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靠臉吃飯、生而為王、孽徒,我不能再生了、歐叔的孩子是病弱、強制協(xié)議、老師,你講慢一點、我靠漫畫拯救自己、當(dāng)不了網(wǎng)紅的影帝不是好道士、我不想給宿敵A生包子(星際)、深度妥協(xié)
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緊張,找你來只是想隨便聊兩句,畢竟三言兩語就能請動徐媛家里出面的,我老陳混了這么久,也只見過你這么一個?!?/br>林安一怔。陳建良玩笑開過,整個人忽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斟酌了下,似乎是在考慮接下來的話該如何開口,好一會后,才遲疑地繼續(xù)說道:“我呢,也了解了下徐媛那孩子近期的狀況,主要還是為了上次聯(lián)考和她同桌之間的那個誤會,對方父母不肯妥協(xié),硬要這邊給個說法,你應(yīng)該也找徐媛嘗試著談過了,我冒昧地問一句,有什么用嗎?”林安從聽到他提及徐家開始,便陷入了異常的沉默,陳建良等了等,見他不答,繼續(xù)道:“照她以往的作風(fēng),我猜是沒用的,所以你會想到把她家長找來談一談,以求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我也表示十分地理解。”林安依舊沉默不語。陳建良看了他垂著的眼簾一會,又繼續(xù)說:“但是小林啊,找家長面談雖然是我們施行教育時的一種常用手段,但很多時候,也要學(xué)會事先做一個初步的辨別判斷,比如……”陳建良停了一停,直到林安抬起雙眼看向自己,方將剩余的話說了下去,“對方的來歷身份是什么?!?/br>林安雙唇緊閉,陳建良呵呵一笑,“當(dāng)然了,我不是要責(zé)怪你處理不當(dāng)?shù)囊馑?,晚上的飯局是徐家?yīng)承和挑起的,除了你我,還請了徐媛同桌的父母過去,可見他們也并不是蠻不講理之輩,我找你來,是想提醒一下你,世上再容易對付的事情,也要對癥下藥才能妥善解決,急病亂投醫(yī),往往只會適得其反?!?/br>陳建良目光溫和地看著對方,問他:“林老師,你年紀(jì)輕輕就能在教學(xué)上頗有所為,相信該是個聰明人,我說的話,你能明白嗎?”林安笑了笑,安靜一瞬后開口道:“謝謝主任提醒?!?/br>陳建良一拍褲腿,松下口氣:“那好,今天下午你早點兒收工,六點的時候我來找你,咱倆一塊兒過去。”說著神態(tài)重又回復(fù)放松,微微開了個玩笑,“徐先生是個大方的,特意選了這一片最好的酒店,林老師,晚上你可有口福了?!?/br>林安笑笑,告辭后回辦公室坐了會,又起身去班里轉(zhuǎn)了一圈。徐媛一整個上午都顯得格外安靜,誰招惹都不搭理,一徑趴在課桌上睡覺憋氣。林安在她桌邊站了會,伸手翻開她隨意放在筆袋旁未及上交的家庭聯(lián)系本。自己上周留在對方本子上的大段分析陳述顯然已被人過,底部的空白處被潦草敷衍地簽上了一個“徐”字。林安默默注視著這個字,一時間,竟像是癡了一般。傍晚六點,陳主任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語文二組的辦公室外,林安披了件外套從里面出來,陳建良不禁贊賞地點了點頭,夸道:“林老師的確是帥,難怪咱們校的女同志們都愛在私底下談?wù)撃?,說你打破了X中無俊男的不實傳言,哈哈,林老師,你聽見過沒有?”林安搖了搖頭。話間兩人下了樓,陳建良帶他上了早準(zhǔn)備好的車,系上安全帶將發(fā)動好車子后又說:“徐先生樣貌也很不錯,記得前兩年來X中參加校慶活動時,把一幫子剛來實習(xí)的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哈哈,林老師,稍后你見了他,可以偷偷比一比?!?