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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入靈域的時候,這條狗身上戴著這些鏈子嗎?我一時間想不起了。白狼騰空后躍了一大步,仰起脖子“嗷嗚——”嚎叫起來,而那條狂犬摔在了地上,四肢不停抽搐著。“這樣就行了嗎?”我驚喜道。“等等!”邊堯從后面一把抓住我的領(lǐng)子,“不好?!?/br>“小心!”邊堯大喊一聲。我連忙抬頭,只見倒地的狂犬忽然皮開rou綻、肌rou暴漲——它翻裂的指甲被里面新長出來的尖爪頂?shù)?,整條狗居然又活活膨脹變大了一倍!這已經(jīng)不是狗,是狗斯拉了!巨犬也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嚎叫,是那種低沉、咆哮般地嘶吼,同白狼清越的狼嚎完全不同。白狼耳朵后伏,前爪彎曲,肩膀放低在原地走動了兩步,似乎也感到情況不妙。這時,巨犬奔跑起來,它體型過大,連帶著整個靈域都在顫動。它兩步并到白狼跟前,開始一頓狂抓亂咬,雖然也是同剛才一般不得章法,但力量卻不容小視。白狼狼狽地躲閃,朝旁一躍,想要跳起來從側(cè)邊去撲它的脖子,卻被反嘴一口咬在了前腿上。巨犬的口水很明顯帶著什么腐蝕作用,白狼在劇痛下撤了力道,幾步跳到安全距離外。他才剛多走了一步,便前掌打滑險些摔倒——他左前肢膝蓋處露著紅色的rou,還冒著不妙的黑煙。白狼嗚咽了一聲,立刻又呲出獠牙,發(fā)出威脅的低吼。進(jìn)入靈域這么多次,除了第一次對戰(zhàn)高帆的時候,之后我都萬分小心沒有受過傷。那一次我只是被魔化的高帆傷到了肩膀,就昏迷了那么久——精神體既強大又脆弱,一旦受傷相當(dāng)麻煩。“情況不妙,”邊堯忽然說,“準(zhǔn)備上了?!?/br>“嗯?!蔽揖o張道。“邊堯!”我大喊一聲,金蛟剪隨即落入手中。然而巨犬對我的興趣并不大,仍一直死追著白狼不放——犬類的速度比人快非常多,我根本夠不著他倆。白狼飛快地看了我一眼,調(diào)轉(zhuǎn)狼頭朝我奔來,我見狀連忙做好準(zhǔn)備,雙手握住金蛟剪,迎面對上碩大的狗頭。巨犬習(xí)慣性地在攻擊前躍起前半身,我早看準(zhǔn)了這一點,彎腰輕松躲過,而后從旁邊橫削一刀——但這狗皮出乎意料地厚實粗糙,只被劃傷了淺淺的一道口。“你下手輕點!”白狼發(fā)出褚懷星的聲音。“這還不夠輕!”我慘叫道,“那要怎么辦!”巨犬已經(jīng)回過頭來,腥臭的氣息噴了我一頭一臉。力量上肯定碰不過,跑起來也沒勝算,我來不及多想,迅速將金蛟剪拆成兩只,劍尖朝地,狠狠扎穿了巨犬的前掌。這一下非同小可,巨犬痛得不行,瘋狂地掙動起來,但被金蛟剪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我手握另一只單劍直指狗頭,心想著:就剖開外面的皮,看看里面的本體好了!“等等!”白狼飛奔過來,“等一下!”“褚懷星!危險!”他奔來的速度太快,眼看就要沖進(jìn)金蛟剪和巨犬的雙重攻擊范圍,我連忙大喊一聲,上前一步抬手擋住他。白狼撲在了我的胳膊上,手心的觸感卻不是想象中蓬松柔軟的毛發(fā),而是沉甸甸的、堅硬的、幾乎有些燙手的……我定睛一看——眼前的褚懷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近兩米長的銀色長槍。我:“……”這長槍通體銀白,槍頭是一顆白金色的狼頭,狼口吞刃,被無數(shù)電光雷火包裹環(huán)繞著,熠熠發(fā)亮。