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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物誘惑下折了腰,一直宮里宮外地傳遞消息。他見著沈眠,倒不似平時那般故作恭謙,反倒有些審視的意思,大抵是聽聞他在丹青宴上奪了頭名,有些摸不清虛實。沈眠明知故問:“不知父皇找我,是為了何事?”李德安瞧了一眼他,要是放在往日,他是不愿理會這個駑鈍的太子殿下,可今日,他卻想賣個人情。他道:“奴才也不敢多嘴,只是先前靖王爺同幾位大臣一道來御書房找陛下議事,他們一走,陛下就龍顏大怒,要傳召太子爺您過去,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太子爺可千萬要當心啊?!?/br>沈眠笑了一笑,道:“多謝李公公提點,孤謹記在心?!?/br>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御書房前。宣旨太監(jiān)請他進去,剛一進門,便有幾冊奏折朝他飛來。沈眠下意識躲了過去。沈眠:“……”皇帝:“……”沈眠頓了頓,意識到自己的身手過于敏捷,有些太不給皇帝面子了,忙道:“兒臣罪該萬死?!?/br>皇帝這才回過神來,道:“太子,你好大的膽??!”沈眠自然說不敢。皇帝道:“你可知道,地上那些奏折,全是大臣彈劾你的!你身為東宮太子,不在宮中修身養(yǎng)性,學(xué)習(xí)治國之道,竟敢私自出宮,還大鬧南山寺,南山寺何等莊嚴神圣,怎容得你胡鬧!”沈眠道:“父皇要問罪,總要把罪名說清楚了,兒臣私自出宮的確有錯,但父皇年輕時也時常微服出宮,放在兒臣這里,想來也不能算作大罪,至于大鬧南山寺之事,兒臣實在冤枉?!?/br>皇帝見他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娓娓道來,倒是對他高看了一眼,道:“你說冤枉?難道你不曾去南山寺,不曾去丹青宴,不曾奪走無塵大師的‘盛世芙蓉’?”沈眠道:“兒臣是去了南山寺,也去了丹青宴,只是兒臣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遞了名冊,南山寺的高僧從上百名冊中挑出了兒臣的名冊,兒臣這才有機會奪下頭名?!?/br>皇帝冷笑了兩聲,他病重久矣,只說這幾句話,便好似傷了元氣一般,臉色煞白。“好一個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你利用太子yin威,威逼幾位大師把頭名給你,有沒有這回事!”“沒有,我是憑自己的本事拿的。”皇帝道:“你有什么本事朕最清楚不過,休要再狡辯!”“父皇不信,兒臣也別無他法,只求問心無愧?!?/br>皇帝道:“朕不管你有沒有愧,那株盛世芙蓉,即刻送去靖王府?!?/br>沈眠道:“那是我的花,為何要送去靖王府?”皇帝被他擲地有聲的反問給微微驚到,印象中,他這個兒子性情極溫吞,即便被責罵也總是低眉順眼,何曾這般銳利奪目?他定了定神,一拍御案:“沈承昕!你到底是送,還是不送?”沈眠道:“不送,那花已經(jīng)被我栽種下了,萬不可能再動了?!?/br>“那就挖出來,區(qū)區(qū)一株芙蓉花,太子要為此惹惱靖王嗎?”沈眠道:“父皇怕靖王,兒臣不怕。兒臣的東西,會牢牢抓在手心里,絕不會拱手讓人?!?/br>他這一番話,分明暗藏玄機,皇帝在龍椅上怔愣住,久久說不出話來。“你……”沈眠又平靜說道:“那花,此時就在母后的萬芳園里,兒臣挑了一處日照足的地方,才剛栽種下,父皇若要強行挖開,勢必會傷了根須,這花嬌貴,只怕送去靖王手里時,就是一株死花了?!?/br>言外之意,若要強行挖走,他就把那花毀了,總之決計不會白白送去靖王府。皇帝沒有在意他的不敬,反倒吶吶言道:“你拿走那花,是為了獻給你母后?”到這時,他才發(fā)覺他的太子身穿一襲沾著泥污的錦衫,大抵是從園子里被宮人們直接請來了這里。他對于亡故的發(fā)妻舊情仍在,難免心軟了下來。沈眠道:“我喜歡那花有靈性罷了。”他嘴硬著不肯承認,別開了眼眸。皇帝隱約間看到兒子眼角泛紅,一時間亦感慨不已,先皇后離世后,他對這兒子便越發(fā)冷淡,只覺得他平庸,卻忘了這孩子是先皇后十月懷胎,為他誕下的嫡長子。他輕嘆一聲,道:“罷了,你要留,就留下吧。只是你私自出宮之事,不能不罰。”沈眠知道,皇帝要平息朝臣的怒火,必須懲罰他,說到底,這事要給靖王一個交代。“兒臣甘愿領(lǐng)罰?!?/br>皇帝道:“去鹿山西祠抄經(jīng)吧,即刻動身。”沈眠眸中精光一閃而過,皇帝讓他出宮抄經(jīng)書,其實算作另一種保護。他問:“要去鹿山多久?”皇帝道:“等風(fēng)波平息之后再回來,不會很久?!?/br>沈眠道:“父皇,有罰就應(yīng)當有賞,兒臣好歹在丹青盛宴上拿了頭名,贏了陸沉和您的新科狀元,難道沒有獎勵?”皇帝聞言倒是笑了一下,蒼老的嗓音都煥發(fā)了一些活力,道:“你想要什么獎勵?”沈眠略一思索,道:“兒臣想要父皇替兒臣照看那株花?!?/br>皇帝一愣,自從先皇后去了,他擔心睹物思人,已經(jīng)許久不曾去過那片園子。只是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自然也反悔不得。他道:“好,朕知道了?!?/br>沈眠這才退下。只要皇帝去萬芳園,自然就會知道原主對先皇后的一片孝心,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主子明明沒有做錯,怎么還要去西祠抄經(jīng),皇室宗廟總共十三處,唯有鹿山祠最是偏遠,幾乎在上京的邊界,主子何不再求求陛下,或許還有更改的余地?”沈眠道:“父皇也知道孤沒錯,只是不這么做,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br>富貴撇撇嘴,道:“早知如此,還不如不去那勞什子的芙蓉花節(jié)湊熱鬧,又要白白受一場責罰?!?/br>“憨貨,孤剛出一場風(fēng)頭,此時離開,才更叫人探不清虛實,留在宮里,才難免避不開算計?!?/br>富貴這才轉(zhuǎn)過彎來,忙道:“還是主子英明!”要不是這憨貨是個忠心的,原主被逼自盡后,他也隨之去了,沈眠是決計不想帶著他的。稍作休整,皇帝派來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東宮之外,沈眠回頭看了一眼宮門,不再留念,在富貴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天色已經(jīng)昏暗,馬車內(nèi)只點了一盞燭火,沈眠剛踏上馬車,便感覺到一道大力將他扯進懷里,順便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發(fā)出動靜來。他用余光睨了一眼,果真是陸沉,今日在丹青宴上這人看他的眼神,沈眠已經(jīng)猜到他是不會讓自己就這么輕易離開的。“別出聲,我就放開你。”沈眠點了下頭,那人緩緩松開了他。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