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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人從來不必向孩童解釋什么。成年后,每當盛天澤提及此事,無論是父親還是家中的傭人,甚至是他二叔本人,都告訴他,那晚的事情只是他在做夢,根本沒有發(fā)生過。直到末世來臨后,盛嶸覺醒了雷系異能,從一個病秧子成為無人撼動的最強者,盛天澤絲毫不意外,在他內(nèi)心深處,一直對這位二叔感到敬畏。可上帝是公平的,賜予了天賦,卻沒有給予他二叔相應的野心。事實上,在盛天澤眼里,他二叔實在是盛家脾氣最好的人,或許在外人看來,他冷漠疏離,不好接近,但他對于人的包容其實超出了大多數(shù)人,這么多年來,真正惹怒過他的人,只有許慕而已。當初那件事發(fā)生之后,其實沒有人料想到盛嶸會那般震怒,常年忍受病痛折磨,會讓人習慣于隱忍,他二叔就是個極善于隱忍的人。可他想錯了,許慕想錯了,所有人都想錯了,盛嶸非但生氣了,而且以雷霆手段把名門許家逼上絕路,許慕更是被禁止出境,被許家人拋下,最后狼狽逃出京城,在千里之外的Z市悄無聲息地過活。那時候的盛天澤,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二叔會帶著許慕和他的兒子回來,甚至,不排斥許慕的靠近。當然,盛天澤更不會想到,自己會因此感到不舒服。不,是極度的不舒服。-室內(nèi),一大一小兩人大眼瞪小眼。盛嶸:“……”盛子堯:“……”良久的沉默之后,盛嶸率先開口:“你叫什么名字?!?/br>盛子堯道:“堯堯?!?/br>他爸爸告訴過他,不能把姓告訴別人,否則會有人找他的麻煩。盛嶸略一停頓,又道:“全名。”“……”盛子堯懊惱地皺起小眉頭,他爸爸沒教過他撒謊,于是再次沉默。盛嶸見他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問道:“知道怎么使用異能嗎?!?/br>盛子堯搖搖頭。盛嶸握住他一只手腕,往他的體內(nèi)注入一道細微的能量,片刻后,小孩體內(nèi)似乎得到了回應,有一縷藍色流光順著小孩的指尖流淌而出,在他指尖冒出一簇電光。盛子堯驚訝地瞪大眼睛,“這是什么?”盛嶸道:“這是你的異能?!?/br>盛子堯想起爸爸交給他保管的那些透明發(fā)光的小石頭,道:“我吃發(fā)光的小石頭,就能變得跟你一樣強嗎?”盛嶸微微一怔,猶豫片刻才說:“你不用吸收晶核?!?/br>盛子堯疑惑地看著他。盛嶸道:“你越長大,這力量就會越強。”“那為什么大家都要搶那些發(fā)光的小石頭呢?”盛嶸一時語塞,為什么呢,因為他們是和別人不同的,這力量是與生俱來的。這孩子也很乖巧,見他說不出緣由,也不鬧著非要追究到底,只乖乖把他的話記在心底。盛嶸道:“你很乖。”盛子堯聽他夸自己,就抿起小嘴輕輕笑了一下,說:“爸爸說,乖孩子才招人喜歡。”“你爸爸也很……”他驀地停下話頭,把剩下的“招人喜歡”四個字咽了下去。“我爸爸怎么了?”盛嶸搖搖頭,道:“你爸爸怎么還不回來?!?/br>盛子堯道:“因為爸爸最討厭喪尸的味道,就算沒有碰到都要洗很久,今天被大家伙撲到身上,肯定要洗很久,很久!”盛嶸微怔,其實他很早就盯住那只五級喪尸,許慕和這孩子是在他追捕喪尸的途中出現(xiàn)的,他起初沒有幫忙的打算,只是在最危急的時刻,他看到青年用盡力氣把小孩從喪尸口扔了出去,讓他下意識出了手。一個人再如何不好,在拼上性命保護孩子那一刻,總是值得人欽佩的。“你爸爸很愛你。”盛子堯抱著玩具熊,小聲說:“這個爸爸愛堯堯?!?/br>“這個?”盛子堯點頭,道:“以前的爸爸不喜歡堯堯,打堯堯,后來,一下子就變了,爸爸自己餓肚子也把好吃的給堯堯,保護堯堯,也喜歡笑了,堯堯最喜歡這個爸爸。”盛嶸問:“你爸爸變成這樣,是什么時候的事?!?/br>盛子堯眨了眨眼,搖頭:“不記得了?!?/br>他畢竟年紀小,或許比尋常小孩更早一點懂事,對于時間概念還是很模糊。-沈眠沐浴完,在回房間的路上碰見了盛天澤,與其說是碰見,倒不如說這人在刻意等他。盛天澤靠在走廊墻壁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這人身材修長挺拔,俊逸的面容帶著幾分散漫之氣,即便天色已晚,站在那里也還是有些打眼。可惜沈眠現(xiàn)在對帥哥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只朝他略一頷首,便自顧往前走去。盛天澤不知是傷了自尊還是為了別的原因,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攔下。“先別走,我們聊聊?!?/br>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沈眠耐著性子詢問:“盛少爺找我有事?”盛天澤微怔,道:“你,你是不是很討厭我?!?/br>沈眠搖頭,“沒有的事。”這是大實話,他和盛天澤又毫無交集,壓根談不上喜惡,單看臉的話,還是很有好感的,所有長得好看的人,他都自帶初始好感值。盛天澤見他搖頭,似乎稍稍松了口氣,道:“那就好,我不想被你討厭?!?/br>這話著實有那么幾分曖,昧的意思,沈眠只裝作聽不出來,朝他微笑,“還有別的事?”盛天澤抿了抿唇,忽然問道:“我二叔有沒有為難你?”沈眠挑了下眉,道:“為什么這么問?!?/br>盛天澤道:“你畢竟不了解他,我二叔和你從前認識的那些人都不同,他不是你可以輕易招惹的存在,所以……”“所以?”盛天澤道:“所以,如果你只是想找一個靠山的話,不妨看看我,你救過我的命,單憑這份恩情我就絕不會對你不利,而且我心甘情愿讓你利用。”沈眠微蹙起眉:“我想你弄錯了,我沒想利用誰,等到了京城,我會自覺離開?!?/br>“離開?你能去哪?你以為到了京城就萬事大吉了嗎,越是權(quán)利的中心就越是復雜,京城的權(quán)勢爭斗遠比你想象的可怕,如果沒有盛家庇護,你跟那個孩子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br>月光下,青年白皙的肌膚好似蒙了一層瑩白的面紗,濕漉漉的發(fā)絲攜著草木清新的香氣,叫人忍不住想靠近。盛天澤輕聲道:“是,我二叔的確厲害,可他是個不管事的,而且軟硬不吃,就算你討好他一千次一萬次,都未必能叫他看進眼里去,何況他一直不大喜歡你,別忘了,六年前正是他把你趕出京城,毀了你們許家。”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