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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睛。他隔著斑駁樹葉,一眼便看見臨水而立的那抹藍色身影。凝眸看了許久,他徹底回神,這才意識到蕭云泉竟然一動未動。“蕭寂?!本澳滩蛔〕雎?。蕭云泉置若罔聞。景墨眨巴眨巴眼睛,加大音量:“蕭寂?寂寂?”蕭云泉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眼里竟然是難得一見的驚慌和脆弱。景墨見他這般神色心里猛地一疼,下意識連忙起身。誰知慌亂間腳下突然踩空,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再說點什么,便直直地摔下去。蕭云泉站立良久,仿佛聽到有人喊自己,緩緩抬頭,抬眼看去,便是景墨從樹上縱身躍下的樣子。他皺皺眉,眼看著景墨就要掉進水里,這才反應過來,那哪是縱身躍下,分明就是掉了下來。在思緒反應過來前,身體已經(jīng)有所動作。蕭云泉飛身前撲,在景墨落水前將他抱個滿懷,隨即撲通一聲,兩人一起掉進水澤之中。景墨顧不得滿身的水,掙扎著拉起蕭云泉,緊張地問:“喂,寂寂,你剛剛怎么了?”蕭云泉站在水澤中央,看看渾身濕透的自己和景墨,又看看只到自己腰間的水面,緊緊閉著嘴巴。見他神色有異,景墨歪著頭暗自猜測,難道是哪不舒服?于是他小心地探探蕭云泉額頭,奇怪地自言自語道:“也不燒啊?!?/br>蕭云泉還是不說話。站在水里也不是辦法,景墨試探著拉拉他:“來來來,我們先去岸上再說好不好?”見他要走,蕭云泉突然抓緊他,往回用力一帶。蕭云泉這下力度極大,景墨心下一驚,只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拽得倒回水里。然而蕭云泉在他摔倒之前,再次用力,直接把他拽進自己懷中。景墨詫異至極,還未開口,卻先感覺到輕輕顫抖。蕭云泉居然在發(fā)抖?這個認知讓景墨瞬間緊鎖眉頭,他抬手反抱住蕭云泉,輕輕拍幾下,低聲哄道:“蕭寂,說話呀,究竟怎么了?你別嚇我啊...”聞言,蕭云泉終于出了聲,他抱緊景墨,附在他耳畔輕聲問了句:“那你呢?”“什么?”景墨愣了一下,福至心靈般領悟了。喂,蕭寂。話說回來,你當時的那番話啊,莫說是哪家的姑娘,就算是...就算是公主郡主,也怕是要芳心暗許。那你呢?這家伙怕是認錯人,將自己看成了中意的姑娘?景墨無奈苦笑起來,也輕輕在他耳畔回道:“我自然不是?!?/br>他停頓了一下,壓下心底怪異情緒,正色問道:“寂寂啊,話說回來,你究竟喜歡哪家姑娘?。俊?/br>回應他的,是蕭云泉一記冷眼,外加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景墨錯愕良久,輕笑出聲。蕭云泉看著那輕啟的雙唇一陣恍惚,正當他俯身上前,欲加深這個吻時,突然聽到景墨大喊一聲:“停。”第24章你成年了嗎景墨邊喊邊退后一步,掙脫出蕭云泉懷抱。蕭云泉見景墨不愿,瞬間神色黯然下去,垂頭轉身,便欲離開。可能是見慣蕭云泉風輕云淡的樣子,陡然看他失落無措,景墨心里有點不是滋味。算了算了,為兄弟兩肋插刀都沒什么,大男人嘛,不就是認錯人了,親就親吧。想到這里,他連忙拉住蕭云泉。蕭云泉眉回頭看他,眉眼間竟然有絲希冀。景墨只當他還沒回神,見他神色,把心一橫:“蕭寂,我問你,你成年了嗎?”“什么?”蕭云泉詫異至極。“成年,你成年了嗎?”景墨又重復一遍,認錯人就罷了,要是還未成年,這可萬萬不行。這種時候,居然還能問出這個問題?蕭云泉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剛剛及冠?!?/br>景墨聞言長出口氣,拍拍胸口:“還好還好,你要是及冠,那我肯定也成年了,我們兩個大男人,隨便親親也沒什么,那...”回應他的,是蕭云泉惡狠狠的一個吻。“你說要去獸族?”蒼培風十分不贊成地搖頭,蕭氏雖負責鎮(zhèn)守水澤,但還未聽說去往獸族的先例。“不管是從樣式,還是靈力而言,這都不是這邊的物件。”蕭云泉從乾坤袋里把東西拿出來,放到蒼培風眼前。隨即,他指著其中某處:“這個東西有燒焦痕跡,又是從長空廳找出來的,其實當日的事情,我也是心中存疑的?!?/br>莫非葆光他們的事另有隱情?蒼培風沉吟片刻,還是搖搖頭:“不說我,單說若陶,她就不會同意你只身犯險?!?/br>聽了這話,坐在一旁的景墨,連忙插話道:“不是只身,還有我呢?!?/br>“你,那就更不行了?!鄙n培風瞪他一眼,只覺得心里十分添堵。“蒼宗主你放心,無論何時,只要我景墨還有一口氣在,就定護蕭寂周全?!毕氲绞捲迫啻纬鍪窒嘧o,景墨信誓旦旦。蒼培風噎了半晌,只憋出來一句大言不慚。但這句話說完,他又嫌不夠,于是展開解釋:“他堂堂蕭家家主,會需要你來保護?笑話?!?/br>景墨突然也意識到,自己這么說有損蕭云泉家主威嚴。說是護他周全,這不等于明著暗著說蕭云泉靈力不行嘛?想到這里,他緊張地看向蕭云泉,生怕蕭云泉有一點失落之情。蕭云泉接收到他目光,雖然莫名其妙,但依舊笑著安撫道:“有勞了?!?/br>見他沒有難過失落,景墨瞬間又開心起來:“好說好說?!?/br>蒼培風險些吐出一口老血。當夜,蕭云泉坐在桌前,替自己和景墨各倒了杯茶,突然輕聲問道:“為何不反對我去獸族?”“為什么反對?”景墨半倚著桌子,邊吃瓜子邊問。“危險重重,前路未知?”蕭云泉說。“那你就不去了?”景墨頭都沒抬,大半注意力全在瓜子之上。蕭云泉沉默良久,低聲道:“還是要去?!?/br>聞言,景墨倒抬頭看向他,繼而搖搖頭笑著說道:“蕭寂啊蕭寂,你啊...”“什么?”蕭云泉問。景墨眨巴眨巴眼睛:“琴鼓山紅光,水澤里玉環(huán),還有這次的這個東西,一環(huán)連著一環(huán),又都是與你父母當日之事有關,你想去查,那是天經(jīng)地義。”他頓了頓,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吻,繼續(xù)道:“雖說吧,兩個大男人親一親也不會掉塊rou,而且你...但我親了你,還是多少得負點責任,陪你去獸族就當是還你了?!?/br>蕭云泉突然低聲糾正道:“是我親的你?!?/br>景墨在這種問題上倒是從善如流,當即改口道:“好好好,你親的我,既然你親我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