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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貨你到底找了多久的路,荀或說別提了,先搶進廁格解決人生大事,出來時阿C還等在門口,他說怕荀或又迷路到西天。路上荀或問他覺得季玄怎么樣,語氣像在問:你覺得我男朋友怎么樣。“這人開了掛吧?”阿C語帶羨慕,“又高又帥——”雞兒還大,荀或在心里補充。“家里好像還很有錢,唱歌很行,會多種語言,骰子又玩得溜,還是你們Z大的學生,很穩(wěn)重一個人?!?/br>夸季玄等于夸自己,荀或腳不著地飄飄然。“就是不太愛說話,”阿C找出唯一一個缺點,又問,“狗貨,你這么吵一個人,是怎么和他做成朋友的?”“非得性格相近才能做朋友嗎?我們這是互補?!?/br>“哦,那方姐和他也挺互補的,方姐那么能交際。唉,說來真是太厲害了,年紀輕輕的就有自己的店了?!?/br>“方姐哪里和他互補,”荀或吃味,“她有男朋友,你別瞎說?!?/br>“分手了啊?!?/br>“分手了?!”荀或震驚。“你不知道嗎?哦對,你遲到了,”阿C邊朝上看邊回憶,“你方姐可厲害,一整個白天都埋伏在如家,狗男女一開房就被她抓個正著。那男人本來就奔著方姐的錢來,sao話和saocao作都巨多。方姐說她這次受了大情傷,以后一定只找純的?!?/br>純……的……季玄……純……的……荀或這才醒悟方先聽到的那段對話有多危險:“談過戀愛嗎?”“沒有?!?/br>“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嗯?!?/br>方沛意味深長的微笑被投影在荀或情感中樞的大銀幕上,紅色警報燈旋轉閃爍而警鈴警笛一并嘈雜鬧響。荀或心道完了完了完了,我怎么就把我的寶貝季玄獨自留給了狼!他回房時兩人在換微信,顯然是方沛單方面發(fā)出請求而季玄不好意思拒絕。荀或咻一聲鉆進兩人之間,撒謊不眨眼:“季玄不太用微信,要不你們交換電子郵件吧?他天天都看郵箱的?!?/br>方沛被逗樂了:“沒人用微信找他,他當然就不用了?!?/br>“他不愛看手機,”荀或繼續(xù)靈嘴巧舌,“學霸嘛,你知道的,假期一結束就換回老人機了?!?/br>“是嗎?”方沛視線越過荀或肩頭,朝季玄求證。荀或遞了階梯來,季玄自然要順著下:“嗯,不用微信?!?/br>“這人是紙幣時代的遺害啊,”荀或拍拍季玄的肩頭,“連二維碼都不懂掃。”方沛大概覺察出進取過于迅速已招致反效果了,聳了聳肩沒再糾纏。下半場幾乎在拼酒,季玄替荀或擋了好幾遭,到凌晨終于肯各自離場。方沛開車來的,來時已說好會送女生們回家,是故滴酒不沾,其他各自打的去了。荀家離聚會的地方不遠,五六分鐘腳程,加之想讓冬風散散酒味,兩人便徒步往回。荀或喝得不少,神志不甚清明,走起路來也歪歪斜斜。季玄天生肝好腎好,解酒排毒都快,每一步都穩(wěn)穩(wěn)當當,荀或走著走著就想往他身上靠。凌晨兩點十三分,四下無人,路燈有氣無力地照著凹凸不平的路面。醉酒時的所有想法都將跳過否決程序,腦里怎么說肌rou就怎么動作。荀或像?;舻能浱牵瑑芍皇志o緊抱著季玄的胳膊,隨著他的腳步呈半液體狀往前流動。流著流著他的宿主忽然駐足,荀或迷迷醉醉地問怎么啦,話到一半就斷去。季玄一把將他背了起來。18、2月6日宜擁抱荀家三口都愛旅游,荀常和孟朵的職位還沒那么高的時候,每逢假期無論長短都會帶著小荀或出行。荀或的童年色彩繽紛,有很多鮮明的記憶點,比如烏鎮(zhèn)游船。船槳劃開無風水面,不覺船移,微動漣漪,搖搖晃晃使人想起嬰幼的搖籃,到點也不舍得下岸。季玄的背也像船,荀或趴在上面,覺得自己躺在小舟里,上空飄著明月光。“我重不重?”荀或摟緊了他的脖子,又問:“我是不是真的胖了?”“不重,”季玄回答,“胖也很可愛?!?/br>“完了,連你都這么說,我是真的胖了,我要減肥?!?/br>“不要減,”季玄扣著荀或的膝窩,拱著背把人往上抬,“你本來很瘦,胖一點剛好?!?/br>荀或聞言翹起嘴角:“剛好什么?”他講話很慢,一個字膠黏著下一個字,故意讓季玄知道他醉得厲害,現(xiàn)在有借酒吐真言的資格。“剛好抱我,對不對?”荀或貼著季玄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撲進耳道里,“你想不想抱我?”過了很久,實則一分鐘并不算久,但荀或已喪失對時間的感知。在等待季玄回答的這一分鐘里,似乎世代都已更迭幾輪。季玄真的很能忍啊,荀或心說,換做自己,“想”這個字都要像施咒一樣被念個幾百回了。季玄的愛情總以長久而沉默的方式體現(xiàn)在細節(jié),如果盛游洲沒有出現(xiàn),荀或很害怕自己會一輩子都被蒙在鼓里。每個人都有性格缺陷,在荀或身上是神經大條,不去留意細節(jié)就不會留意細節(jié)。在季玄身上是自卑,因為沒見過多少愛,不知道自己的愛合不合標準,為了避免被退貨,還是一開始就不要拿出手。“怎么了你,說一個想字也要這么久……”荀或稀里糊涂地就把心理活動說出來了,“你知不知道荀或是怎么死的?”“……嗯?”“被季玄憋死的?!?/br>季玄微微一笑,還是往常那副沉穩(wěn)的模樣,但聲音低啞像被揉進了沙:“想,我很想抱你?!?/br>“……你要哭了嗎?”“什么?”“你聽起來像要哭了???,掉眼淚,”荀或一抹自己的眼角,手指伸進晚冬寒冷的空氣里,在季玄眼下展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痕,“像這樣,眼淚?!?/br>季玄微愣:“小荀你……又哭了嗎?”“是啊,我最近也太能哭了吧?”荀或都能感覺水珠子從眼里往外涌,“季玄,我朋友說你很好,大家都很喜歡你。你知不知道你有好多優(yōu)點啊。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社交失敗,但那肯定不是你的錯。只是以前你遇到的那些人,他們都太浮躁了,現(xiàn)在很多人都是這樣,第一眼合不來,他們就不會再花時間了解下去。季玄,你只是被動了一點,這不是缺點,不是社交障礙,朋友都是互相選擇的,你以前只是沒遇見一個像我這樣的癩皮狗,死纏爛打,臉皮這么厚,還要你跟我回家。季玄,如果你想要好多好多朋友,我以后帶你去認識我的朋友。我在大學有參加話劇社,還有辯論隊……你很好季玄,你、你特別好,你最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