/br>林安勉強笑了下,他曾在大學(xué)期間經(jīng)見過徐家長子徐光一次,更同徐新朝夕相處了不小一段時日,而徐中作為兩人的兄弟,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因此陳建良眼下所說雖為玩笑之語,他卻不會有絲毫質(zhì)疑。舊事被不斷刷新提起,林安坐在車內(nèi),敏感的神經(jīng)忽然變得遲鈍,他靜靜聽著陳建良不時張口講出的調(diào)侃話,眼睛卻望著窗外不斷后退的街景,愈發(fā)沉默了下去。不多一會,車在奧體中心旁的國際酒店停下。陳建良將車泊好,在大廳工作人員的引領(lǐng)下,和林安一起走進了預(yù)先訂好的包房。徐媛那方的人還沒到,她同桌的父母卻早已坐在了隔間里頭的沙發(fā)上。許是從未接觸這么大的排場,兩人一改先前在學(xué)校討要說法時的理直氣壯,莫名地氣短心虛起來。此刻一見到林安和陳建良出現(xiàn),立時站起身迎了上來。陳建良和氣地同對方打過招呼,坐下喝了口茶互相問候了幾句。幾句閑話過后,他逐漸將談話引向了此次飯局的正題。作為被強烈控訴在道德和行為上有嚴(yán)重過失的徐媛一方尚未到場,于是身為教育失當(dāng)?shù)膶W(xué)校代表,陳建良首先對徐媛的錯誤行為進行了反省和剖析。林安從頭至尾都不發(fā)一語地坐在矮幾的另一旁,盯著桌沿細致繁復(fù)的雕花不做聲響。對方家長明顯已被徐媛這頭的陣仗成功唬住,又加上陳建良的循循善誘,再不復(fù)之前大鬧林安辦公室時的激烈態(tài)度,無論陳建良說什么,都十分配合地跟在后面點頭附和。“是是是”“對對對”的聲音不斷在林安耳邊響起,及時拉住了他不斷飄遠的思緒。陳建良眼見鋪墊得差不多了,給雙方都又斟了杯茶,開始將話頭往回拉。他和徐光曾是高中校友,因此平日里和徐家也算有些來往,再加上徐媛近年恰就讀于X中,便更添了幾分熟絡(luò)。他笑了一笑,狀似閑談地說道:“徐媛這孩子,其實也就在外頭顯得張牙舞爪,她從小成長的環(huán)境如此,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改變得了。不過我相信她內(nèi)心還是善良的,只不過可能有時候表達的方式不太正確。不過這也情有可原,她爸媽在她讀小學(xué)的時候就出意外去世了,一直都是她小叔在帶她,大人平時也忙,做生意的嘛,幾天不著家也是常有的事,時間一長,這孩子就成了個野性子的,偶爾剎不住車,學(xué)校也不好過分苛責(zé)她?!?/br>對方家長點頭如搗蒜,年少叛逆和父母早亡,絕對是個最容易博取同情的搭配。陳建良說完呵呵一笑,接著道:“孩子正處青春期,心思敏感,這些事情學(xué)校里頭沒幾個人知道,她自己也不愿往外說,今天講出來,也是希望大家都能各退一步,互相諒解一下?!闭f著又往坐在自己身邊的林安一示意,笑道:“這位林安老師,想必你們也已經(jīng)很面熟了,我就不多廢話了。林老師,你還有什么要和周同學(xué)家里說的嗎?”話音一落,三人的目光便不約而同地轉(zhuǎn)向了始終沒有聲音傳出的角落。卻不想林安正目露驚愕、一瞬不瞬的看著轉(zhuǎn)過臉來的陳建良,好半晌才張了張嘴,問出來一句:“……您剛剛說徐中已經(jīng)過世了?”陳建良對他的反常表現(xiàn)稍感驚訝,一愣過后,才點了點頭,“是啊。”林安的臉色忽然蒼白下去,半天后才又問出了下一句,“那……那徐媛現(xiàn)在是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