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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事了,什么時候才能翻篇兒啊!”幾個人寒暄過后,眼看著婚禮即將開始,便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實際上絕大多數(shù)的婚禮都是一個模子,不過都是宣誓,互換戒指,親吻彼此私定終身,可這一次顧念寒卻看得格外認真。婚禮進行曲響徹云霄,連海鷗都為之駐足,連修牽著曲安南的手緩緩踏過筆直的紅地毯,再漫天花雨下兩道潔白修長的身影走入種人的視野,襯著遠處海天一色,一番夢幻般的光景。太陽自晴空中傾落,在玻璃托盤上折射出斑斕的光,這對新人在牧師面前共同宣誓,像是每一對夫妻一樣宣布承諾。連修抬起曲安南修長的手,謹慎又堅定地將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裴鶴之安靜凝視著,輕輕揉捏著顧念寒小巧的指骨——他好像很喜歡這種親昵的小動作。他向著顧念寒傾身,輕聲道:“兩年前連修的夢想是在四十歲之前集郵五十個知名網(wǎng)紅。”聽聞新郎“集郵男”的事跡,顧念寒頓時有些啼笑皆非,眉宇舒展,流露出一絲輕松的笑意。這是裴鶴之第一次見到顧念寒完全放松,好像剎那間身上的枷鎖盡數(shù)落下,由內(nèi)而外地透出溫柔的喜悅來。這大概是他對這對新人們最加誠摯的祝福。婚禮的浪漫與熱意伴隨著溫暖的海風(fēng)洋洋灑灑地彌漫到了會場里的每一個人身上,直升機飛過頭頂,新鮮的花雨再度襲來,漂亮的禮花直沖云霄,綻放在碧藍如洗的天幕上。此時婚禮的主角已經(jīng)喝完了交杯酒,他們成為了彼此的合法伴侶,連修臉上洋溢著喜悅,一把就把曲安南抱了起來,用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臺下坐著市局不少同事伙伴,見狀紛紛跟著起哄尖叫,口哨吹一長聲,恨不得沖到臺上去。曲安南的臉一朝丟盡了,他耳根發(fā)熱,沖著連修怒目而視:“丟不丟人,快放我下來!”連修不怕死地笑:“不放!”宣誓部分結(jié)束,連修喜笑顏開地換了一身衣服,挨桌敬酒,敬到裴鶴之這一桌的時候,格外來勁:“老裴,咱們哥倆一場,我也就直接說了,你倆也別墨跡,趁早把事情給辦了!”見他在這大放厥詞,顧念寒抿了抿唇,耳尖有點發(fā)紅,倒是裴鶴之依舊優(yōu)雅得體,對他的祝福表示感謝。連修在他們這桌胡扯一氣,曲安南那邊似乎被同事絆住了腳,一時間分身乏力,后面還有無數(shù)桌還翹首以盼,伸著脖子眼巴巴地等著。裴鶴之拍了拍連修的肩膀:“行了,別在這浪費時間了,人家都等著呢?!?/br>連修咧嘴:“行,那兄弟就先走一步!”整場下來鬧哄哄,人聲鼎沸,顧念寒正小口吃著盤子里濃香四溢的龍蝦意面,只聽見背后傳來一聲驚呼,他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連修被人抬著四肢,撲通一下丟進了水池里。池邊的那幾桌人猝不及防濺了一臉水,其間還有被殃及池魚的夢子鳶,她默默地把自己那名貴的包往背后藏了藏。緊跟著是曲安南的叫聲,他也被市局的幾個伙伴連推帶搡的弄到水池邊,突然被人毫不留情一腳踹下了水,被連修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了個滿懷。兩個落湯雞被迫在水里抱團,造型大亂,曲安南從連修的懷里掙脫未果,抹了一把臉,大怒:“剛剛哪個傻逼踹的我?!”除了連連哄笑聲,自然沒有人回復(fù)。顧念寒也跟著輕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臉來,就見裴鶴之正微微撐著額,眉頭輕蹙,一副不適的模樣。他嚇了一跳,趕忙湊過去:“你怎么了?”裴鶴之掀起眼看他,望進顧念寒滿是擔憂的眸里,遞來一個安撫的笑容:“沒事,頭有點疼?!?/br>他臉色蒼白,鬢角落汗,看樣子完全不僅僅是“有點疼”的程度。眼看著到了鬧新郎的階段,也沒有了什么重要流程,顧念寒干脆說:“我跟連少說一聲,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br>裴鶴之沉默片刻,低聲應(yīng)了句好。第58章我信你顧念寒跟連修他們打過招呼,便一刻不停地陪著裴鶴之返回了賓館。賓館距離婚宴場所不遠,隔著五條街,十分鐘不到的車程。裴鶴之一回賓館就僵尸一樣躺平在床上,從剛剛開始面色便始終很不好,顧念寒替他接了一杯溫水,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裴鶴之苦笑著揉了揉眉頭,“偏頭痛而已,很小的時候就有這毛病了?!?/br>他眉峰蹙起,大概是難受的很了,鬢角處浸出薄薄的汗,臉上竟是毫無一絲血色。顧念寒毫不猶豫地在裴鶴之身邊坐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你來,我給你揉一下?!?/br>裴鶴之微微睜眼看他:“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br>顧念寒又重復(fù)了一遍:“來?!?/br>他語氣堅定毋庸置疑,頗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地架勢,這才抬頭枕在了顧念寒的膝上。“等等?!鳖櫮詈砣チ艘幻嫒彳浀谋≌韷|在裴鶴之頭下,好讓他躺的舒服些。裴鶴之笑道:“你心真細。”與不近人情的淡漠外表有所不同,顧念寒的身體十分柔軟,也許是體質(zhì)緣故,一年四季他的指尖和腳尖都是微微發(fā)涼。顧念寒并沒回復(fù)他,只是默默地動作起來,他一指掐住裴鶴之的眉心,一指掐住太陽xue,輕輕的揉捏,曲起指節(jié)慢慢往上推,是非常嫻熟的手法。“力度可以嗎?”裴鶴之十分含糊地嗯了一聲。他額頭陣陣跳痛,神經(jīng)崩在弦上,整個大腦都瀕臨爆炸。距離上一次頭痛復(fù)發(fā)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大概是由于前段時間休息不足,這次來勢洶洶,幾乎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顧念寒給他揉了將近十分鐘,情況才漸漸好轉(zhuǎn)。“我家有偏頭痛的遺傳病史?!迸狷Q之舒服地嘆出一口氣,“我母親復(fù)發(fā)時比我要厲害的多,外加上她精神衰弱,晚上睡不好覺,偏頭痛時反應(yīng)很大,有時還會伴隨著嘔吐。那時我也不知道該怎樣替她緩解,只能學(xué)那些亂七八糟的法子,那冰毛巾替她冰敷,用驅(qū)風(fēng)油去涂抹太陽xue,但都沒有太大的成效?!?/br>顧念寒安靜地聽他講話,手指涼且舒適,力度把握剛好,拿捏得恰到好處,不到片刻裴鶴之的眉梢便舒展些許,但面色還是蒼白無血。顧念寒垂眸,這個角度能看見裴鶴之纖長濃密的眼睫,在白皙的皮膚上投擲出小片陰影,與普通的亞洲人不同,裴鶴之鼻梁高挺,襯得眼窩極深,眼尾長而上揚,眼角朱砂痣似血,雖然好看,卻不算是很有親和力的相貌,看多了甚至覺得有些危險。他的相貌與那些容貌硬朗的Alpha大相徑庭,有一種獨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