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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施了個禮:“請寧公子轉(zhuǎn)告他,云泉明白了?!?/br>景墨原本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但眼見他留下句明白了轉(zhuǎn)身就走,心里突然又不是滋味起來。“你明白什么了?”等景墨反應(yīng)過來,這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蕭云泉停下腳步卻并未回身,背對著他緩緩說道:“蒼家與寧家早有婚約,蒼慕珠又是我表姐,恕我不能對此事不聞不問。但景公子請放心,我會盡力不礙公子的眼,待此事一了結(jié),我即刻起身返回臨川,自此,一別兩歡?!?/br>“不是,我...”景墨話還沒說完,蕭云泉便再次抬腿,徑直走了。“你們到底怎么了?”寧知非疑惑不已。“還能怎么?”景墨嘆了口氣:“恐怕蒼爾已經(jīng)把連理枝的事情告訴他了吧?”寧知非聞言略一思索,馬上說道:“不可能,就算他看見我們在下符咒,也不至于猜到連理枝,畢竟這種禁術(shù)十分少見,他不會知道。”“管他知不知道?!本澳紫戮玖烁肺膊莸鹪谧炖铮蝗粏枺骸澳阏f,景家預(yù)見到的事情,還能不能改?”寧知非聞言愣了一下,猶疑地問:“怎么突然問這個?!?/br>“突然想起來的?!本澳?。寧知非知道他沒說實話,也沒再問,只是肯定道:“不能?!?/br>“真的不能?”景墨不死心地追問。“從古至今,從未有過?!睂幹巧裆氐貑枺骸澳憧墒穷A(yù)見了什么?”景墨隨即笑了笑:“你想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有景家的預(yù)見能力?!?/br>寧知非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說正事,你這兩天怎么都不急著救寧淵了?”景墨站起來推了他一把,轉(zhuǎn)移了話題。寧知非聞言,臉上神色暗了下去,沉默片刻道:“不是不急,只是他的未婚妻已經(jīng)到了,此事自然由她主持。她說有法破陣,但需要再準備兩日?!?/br>“未婚妻?你是說蒼慕珠?”景墨想了想,瞬間了然:“也是,蒼爾和她一路,蒼爾到了她肯定也到了?!?/br>隨即,他又想到什么,疑惑地問:“說起來,這降蒼山離聚龍山,比臨川離聚龍山還近些,他們怎么比我們還晚到?”“不知道?!睂幹遣辉付嗵嵘n慕珠,低聲嘆了口氣。景墨一想到寧知非和寧淵的事情,也替他嘆了口氣,嘆完才想到,自己這情況也沒好到哪去,于是再次嘆氣。“別嘆了?!睂幹穷┝怂谎郏骸澳愀捲迫瓦@么著了?你明明...他也...”景墨搖搖頭:“你不懂,我能入了他的眼,只是因為他以為當日我一心救他,別無所求?!?/br>“你本來不就是一心救他,別無所求?”寧知非盯著他。“可是...”景墨摸了摸右腕,再怎么別無所求,有了連理枝牽絆,都會變了味道。“對了,不說這個了,我問你個事情?!本澳蝗辉掍h一轉(zhuǎn),疑惑地問:“你知道蕭家的生死符嗎?”“那是什么?”寧知非一臉迷茫。“連號稱博覽群書的你也不知道?”景墨微微皺眉,半晌突然道:“他又騙我!”“你說什么?”寧知非問。“沒什么。”景墨撇撇嘴,抬腿往前走去。蕭云泉自從說完那番話之后,整整兩日竟然真的沒再出現(xiàn)在景墨眼前。用膳他不出現(xiàn),討論破陣之法他不出現(xiàn),甚至,眼看著已經(jīng)布置妥當就要攻陣了,他還沒出現(xiàn)。景墨忍了又忍,最終還是眼巴巴地跑到蒼爾身旁,試探著問:“蒼少主,這破陣之法可是已經(jīng)妥當?”蒼爾看看身邊的蒼慕珠,不情不愿地對景墨道:“明知故問,我jiejie親自出手,管他什么五行八卦生死門,絕對萬無一失?!?/br>“哦?!本澳c點頭,挪開兩步,又不死心地挪回去:“那怎么破陣?”“景公子請放心,等會兒布置妥當,只需一人進陣略陣,我在陣外根據(jù)試陣情況推演出生門即可?!边@次開口的是蒼慕珠。“那可用我做什么?”景墨問。“用你?你別添亂就好!”蒼爾瞪他。景墨撇撇嘴,仍不死心:“那,可用蕭宗主做什么?”蒼爾詭異地停頓了一下,隨即將頭扭到一邊,這下連瞪都不瞪了。“真的需要他做什么?”景墨詫異地看向蒼爾,最終直截了當開了口:“說到蕭宗主,蒼少主,你可知道這幾日蕭宗主在忙些什么?”就算蕭云泉躲著他,他原也不至于如此心焦,但昨日傍晚,寧知非說他曾在蕭云泉帳外,見過一汪血水...“怎么,害他至此還不夠,你又想了什么新花樣?”蒼爾聽了這話,猛地扭頭,雙眼冒火。“他怎么了!”景墨瞬間驚了。“怎么了?你景公子憑什么管他怎么了?與你何干?”蒼爾冷冷放下這話,扭頭再不看他。景墨心跳漏了好幾拍,回過神來拔腿就往蕭云泉營帳沖,誰知道沖到一半,竟然迎面遇上了緩步而來的蕭云泉。“你怎么了?”景墨張口就問。蕭云泉往旁邊挪了半步,躲開了景墨,隨后繼續(xù)緩步向前,仿佛眼前根本沒這個人。“你回答我!”景墨快步跟上,伸手就拉他手腕。蕭云泉仿佛身后長了眼睛,輕輕一避,輕易躲開了景墨的手,腳下卻不停。景墨急了,站在他身后大吼一聲:“蕭云泉!”蕭云泉置若罔聞,直接走了。“剛剛怎么了?他還是不理你?”寧知非看景墨跟在蕭云泉身后回了陣前,壓低聲音詢問。景墨看著蕭云泉,嘆了口氣。“云泉?”蒼爾見蕭云泉緩步而來,馬上湊過去。蕭云泉對著蒼爾和蒼慕珠施了禮,緩聲開口:“已經(jīng)布好了?那開始?”“我也一起去吧?陣內(nèi)情況不明,何況你還要...你們又沒...多個人進結(jié)界照應(yīng)總是好的。”蒼爾神色緊張地盯著他,吞吞吐吐繼續(xù)道:“只不過是去結(jié)界里呆著而已,我沒問題的。”“不用你。”蕭云泉說完對著他篤定地笑了笑。“云泉,進陣之后注意些,千萬記得我們的謀劃?!鄙n慕珠拉住了還想開口的蒼爾,對著蕭云泉拜了拜:“此番,辛苦了?!?/br>蕭云泉微微頷首,隨即抬手喚出凝光。景墨一直在盯著他看,見狀連忙縱身攔在他身前,張口就問:“你要做什么?”蕭云泉這次終于看了他一眼,接著輕挽凝光,用劍尖側(cè)面拍了他手臂一下,借著巧力將他逼退半步。趁著這個空檔,蕭云泉提氣凝神,食指狠狠擦過劍尖,以血為媒畫了個符,隨即毫不猶豫地將符拍在了五行八卦陣的結(jié)界上。景墨看著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