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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四人,一人佩雙刀,一人執(zhí)折扇,剩下胖瘦二人分別佩大刀和長鞭。城墻戰(zhàn)鼓聲如悶雷,他們身后跟著千軍萬馬,足下揚起滾滾黃沙,聲勢浩大,一時只能在風沙中看見前面氣勢洶洶的騎兵,等完全看清,城下已經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胡人見狀,也紛紛佩刀上馬,布兵列陣,與之對峙。最前面著銀甲的人正是茯苓,盔甲下的那張臉極美,柳葉眼微微彎起,似笑非笑。茯苓勒住韁繩,黑馬嘶鳴一聲,在陣前站定,他盯著對面那一身黑衣勁裝的人看了片刻,目光落到那人腰間佩刀上。“我還以為是誰呢,薛谷主,好久不見,”茯苓輕笑一聲,道:“不,應該是郁久閭氏。”黑衣人扯下面巾,垂眼鷹鼻,眼神陰鷙,正是薛承昱。薛承昱稍顯意外:“沒想到茯少俠能認出我?!?/br>“你我認不出,”茯苓指了指薛承昱的佩刀,道:“你這把破刀我倒認得,你好歹也是柔然可汗的后代,如何窮得連把刀都換不起?”薛承昱冷笑道:“若是三年前我殺了你,這刀就能換了。”茯苓也笑道:“若是三年前我殺了你,你今日可就不能在這兒找死了?!?/br>“誰找死還不一定呢?!?/br>“六王子,他們的騎兵竟有四萬人!”薛承昱后面的紇奚成上前,壓低聲音勸道:“突厥人不肯完全盡心,柔然的兒郎苦戰(zhàn)一夜,死傷慘重,今日的戰(zhàn)況于我們不利,不如再等等……”“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了!”薛承昱騎著馬沖到陣前,“我不能再等了,今日我便先殺了他們的元帥,敵軍自然不攻自破!”茯苓見薛承昱奔來,立即提刀迎上去。這是兩人在翼山之后,第二次交手,幾招下來,茯苓很快便發(fā)現了不同,他道:“你練了?”薛承昱點頭,眼中盡是得意之色,道:“中原武林來圍剿通天教,卻讓我撿了個便宜,這是真正的,可不是谷渾泓編的那勞什子邪功,你今日必死無疑?!?/br>茯苓眼中一亮,他不急反笑:“真正的?你沒有最后一章吧?”薛承昱反問:“你怎知我沒有?”“我當然知道,因為最后一章在我這里,我已經將它燒成灰了?!避蜍叽笮σ宦?,道:“真是天助我也,你今日死定了!”極易反噬,葉晟當年將三章全部練完,尚且未能練成,薛承昱沒有最后一章,必遭反噬!薛承昱提刀劈來:“少嘴硬!”“不信?”茯苓立即出刀抵擋:“試試便知!”薛承昱冷笑,將內力都注入刀刃,那帶著缺口的刀面,仿佛千斤之重,全部壓在茯苓的龍牙刀上。茯苓咬牙,與他內力相抗,面上仍舊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笑意。薛承昱微微迷眼,那雙細長的眸子里盡是陰沉,他運轉周身內力,決心定要將茯苓命喪于此!然而漸漸地他察覺不對勁,內力仿佛出了個漏洞,竟源源不斷地開始消散!薛承昱趕緊屏氣靜神,然而無濟于事,他的雙手連同刀刃都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茯苓臉上的笑容加深,手上猛然發(fā)力,薛承昱被內力震開,這一震,竟從馬上摔了下去!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顫抖不止的雙手,再也提不上半分內力,一口血噴了出來。茯苓下馬,提著刀走近:“極易反噬,你只練了前兩章,定然會遭到反噬,活該!”薛承昱不死心的撐起半邊身子,向去撿摔在一邊的刀。“死心吧,你已經武功盡失了,你拿刀只能抹脖子,”茯苓一腳把那把佩刀踢開,“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之前在京城,二皇子屏風后面藏的人就是你吧?”薛承昱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會把計劃告訴你么?就算我復不了國,你也休想好過!”“我問你計劃了嗎?不過就是你和二皇子里應外合,你幫他拖住我,轉移顏燭的注意力,他登上皇位,替你復國,”茯苓道,“這很難猜嗎?用膝蓋也能想到吧?”薛承昱咳了一口血,道:“你是巫女的兒子,卻背叛柔然,幫漢人打仗,你不得好死!”“紅陽教當年被圍攻,可沒見柔然十六部來救我娘,我?guī)蜐h人怎么了?柔然根本不把奴隸和外族當人,滅了又如何?”茯苓的龍牙刀此時已經到了薛承昱的頭頂,“我得不得好死就不勞你費心了,反正你今日得先死?!?/br>紇奚成騎馬奔來,喊道:“六王子!”“別過來!”茯苓抬起龍牙刀,以刀抵住薛承昱的胸口,用胡語道:“否則我不僅殺了他,我還要身后這四萬鐵騎踏平柔然十六部!”紇奚成面色遲疑,他不忍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薛承昱,幾番猶豫后,還是勒住了韁繩,沒再上前。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黑衣人就是薛承昱哦!評論區(qū)【命犯瓶邪】小可愛猜對啦!小紅包一個!O(≧▽≦)O第78章“等一下!”茯苓手中龍牙刀一頓,他回過頭看向城樓上的許彤,耐著性子問:“許太守,又怎么了?”“元帥,”許彤趴在城樓上喊道,“柔然的六王子是胡人大軍的首領,應當作為戰(zhàn)俘帶回京城,由大理寺審理之后,交由陛下親自發(fā)落……”“麻煩,”茯苓的刀移回薛承昱的胸口,“回京城山高路遠,二十年前柔然覆滅他都能跑掉,路上又跑了怎么辦?不如當下就殺了,免得夜長夢多。”“但這不合規(guī)矩呀!”許彤大喊道:“萬一陛下怪罪下來……”“若是陛下怪罪,我頂著!”茯苓道,“今日我就要殺了他!”話音剛落,龍牙刀便沒入薛承昱胸口,柔然大軍一陣臊動,紇奚成斥了一聲,很快就靜了下來。茯苓重新上馬,用胡語道:“我是巫女卓蘭的兒子,六王子德行有失,想讓柔然的兒郎送死,不再受神庇護,我已經代替神懲罰了他!”茯苓四下看了看,翻身下馬,運起輕功,幾步便等上一個土丘,此時正值正午,茯苓站在土丘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大漠中的圓日從他身后射出萬丈光芒,映照著那張無暇的臉,為他的銀甲鍍上一層金光,剎那間,竟恍如天神降世。“氈帷望風舉,穹廬向日開,”茯苓舉起龍牙刀,神色肅穆道:“爾等立刻投降,我以巫女之子的身份,求得天神庇護,只要我在,柔然十六部定能安然無恙!”柔然對自然和旭日的崇拜,已經延續(xù)了上百年,骨血里與生俱來的信仰,讓他們在一刻虔誠地注視著茯苓。紇奚成最先跪下來,道:“天神在上,吾等愿遵從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