還是這熟悉的味道,還是這熟悉的配方。我低頭看著金蛟剪,腦內(nèi)的邊堯一言不發(fā),不知道是無語,還是被這眼前的發(fā)展震住了。于是我左手劍、右手長槍,難以置信地仰天長嘯道:“又來了?。俊?/br>不遠(yuǎn)處的巨犬卻根本不理睬我方的糾結(jié),它已經(jīng)快掙脫那只爪子,邊堯說:“再插一支!”我聞言立刻跑動起來,小心翼翼不被巨犬回頭咬到,趁機將另外單柄金蛟剪刺入巨犬后腳掌。只不過這次它已經(jīng)有所防備,金蛟剪只沒入了劍尖一點。巨犬吃痛狂吠不已,我耳膜都要炸了,“等等!”腦內(nèi)又響起了褚懷星的聲音。“現(xiàn)在怎么辦?。繐螚U跳嗎?”我一個人站在靈域里面對一條瘋狗,兩個戰(zhàn)友全都鉆到我腦子里了,簡直欲哭無淚。褚懷星說:“狼頭湛雷槍!不要用槍頭!”“不用槍頭怎么打?”“你打就是了!”褚懷星吼道。說話間巨犬已將兩枚金蛟剪全部掙脫,我來不及多想,抬手揮槍,大吼一聲:“看我,打狗棒法!”我發(fā)動全身的肌rou力量掄起長槍,槍頭畫出一道圓弧,所及之處無不降下道道閃電。槍身悍然撞在迎面撲來的巨犬胸膛,迸發(fā)出發(fā)電機短路爆炸般的四濺火花。我握著湛雷槍的手臂陣陣顫抖,好像手心也要被雷火燒焦了,但我不敢松手。只見巨犬的皮rou忽然裂開無數(shù)道細(xì)小的裂縫,周身所有的電光頃刻間便全都鉆了進(jìn)去,又從它的眼、鼻、口中噴射出來。這過程發(fā)生的同時,它的身軀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縮小,最終回到一只普通狗的大小。最后一縷電火燃燒殆盡后,狗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不動了。世界也隨之靜了。不存在的云層漂浮了過來,明月被遮住,靈域內(nèi)完全暗了下來。下一刻,周圍突然亮起一圈燈——路燈的設(shè)計優(yōu)雅繁復(fù),制式和褚懷星家前院的路燈幾乎一模一樣,溫柔地照亮著這個空間。邊堯已經(jīng)變回了人類的樣子,他走到昏睡的狗身邊看了看,說:“只有猴子才會層層偽裝,野獸要對抗的不是內(nèi)心的陰暗,而是原始的野性。”我點了點頭,明白了過來——剛才要不是褚懷星攔著,狗搞不好就被我搞廢了。“褚懷星,褚懷星?你怎么不說話啊,你還好嗎,你是不是受傷了?”手中的銀槍黯淡了一些,褚懷星依舊一言不發(fā)。“終于有人理解我的感受了,”邊堯的表情不可謂不幸災(zāi)樂禍,“他懵了?!?/br>作者有話說:金蛟剪就不說了,槍的原型是馬超的虎頭湛金槍?,F(xiàn)在都還沒遇到什么牛逼的敵人,主要是男孩子們間聯(lián)絡(luò)感情(???第16章沒有月亮的夜晚(2-7)從靈域出來之后,褚懷星雖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人形,但卻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邊堯把暈過去的野狗抱進(jìn)車?yán)?,再把褚懷星也半拖半抱地塞進(jìn)副駕駛,自己坐到了方向盤的前面。我鉆進(jìn)后座巴著他的座椅:“你會開車?不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褚懷星忽然變成長槍了?”邊堯給魂兒已經(jīng)從嘴巴飄走的褚懷星系上安全帶,扭動鑰匙發(fā)動汽車,輕松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