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松開我，笑著揉了一把我的頭，并沒有注意到我的臉紅心跳。

“你一會要不要陪我挑禮物？我想送點什么給葉常非……畢竟他快走了?！苯吧晕⒗鋮s了一下自己的興奮，但語氣依然是愉快的，“這會是個新的開始吧。”

溫度一點點自我身上降了下來。

“……好啊?！蔽逸p聲說。

我陪江野精心挑了一個手表給葉常非。手表很有設計感，價格對我來說很高，江野卻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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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說好要一起吃飯的日子。

我被江野拖著提前半個小時就入了座，他很緊張，一直在反復排練一會要說的話。我則有些注意力不集中，看著他的側(cè)臉一不小心就出了神。

直到葉常非踩著點進來。

一看到他來，江野居然緊張地站了起來，又遲遲不見下一步動作。我抬起頭，看到江野一副恍如隔世般不知所措的模樣。

我收回了視線，自然地和葉常非打了個招呼。

葉常非很明顯腳步停頓了一下，對著江野此時的反應還微微皺了皺眉。

“嗨青青！”他神情淡淡，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江野。”

只要和葉常非有關(guān)，就會變得無比敏感的江野，當然也留意到了對方的神色，訥訥地反應過來。

“好久不見……小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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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是我最近以來，最為尷尬一段記憶。

除了最開始的打招呼，葉常非基本只和我說話。

非常偶爾地，才會理一下江野。

江野無數(shù)次開口試圖找話題，葉常非都立刻像是換了個人，淡淡地說哦這樣，好吧，原來如此。

于是江野閉上了嘴，我眼睜睜看著江野從火焰高漲，到偃旗息鼓，連飯都沒吃幾口，不由地也急了起來。

“江野，你不是說你要……”

江野默不作聲地搖了下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葉常非就神態(tài)自若地打斷了我們。

“我后天走?！?/br>
我和江野都一愣。

我回過神：“這么快……”

葉常非笑了笑：“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我，我本來就是行動派的啊。前一秒和你說我打算飛過去看看，電話一掛我就訂好了機票。”

余光掃到江野像是落寞地垂下了眼，我突然意識到現(xiàn)在的我們仿佛……與過去角色對換，江野應該感到很……格格不入吧。

就像我當時那樣。

我驀地難受了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葉常非卻像是毫無感知一樣，笑著繼續(xù)道：“不過千萬不要送機啊，我全家來送機，人一多可尷尬了。”

我愣愣地：“你……還回來嗎？”

葉常非說：“不一定，有可能不。我想學校選好，旅個游，再剛好看看房子，把公寓也定了，再順便報個語言班吧……反正學生簽證已經(jīng)下來了，畢業(yè)證我問過導師，可以讓朋友帶領。“

我愣愣地說哦，江野卻突兀地開口：“你總是想什么就做什么。”

他平平靜靜地說完這句話，聽起來卻像在嘲諷。

葉常非聞言一笑——這還是他在餐桌上對江野正式露出的第一個笑。

“謝了?！?/br>
江野深吸口氣，搖晃著站起身。

“我去趟洗手間。”

看著他現(xiàn)在的模樣，我有些憂心，還在思考要不要上去安慰一下江野，葉常非突然淡淡地開口：“青青，我這樣做是對的?！?/br>
“一進來我就發(fā)現(xiàn)了，他還……”葉常非遲疑了一會兒，繼續(xù)說，“但是，總要讓他真正的死心。”

可是，江野會死心嗎？會不會反而越戰(zhàn)越勇呢？

葉常非說：“等他回來，我就走了吧，確實有點待不下去了——雖然真的我很想和青青好好聊聊！”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才像是變成了我所熟知的那個葉常非，我忍不住笑了笑。

江野過了好一會才從洗手間回來，甫一坐下，葉常非喝了口水，就起身道：“那我先走啦，我還要收拾行李。”

等等——

禮物。

我立刻轉(zhuǎn)頭看江野，用眼神示意，江野卻視而不見，一副并沒打算把包裝精致的白色禮盒拿出來的模樣。

“一路順風。”他沒什么表情地道。

我遲疑了一會，也只好對葉常非說：“……一路順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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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常非走后，江野把禮盒扔給了我。

“和葉常非這樣旁若無人地聊天，開心嗎?！彼袂橐廊粵]什么變化，聲音卻低沉暴躁，“我看你對他笑得很開心啊，完全沒有想著我的樣子?！?/br>
“我真是可笑?！彼湫χf。

我抿緊唇，任他情緒宣泄。

我能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我其實也在后悔為什么要把他們都約出來，這樣的情形，是誰都不想要的。

江野最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手表你不要就退了或扔了，我看著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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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一直以為，我和江野能維持著正常的朋友關(guān)系。

但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

或許是知道葉常非將遠走他鄉(xiāng)。

或許是因為看到聚會上江野像是曾經(jīng)的我那般落寞無助。

或許是，看到江野憤憤地把精心挑選的禮物扔到我身上，眼里卻閃著淚光。

——在那一瞬間，某種黑色的愛欲情感瘋狂地涌上心頭，逐漸占據(jù)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想擁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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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常非離開的那一天，江野跑到酒吧買醉，江母找不到人，著急地打電話給我，請求我去找找看江野。

我穿著睡褲沖出來尋找江野——結(jié)果沒想到很快就在江野常去的酒吧找到了他。

我安撫完江母，把還沒清醒過來的江野，帶去了我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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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那一天——

和江野上了床。

第7章

那一夜的記憶其實很混亂不堪，還摻雜著濃重的酒味。我湊上去舔江野的嘴唇時，仿佛也被那酒氣熏昏了頭腦，本來只想點到為止的，卻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上了江野熱燙的身體。

“小……非？”

江野半瞇著眼，沙啞地喊我。骨節(jié)粗大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臉，像在辨認我的輪廓。

“不對，你是……”

他像是恢復了一線清明，我輕輕躲開了他的手，面不改色地說：“我是小非。”

我手一路向下，抓住了他還軟著的下體。

“嗯……”江野喘了口氣，很快就忘記之前的問話，興奮地抓住了我的頭發(fā)。

……

那一晚，我給自己做完擴張，引導著他進入了我的身體。第一次雖然很痛，雖然，他過程中一直輕輕叫著小非，但是我的內(nèi)心卻被極大的滿足感充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