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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中人與生俱來的強(qiáng)者風(fēng)度讓他不容易低頭,戰(zhàn)場上的拼殺磨練了他的血性,一旦決定便不允許拒絕。好好的一頓年飯,硬生生讓他演變成了訓(xùn)話。也難怪小樓背地里喊自家殿下死人臉。當(dāng)真不是空xue來風(fēng)。溫庭弈無奈地?fù)u了搖頭,柔聲道:“殿下,開宴了。”陸綏恍然大悟,這才打破滿室的尷尬。花小樓不勝酒力,還沒喝上兩杯就開始胡言亂語,小臉通紅,雙眼半迷瞪的,像個牛皮糖一樣扒在陸邈的身上,嘴里小聲嘀咕著些什么。陸邈眸色一黯,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身上相貼的熱度驚人,隔著衣裳緩緩匯聚在他的胸口,引得那里撲通撲通的。“四哥……我好想你?!?/br>花小樓胡亂說著囈語,拉著陸邈的手捏一捏搓一搓揉一揉,看他不為所動,當(dāng)即哭喪下臉:“我都說我想你了,你怎么了不拉住我!”陸邈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了懵逼的表情。“哈哈哈哈……”陸綏第一次看著見陸邈這幅神色,一時沒忍住,捧著腹開始大笑,笑的眼淚花都出來了。花小樓喝暈了頭,也不知道陸綏究竟在笑什么,竟然還跟著他一起笑,表情有些呆。他按著陸邈的肩頭,緩緩爬了起來,一個不小心沒站穩(wěn),又身子一傾險些摔了。這一次陸邈眼疾手快伸手?jǐn)堊×怂?,花小樓瞇了瞇眼,看清楚了眼前這張棱角分明朝思暮想的容顏,雙手捧著他的臉說道:“好!四哥抱著我嘿嘿嘿,四哥一直抱著我!”邊說邊拉著陸邈的手扣緊自己的腰部,花小樓笑的特別開懷,人往他懷里一縮,說道:“四哥,我追逐你這么久了,多虧你開竅了,不然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了。”他眼皮沉重,有些昏昏欲睡,偏偏還強(qiáng)撐著,張口咬在了陸邈的脖頸間的軟rou上。他本來就沒什么力氣,一下嘴卻還覺得自己咬重了,連忙松口,替他揉了揉:“四哥,如果你再敢忘了我,我就再也不會找你了。往后千山大漠,你自己一個人去?!?/br>陸邈愣住了,緩緩抬頭,就見陸綏點了點頭。陸邈扣住花小樓腰身的手一緊,就將懷里昏昏欲睡的人橫抱在了自己的懷里:“殿下,屬下先行離開?!?/br>陸綏點了點頭??匆娨贿叺娜~寶璋也顯出幾分倦意,便也讓他早些回去。偌大的暖閣一下子就只剩下了陸綏和溫庭弈兩個人,炭火依舊燒得劈啪輕響,屋外的風(fēng)雪依舊,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迎著天邊的皎白月光。陸綏伸了個懶腰,緩緩枕在了溫庭弈的腿上。“殿下是不是也累了?明日宮中還有宮宴,殿下也應(yīng)該早些休息。”溫庭弈輕輕替他按摩太陽xue,柔聲勸道。。陸綏搖了搖頭:“不了,明日宮中的事務(wù)太多,我不能陪著你。趁著今日,我想和珩蕭一同去看煙花?!?/br>煙花?溫庭弈微微愣住。臨近新年,皇城中的確會有一場盛大的煙火,不過那也要到了明日晚上。陸綏又要帶他去哪里看煙花?溫庭弈一低頭,就看見了陸綏帶笑的眉眼。“走,我?guī)闳タ礋熁??!?/br>“殿下要帶臣去哪里?”溫庭弈被他拉著跑出門外,驚疑地問道。“問這么多就沒有意思了?!标懡椌o緊攥住掌心中冰涼的手,帶著他小跑著走到前院。暖閣外的風(fēng)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院中的紅梅沾了白雪,更顯得嬌艷欲滴。陸綏領(lǐng)著溫庭弈到了一處墻角,翻開墻角堆積的木板才看見木板下隱藏的煙火。陸綏雙手并用地將煙火搬到庭院的中間,然后拍了拍手,說道:“老頭子擔(dān)心我把王府點著,硬是讓吳叔盯著我。”“你也是知道的,我要是想干什么事,哪個人攔得?。俊?/br>溫庭弈被眼前樣式繁多包裝精致的煙火吸引住目光,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那殿下可知道怎么點燃煙火?”陸綏小的時候陪著王妃瘋玩,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突然心弦一轉(zhuǎn),故意說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難道珩蕭也不知道?”溫庭弈搖了搖頭:“臣幼時少有時間玩鬧,后來父親落獄后臣便著手振興文毅侯,再也沒有時間了?!?/br>陸綏心里突然一痛,輕輕攬住他,柔聲道:“沒事,以后每年我都陪著你放煙火?!?/br>溫庭弈低眉勾唇一笑,打趣道:“罷了,臣倒是擔(dān)心殿下當(dāng)真會把王府點著。”陸綏輕聲哼了一聲,撇撇嘴:“那珩蕭可睜大眼睛看好了。”說完他點燃兩個火折子,湊近了那些形狀各異的煙火,眼看著赤紅色沿著火信一路蜿蜒向上,連忙后退幾步,后退到溫庭弈的身邊,從后邊把人摟在懷里。隨著一聲悶響,火光直竄上天,立刻便有大朵大朵的煙花競相綻放,這處黯淡了便有那處的火花盛開,美不勝收。溫庭弈倚在陸綏的懷里,突然開口道:“殿下,臣希望年年都有今朝,臣想一直陪著您。”陸綏把他摟得更緊,輕輕啄了啄他的脖頸,柔聲道:“會的,珩蕭。”幾聲孩童清脆的聲響從遠(yuǎn)處傳來,不多時王府大院外竟然吸引來了不少的百姓。硝煙味漸漸彌漫,百姓們卻自發(fā)地提著燈籠匯聚在朱紅高墻之外。陸綏緩緩口勿上他的愛人,溫柔細(xì)膩,緩緩地親啄,仿若天地之間只剩下了彼此。*第二日一大早,陸綏和溫庭弈便起身趕往宮中。老王爺今日起了個大早,難得收拾得如此人模人樣。不僅將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就連下巴上的幾撮小胡須也梳理的十分整齊。陸綏走到門口乍一看他爹,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嘚,哪里來的老賊!”老王爺翻了個白眼,氣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皮癢癢了是不是,敢這么對你爹說話!”陸綏這么一說就樂了,連著旁邊的溫庭弈也沒忍住,偷偷用袖子掩住了嘴角。老王爺順了順氣,沒好氣地開口:“臭小子遲早氣死我……一會去了宮里,給我安安靜靜杵著別說話,省的丟人?!?/br>陸綏點頭如啄米,不是一丁點地敷衍道:“知道了……您老也記得安安靜靜地杵著別說話,省得丟了人還要兒子去領(lǐng)你回來?!?/br>“你……”老王爺吃了個啞巴虧,一甩袖子自顧自鉆進(jìn)了馬車。陸綏則趁機(jī)給吳叔使了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