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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老鴇使了個眼色,那老鴇當(dāng)即領(lǐng)會,扭著細腰向那兩人走去。陸綏哪里能冷靜下來,一雙眼睛就差把那人戳出兩個大窟窿。正在這時突然樓下那個公子哥慘叫一聲,然后就抽搐著倒在了地上。溫庭弈嫌惡地看了他一眼,踩在他的邊上打算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誰想?yún)s被老鴇叫住。“這位公子留步,方才多有得罪,莫怪莫怪。mama我請公子上二樓雅間喝杯茶,權(quán)當(dāng)是給公子的賠禮道歉了?!崩哮d輕搖繡扇,嗔著淺淺笑意。溫庭弈聞言,抬頭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二樓上的兩個人,見那兩人早已悄悄回房,心下了然。遂點了點頭,由老鴇領(lǐng)著上了二樓。樓下的哭喊聲漸漸停歇,歌舞重啟,又是一派紙醉金迷姿態(tài)。溫庭弈剛一進屋,就被人鎖在了懷里。陸綏抱緊他在他耳邊解釋道:“珩蕭,你先聽我解釋,我之所以在這里……”溫庭弈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殿下先把臣放開,臣快喘不過氣了?!?/br>陸綏聞言,剛把人放開就聽溫庭弈繼續(xù)開口:“方才有人給臣傳了字條,說殿下在這里,讓臣過來。臣便猜想這恐怕是一場局,只是臣擔(dān)心殿下安危這才一探究竟,所幸沒給殿下添麻煩,往后臣定然不會再如此魯莽?!?/br>陸綏聽見那一句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瞬間自動忽略其他的話,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的,嘴角就快咧到耳朵根了,欣喜道,“珩蕭,你關(guān)心我!”“傻子……我什么時候不關(guān)心你?”溫庭弈無奈輕嘆一口氣,繼而笑了。陸綏永遠抓不到他話里的重點,不過,他還是覺得很溫暖。大概,這就是被人珍視的感覺。“對了珩蕭,那方才你是如何脫身的?”一提起那人陸綏瞬間冷了臉,若不是他私自偷偷潛入蜀州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這會那人估計都不知道輪回了幾次了。溫庭弈攏了攏袖子,將手從寬大的袖口露了出來。“珩蕭,你怎么這么聰明呢?!?/br>只見溫庭弈的手中握著一根細長細長的銀針,銀針的頂端顏色稍淺。他在進樓前就擔(dān)心此行有詐,擔(dān)心自己給陸綏帶來麻煩,就向負責(zé)護衛(wèi)他的侍衛(wèi)要了這個。不過也幸虧他面對的是好色無腦的紈绔混混,這才找到機會撂倒了他。溫庭弈也低頭隨著他輕聲笑了兩聲,抬頭時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男子,連忙離陸綏有了些距離。紅錦勾唇笑了一下,這才緩緩跪下,恭敬道:“紅錦參見世子妃?!?/br>溫庭弈見他這幅動作,明白了什么,點點頭讓他起來,才轉(zhuǎn)身對陸綏說道:“殿下若還有要務(wù)與紅錦公子相商,臣就先行離去?!?/br>“珩蕭,蜀王府如今并不安全,你今晚就留在香盈袖,我讓紅錦護著你,等事情弄完,我們立刻趕回京城。”溫庭弈面露疑惑,不禁問道:“殿下今晚要出去?”陸綏點點頭,伏在他的耳朵上把自己的計劃給他說了一遍,誰料溫庭弈立刻嚴肅地說道,“殿下,此地您不能去。千金坊內(nèi)情況不明,您不能以身犯險”陸綏就知道媳婦不讓自己去,可正是因為今夜情況不明,他必須親自去看著以防不測,所以只好哄道:“你放心,我就在暗處守著,其他的事情我都交給旁人打點了,不會有事的?!?/br>“若殿下執(zhí)意親身前往,臣一定跟隨左右?!?/br>一記霹靂轟隆隆砸落下來,陸綏被劈得外焦里嫩。“絕對不行!這里安全,你就留在這里?!标懡椣攵疾幌胍豢诜駴Q。開什么玩笑,千金坊那是什么龍?zhí)痘ue,怎么能讓媳婦和自己一起冒險?溫庭弈皺了皺眉頭,緩了口氣打算再開口同他細細商量,就見一旁的紅錦輕輕開口:“殿下,紅錦認為,世子妃留在您的身邊才是上上之策。香盈袖中魚龍混雜,耳目眾多,若是出了差池,我等受身份限制并不好出手相助?!?/br>陸綏用手支著下巴想了好長一會,最終點了點頭。蜀王府不安全,香盈袖也并非久留之地,如此一來倒不如讓珩蕭跟著自己,至少自己就算豁了性命,也一定會護他周全。陸綏這樣想著,就見溫庭弈輕輕挽起了他的手,淺笑了一下:“殿下放心,此行必定逢兇化吉?!?/br>兩人在香盈袖并沒有停留多久,華燈初上時便乘坐著馬車拐進了一處小巷。在離巷子深處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陸綏和溫庭弈下了馬車剛剛站定,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等看清的時候面前已經(jīng)多了一個玄衣男子。男子畢恭畢敬跪在地上,作揖行禮,聲音冷冽得像是一口死水:“屬下參見世子,世子妃?!?/br>陸綏頭都大了,深覺有的時候身份太尊貴也不好,每天看人在自己面前跪來跪去的,煩。他敷衍地擺擺手,把人從地上叫起來,不咸不淡地開口:“別磨嘰,廢話少說,里面情況怎么樣?!?/br>“殿下恕罪,今晚小殿下并未上臺,已經(jīng)提前被人買走了?!标戝愕穆曇粢琅f冷冰冰的,不透一點活氣。“什么?!那賦兒如今身在何處?”“還在坊中,只是今晚坊中戒嚴,我們的人不好動作,暫時沒有辦法將小殿下?lián)屵^來?!?/br>陸綏一對劍眉擰成川字,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半晌冷冷道:“讓里面的人按兵不動,本世子親自進去?!?/br>陸邈應(yīng)聲,從肩上的包裹中取出一套錦衣華服和一張金箔文書,盛到陸綏面前:“殿下若要進去,只能借用裴尚書家幼子的身份,還請殿下更衣,屬下為殿下易容?!?/br>“你會易容?”陸綏摸摸下巴,一臉壞笑地看了面前這個神情淡漠得像個冰坨子的人,戲謔道:“你這悶葫蘆竟然還會偷學(xué)那小鬼的伎倆?”陸邈神色微滯,無奈他向來嚴肅,面上表情寡淡慣了,這一分神色的變化倒是叫人看不出來。“殿下說笑。”陸綏伸手拿起錦服上的一把鉗碧骨的扇子,摩挲了兩下,開口問道:“本世子借用這個身份,那世子妃該如何?”陸綏未曾提前知會陸邈等人就私自將珩蕭帶來,陸邈等人若是沒有準(zhǔn)備倒也是人之常情。誰想陸邈只是抬頭看了溫庭弈一眼,默默低下頭淡淡開口:“世子妃不必擔(dān)心?!?/br>“裴小少爺流連風(fēng)月場,身旁時時刻刻佳人無數(shù),就連參加千金坊亦是如此。”言外之意就是溫庭弈根本不用裝別人,他只需要裝一裝陸綏身邊風(fēng)姿妖嬈的小倌就成,絕對無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