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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探向景墨額頭,試了一會兒才說:“終于退燒了,吃點東西吧?!?/br>景墨抬頭看他,慢慢笑了起來:“寂寂,你好賢惠?!?/br>蕭云泉聞言沒什么反應(yīng),寧知非倒是驀地瞪大雙眼。隨后他盡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保持著平靜的面容起身告辭,離開營帳走出好遠(yuǎn),才忍不住放聲大笑。說蕭云泉天賦過人的,說蕭云泉端雅無雙的,甚至說蕭云泉冷血冷情的都有不少,但說蕭云泉賢惠的,普天之下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人...“寂寂啊,如今我恢復(fù)了記憶,我們不如?”景墨看了看蕭云泉欲言又止。“不如什么?”蕭云泉聞言以為他終于愿意把話說明,耳根微微泛紅。景墨倒是沒注意看他神色,而是偷偷從背后拿出壇酒:“不如我們痛飲一場?”蕭云泉看著景墨躍躍欲試的樣子,略微有些期待地點點頭。“寂寂,你之前喝過酒嗎?”景墨把酒壇放在桌上隨意問道。“沒有?!笔捲迫獡u搖頭。景墨回憶了一下,果真每次在寧王宮里偷看蕭云泉赴宴,都沒見過他喝酒,于是他好奇地問:“為什么從來沒喝過???”蕭云泉倒是看了看他,頓了片刻才說:“無人相伴?!?/br>“啊?沒事沒事,以后我陪你?!本澳o兩人各倒了一杯酒,想了想,舉杯說到:“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br>“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蕭云泉端起杯子,一口干了。“有點憂國憂民是吧?”景墨笑著給他重新倒?jié)M:“哎,對了,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敢說啊,還什么總角之交,隨口就來。在那之前,你怕是都不認(rèn)識我吧...”景墨說完,自顧自也喝了一杯。蕭云泉也跟了一杯,笑著搖搖頭:“略有耳聞,但沒見過真人。”“你果真不記得了。”景墨喃喃自語。“什么?”蕭云泉問。“沒什么,再來?!本澳匦碌咕?。酒過三巡,景墨看著蕭云泉清澈的眼神,心里暗叫不好。他本是打算將人灌醉,偷偷解了連理枝,但看現(xiàn)在這情形,究竟誰先倒還真不好說。于是趁著蕭云泉不備,他偷偷往自己那壇酒里丟了個東西。就這么又喝了兩壇,蕭云泉才終于目光迷離起來。“喂,寂寂,你還真厲害啊。”景墨扶著他躺在床上,長出口氣。想他自許酒量不錯,但這次要不是有從寧知非那兒借的避酒丹,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得手了?”帳外等候多時的寧知非看見信號,快速閃身進(jìn)來。景墨點點頭,伸手在蕭云泉眼前晃晃,蕭云泉眼神迷離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那開始吧?”寧知非道。“等等,等等?!本澳∨苤鋈ゴ蛄伺杷?,替蕭云泉擦好臉又喂了點醒酒湯,這才拉起他袖子看向腕間的連理枝紅紋。“果然和你的不一樣。”寧知非也伸著脖子看過來。“開始吧?!本澳?,按照記憶里的方法開始畫符,片刻后,暗紫色的符咒便將蕭云泉整個籠罩起來。“成了?”寧知非看看蕭云泉,又看看景墨,最近目光落在二人的手腕上:“怎么還在?”“不行,解不了?!本澳e愕地看著他,沉思片刻道:“難道,每個連理枝的解法都不一樣?”寧知非還未等開口,帳外突然傳來聲驚呼,隨即一柄通體青翠的劍對著景墨就直直刺了過來。景墨喝了不少酒,這會兒反應(yīng)不及,眼看著要被劍光所傷,突然凝光憑空出現(xiàn),橫在他面前擋了這一劍。景墨看見凝光心下大驚,凝視看去卻見蕭云泉雙眼緊閉并未清醒,他松了口氣,這才看向帳外。“你們想對他做什么?”蒼爾持劍而立,眉眼間全是怒意。“誤會誤會?!本澳B連擺手,余光突然瞟見躺在床上的蕭云泉忽然動了幾下,側(cè)身翻向床邊,眼看就要滾下床。他趕忙俯身把人抱緊,又挪回床上,誰知道蕭云泉在他懷里居然微微睜開了雙眸,瞇著眼睛說了句難受。景墨聽了這話心尖發(fā)顫,又想到他是第一次飲酒卻被自己灌了這么多,頓時心疼得不行,一邊拍他一邊安撫道:“好了好了,乖,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想喝水?!笔捲迫乜粗f完又霸道地改口:“不!不要水!要喝茶。”“好好好,你先躺在別亂動啊,我去給你倒茶?!本澳鲋珊?,走到桌邊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帳內(nèi)還有寧知非和蒼爾這兩個人。“你們究竟想對云泉做什么?”蒼爾低聲呵道。“倒茶?!本澳位问掷锏牟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了,于是他對著床上的蕭云泉道:“你等等啊,我去給你重新沏一壺?!?/br>“我跟你一起?!币恢睕]說話的寧知非突然出聲,也不等景墨回話,直接跑了。景墨拎著茶壺回來的時候,蒼爾正蹲在床邊跟蕭云泉說話。景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蒼爾開口時閃身躲在了門邊。隨后,他就聽到蒼爾問:“云泉,景輕塵從始至終都沒承認(rèn)鐘情于你,你為什么還執(zhí)迷不悟?”第36章哪敢勞你大駕景墨聽了這話呼吸一頓,隨即想到以往種種,不得不承認(rèn),蒼爾這話的確沒說錯。失憶前的口是心非暫且不論,失憶后先是顧及著連理枝不敢承認(rèn),后來更是憶起預(yù)見到的未來,不能承認(rèn)了。躺在床上的蕭云泉并沒開口,但微睜的雙眸也不像是已經(jīng)昏睡。蒼爾不甘心地繼續(xù)追問:“他就真的那么好?”這次蕭云泉倒有反應(yīng)了,他微微頷首,說了個好字。“為什么?”蒼爾突然提高音量:“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琴鼓山和周府那么多條人命,你忘了?剛剛又...為什么,你為什么寧可背負(fù)罵名,背棄一切也要護(hù)著他?”蕭云泉聽了這話先是搖搖頭,接著便沉默下來。沉默到景墨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他忽然輕輕說道:“罵名又算什么,他曾只為我一人赴火海,那我就算為他擋下所有生災(zāi)死劫又有何妨?”“要是,他并不是為了你呢?要是他是為了其他目的呢?”蒼爾高聲質(zhì)問。景墨手里的茶壺陡然墜地。“你就真打算一直躲著他???”寧知非眼看景墨再次有溜走的趨勢,不得不開口。“是他先不理我的?!本澳戳丝从蛇h(yuǎn)及近的藍(lán)色身影,心知跑不掉了,下意識往寧知非身后躲去。自從酒醒之后,蕭云泉就對他不理不睬,他又因為心里有鬼,不敢湊上去,兩人已經(jīng)兩天沒說過一句話了。蕭云泉原本也不想理他,但看著他和寧知非拉拉扯扯,微微皺眉,突然對著寧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