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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小妖精!聞音:……暮殘聲:你干什么?你別過來!好好說話,別脫衣服!聞音:是你讓我磨♂人的啊╮(╯_╰)╭暮殘聲:……眠春山的村長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一身緞衣配玉菩提手串,看起來頗有幾分養(yǎng)尊處優(yōu)。他個子不高,肩背佝僂,臉上布滿老人斑,怎么看都像半只腳已經(jīng)爬進(jìn)了棺材,然而此人跟著三五年輕男女沿著山路趕過來,動作矯健,比起壯年人也毫不遜色。“這是在鬧么子嘛?”村長抽了口煙鍋子,瞇起一雙精亮的眼打量暮殘聲和聞音,“聞家的小子啊……你不吭不響地跑出去兩個月,現(xiàn)在帶外人回來找麻煩?”聞音聽聲辯位,朝他站立的方向鞠了一躬,道:“晚生不敢。村長,我私自離山的事情等下向您坦白,至于這位老爺是……”他還沒說話,暮殘聲便端起市儈的笑臉迎了上去,抓住村長的右手道:“這位就是村長吧?在下免貴姓金,是長樂京照月坊的生意人,這次有幸結(jié)識了聞公子,經(jīng)他引薦來找您做筆買賣,您看這……借一步說話如何?”長樂京是西絕境人族皇都,照月坊更是其中最負(fù)盛名的官貴流連之所,不僅地皮寸土寸金,哪怕一個脂粉鋪子背后都保不準(zhǔn)有官家夫人的支持,故而能在里面做生意的人,無一不是西絕人族有頭有臉的富賈。暮殘聲倒也沒全然胡謅,他變化的這模樣確有其人,胖老爺名喚金盛,在照月坊里開了間棲花樓,里頭除了環(huán)肥燕瘦的各色舞姬,還不乏從教坊司里出來的上等貨色,算是長樂京首屈一指的煙花之地。這金老爺上頭有人,又很曉得悶聲發(fā)大財?shù)牡览?,這些年露面不多,錢倒賺了個缽滿盆滿。村長聽暮殘聲自報家門,又接過了他遞來的一張玉牌。牌子是上好的白玉,正面刻著龍飛鳳舞的“棲花樓”三字,背面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他上下打量了這胖老爺?shù)拇┲鴼舛?,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村中女人用過的脂粉,卻比這要馥郁自然。只有常年混跡于秦樓楚館里的人,才會沾上這樣揮之不去的味道。村長心里有了些譜,臉上便擺出了笑模樣,揮手示意圍攏過來的村民退開,道:“哎呀呀,原來是金老爺大駕光臨,咱們有失遠(yuǎn)迎了!都散開,不要驚了貴人,還請老爺跟老朽往寒舍一敘,有什么事咱們細(xì)細(xì)擺談如何?”暮殘聲先是不屑地瞥了剛才嗆聲的漢子一眼,然后一撩衣擺,趾高氣揚地跟著老村長走了。聞音站在原地,身邊是重新圍攏過來的村民,眾人七嘴八舌地想從他口中問出前因后果來,他仗著眼瞎便毫不客氣地說瞎話,將這些或尖銳或直白的問題一一兌水應(yīng)了。他在心里暗笑不已。這一路上,妖狐沒少跟他打聽眠春山的事情,知道村里以前不是沒找人去過富貴云集的長樂京,但一來山高水遠(yuǎn),二來出身荒野的山民難以融入這樣的階層,更遑論取信對方。聞音是他們精心準(zhǔn)備的一張頭牌,在近年來負(fù)責(zé)用他的風(fēng)華技藝接近貴人,給眠春山帶來更大的利益。金盛是他們的目標(biāo)之一,若聞音此番沒有出走前往不夜妖都,就該去照月坊找這位大老爺。聞音沒想到自己就提了這么一嘴,妖狐便見縫插針,想來對方是見過金盛本人,否則也不會在變化之時就做好了準(zhǔn)備,讓人老成精的村長都沒在第一眼看出端倪來。不過,村長這一關(guān)先不提,真正麻煩的是……察覺到拂過耳畔的風(fēng)變得寒冷,他垂下眼瞼,不再多想了。村長的屋子在靠近山腳的一塊平地上。暮殘聲打量了一番,只見這房子估計是不久前重建過,上面蓋著嚴(yán)密的大青瓦,院墻拿紅泥細(xì)細(xì)糊過,深吸一口氣還能聞到些許香味,可見是拿驅(qū)蟲避蛇的香料熏過。院子里種著一棵茂密的銀杏樹,有貓狗懶洋洋地趴在地上,角落的籠子里還養(yǎng)著雞鴨和兔子。正前方是一棟二層小樓,建造得不算精致,卻也中規(guī)中矩,單從外形就透露著普通農(nóng)家人難以追求的講究。當(dāng)然,這樣的講究放在鄉(xiāng)野還行,落在出身長樂京的金大老爺眼里也跟叫花子的窩沒什么區(qū)別。村長推開門,笑呵呵地招呼道:“山野陋室,沒什么好招待的,還請老爺包涵?!?/br>暮殘聲故意皺起眉頭,從鼻子里擠出了一個“嗯”字,跟著村長進(jìn)屋后先抽出條巾帕鋪在凳子上,然后挪動圓滾滾的身體挨著邊坐下,遞到面前的茶盞也只接不飲,將“嫌棄”二字在無聲無息中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村長看他這副做派,不禁在心里嗤了一聲。他先飲了一口茶水,道:“老爺莫怪小老兒多事,敢問您是怎么遇上聞音的呢?”暮殘聲扯了扯臉上肥rou,露出一個有些惡意的笑容:“他呀……雖然是個瞎子,但有一張好臉,老爺又是好顏色的,你說是怎么認(rèn)識的?”村長第二口茶差點嗆進(jìn)了嗓子眼。聞音的確長得端正好看,哪怕眼盲也無損他溫潤君子的氣質(zhì),更別說還彈得天籟又通詩書,可謂是眠春山這大草窩里的一只金鳳凰,他們這幾年讓聞音跟著其他人出外辦事,未嘗沒有利用他這皮相的意思,可要說真讓他半點出格的事兒,哪怕是村長也不敢開這個口。村長想到這里,磕磕絆絆地問道:“老爺,他……您……”“他可機靈著呢,老爺花了大力氣還沒動上他一根手指頭,他就問我要一晌貪歡還是長生不老……呵呵,有意思?!蹦簹埪曅α诵Γ伴L生不老,哪個不想?老爺賺了這么多錢,年紀(jì)卻一大把了,還沒享受夠呢!”村長松了口氣,問道:“老爺就這么信了他?”暮殘聲瞥了他一眼:“要真這么容易,老爺還能在長樂京立足?我聽他這么說,當(dāng)然覺得他是在騙我,而老爺這輩子最討厭騙子?!?/br>村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您……”“我讓人把他關(guān)了起來,整整十日,一滴水一口糧都沒給,要真是長生不老,就活給老爺看,要不是……我就把他的尸體丟去喂狗。”暮殘聲放下茶杯,看向村長,“十天過去,他還活著,所以我才來了?!?/br>村長想好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冷汗涔涔。去年他就聽一個貴客說過,長樂京里的富賈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貍,故而哪怕他垂涎金盛的財力,也遲遲不敢輕舉妄動,如今見了面果然如此。心里尚存的懷疑已經(jīng)打消了大半。村長定了定神,賠著笑問道:“那么老爺可曾從聞音口中得知這筆買賣該如何做?”暮殘聲冷哼一聲,道:“他說自己是私自出行,情急之下擅自出言已經(jīng)犯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