對面傻掉的二愣子,笑的高深莫測:“有些人白菜蘿卜吃了半輩子,突然發(fā)現(xiàn)辣椒胡椒才是自己的心頭愛吧?!?/br>他二人在這邊偷偷摸摸咬耳朵,那邊曲安南正在看著菜單發(fā)愁,他看了一會兒,干脆利落的把菜單往連修面前一扔,說:“你看著點(diǎn),吃什么不重要,有酒就行。”連修無奈地接過點(diǎn)單重任,琢磨著怎么也得上點(diǎn)餃子,一邊看一邊說:“小祖宗,少喝點(diǎn)吧,你家老爺子特意囑咐我看著你點(diǎn)?!?/br>曲安南聞言眉頭一立,緊跟著擺了臉色:“大好氛圍提他做什么,晦氣!”看來雖然連修人設(shè)崩了,但外界所傳曲家二公子跟曲局長關(guān)系不和,這點(diǎn)倒并非道聽途說。到后來連修才跟他們講,當(dāng)年曲安南去國外讀藝術(shù)并非是他自己的意愿,他家這位祖宗巴不得才畢業(yè)就進(jìn)局報道,為國效力??墒乔珠L深知他這小兒子生性戾氣重,怕他不知輕重闖了禍端,這才硬逼著去學(xué)學(xué)樂器陶冶性情。可惜性情陶冶的不怎樣,倒是跟老爺子直接杠得十分起勁。曲安南嘴上說著沒大餐,上來的全都是好菜,一看就是價格不菲,倒是連修拗不過曲安南那顧子扭勁兒,好歹啤酒沒上成,上了幾瓶紅酒充數(shù)。連修背地里抹了把汗,想了想一桌將近上萬的名貴海鮮配上五十一箱的啤酒的場景,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顧念寒雖然平日里不碰煙酒,但好像天生酒量極好,連喝不少也不上頭,臉上依然白凈一片,眼底清明如一。之前他跟裴尚澤喝酒,喝趴下只有裴尚澤的份。反觀那邊拿酒當(dāng)水喝的曲公子,裴鶴之可就保守多了,優(yōu)雅地小抿幾口,一點(diǎn)兒多喝的意思都沒有。“都說冬至日要吃餃子,現(xiàn)在上了你們又沒人吃,來媳婦,你嘗一個!”曲安南一掌拍開連修夾來餃子的手:“門都沒過,別亂喊!”裴鶴之在對面低頭悶笑。連修對顧念寒講:“你家老板看著人摸狗樣,實(shí)際上酒量極差,幾杯就倒?!?/br>裴鶴之笑得不以為意:“瞎說什么?!?/br>同之前在裴家,那種置身事外的感覺不同,這片其樂融融的氛圍感染到了顧念寒,他轉(zhuǎn)頭看著船艙外的燈光,唇角一松,似乎也想跟著輕笑。可下一秒他腦海中卻倏地浮現(xiàn)出當(dāng)時在裴家茹恩對他講的話。“鶴之酒量不好,如果連你都沒辦法碰他的私人物品,還有誰可以?”剛剛那點(diǎn)暖意頃刻間消逝的無影無蹤。他握住刀叉的手微微用力,最后無可奈何地松開,就連背上的傷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直到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自己還不能沾酒精。裴鶴之果真是酒量不好,外加上紅酒后勁兒極大,沒過多久他便撐著胳膊,輕柔著眉稍,一副不太行的模樣。大概是因?yàn)榫苿诺木壒?,他在燈光下眼角泛紅,搭配著那顆血痣,攜著一抹說不出的艷色,他沖著身邊人一笑,看得顧念寒忍不住心底一漾。真是個禍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顧念寒雖然對感情不敏感,總不能是個無情無欲的和尚,見狀暗嘆,頓時也忍不住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