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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讓她有些焦急,可饒是如此她還是勾唇莞爾,道:“世子妃先回去吧,他答應了我要與我在這里相見,我想再等等他。”溫庭弈見她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鑒定,只好點頭作罷,獨自一人回到了筵席。陸綏見自家媳婦氣消了,連忙恬不知恥地湊上來,揉揉肩膀:“珩蕭別氣,為夫以后絕對不戲耍與你?!?/br>溫庭弈點了點頭,轉眼看見對面陸崢的座位上依舊是空空無人,只有兩三個年輕貌美的婢女頷首站立,不禁蹙了蹙眉。陸綏的調、情或是捉弄對于他而言早就是司空見慣見慣不怪,畢竟自家世子的性子就是這個樣子,溫庭弈既然心里頭通透,又怎么會因為這件事就賭氣離開。這般樣子也不過是做給陸崢看,給他個臺階讓他有機會把他要說的一次性說清楚,也省的每次見面都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這么多年過去了,陸崢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也沒變。永遠將錯誤推脫到別人的身上,而不會反思自己的過失。那樣的狂妄自大而又頤指氣使,同陸綏相差的又豈是一丁半點。溫庭弈冷笑一聲,緩緩扣住了陸綏的手:“殿下,臣沒有生氣,只是有些煩悶,出去走了走?!?/br>陸綏見他沒有真的生自己的氣,連忙乖乖坐好,應道:“我日后絕對不會再戲弄你,珩蕭,你也信我?!?/br>殿中歌舞正濃,不知不覺宴席竟然過去大半,眾人你來我往觥籌交錯,不到片刻便有些頭暈腦脹,走兩步都不大利索。祈帝除了接過文妃遞來的兩三杯酒,期間竟然一次也沒有接大臣的賀酒。陸綏摸摸下巴,直覺不太對勁。他朝自家老爺子使了個眼色,就見汝陽王氣定神閑坐在位置上,指了指面前的被子,緩緩搖了搖頭,旋即繼續(xù)盯著上座的祈帝,靜觀其變。陸綏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陸崢在哪里?”祈帝掃視一圈臺下的皇親和大臣,目光落到空蕩蕩的陸崢的座位,沉聲問道。一時之間,殿內的鼓樂之聲都小了不少,舞女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愈發(fā)認真地落下每一步,生怕惹了易怒的帝王。小宮女連忙下跪,顫巍巍地開口:“回稟陛下,殿下并未言明,奴婢們著實不知殿下身在何處?!?/br>祈帝抿了抿唇,面色不善。一轉頭,果然看見了同樣空無一人的南阮處,眼神直直逼向魯國公和夫人。魯國公腦門全是被嚇出來的冷汗,連忙出來求罪:“陛下喜怒,小女不勝酒力,老臣這才讓她出去散散酒氣,以免殿前失儀,有辱圣聽。”祈帝揮了揮手,算是勉強放過他。魯國公感覺自己人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整個人被人扶著坐下的時候腿都是軟綿綿地,悄悄地大口換氣,簡直快把小命交代了。“皇帝?!币坏篮吞@的聲音隨即響起,皇太后在臺上瞇眼笑得開心,柔聲打破僵局:“今日是除夕宴,只許開心喜悅,莫要動怒?!?/br>祈帝聞言,容色稍霽,恭敬稱是。陸綏看了這么一出好戲,悄聲與自家媳婦咬耳朵:“我看皇帝今天心情不妙,若不是皇奶奶在場,興許當真要掉上幾個腦袋?!?/br>溫庭弈點了點頭,小心提醒道:“殿下……當心隔桌有耳,禍從口出。”陸綏吐了吐舌頭,乖乖坐正了身子。正在這時突然一陣聲響,陸綏聞聲去看,但見眼前一片血霧中他看見了方才還一臉和藹的皇奶奶雙目圓睜,一臉驚恐地捂住心臟,從座位上滑了下來。嘴角上的鮮血那么明顯,甚至濺到了滿頭銀絲上,更顯恐怖猙獰。一瞬間,整個大殿突然雅雀無聲,大臣停下了交杯的手,舞女們戛然而止,將動作停在了那纖軟的一刻。陸綏感覺自己的腦袋十分疼痛,眼前都是鮮紅的一片,耳朵邊也是滴答滴答的流血聲。這一切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生的太快,眾人都來不及反應,卻見陸綏瘋了一般直接踩著桌子飛身走到高臺之上,正好接住了身子下滑的太后。太后的臉色一片慘白,隱隱可見青黑的紋理。陸綏雙眼無神,身子不停地發(fā)抖,抖了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皇奶奶……皇奶奶……”那一瞬間,陸綏感覺天突然塌了。※※※※※※※※※※※※※※※※※※※※橘子帶著更新來了!呱唧呱唧我自己!很抱歉這篇文章戰(zhàn)線拖的久,因為我的學業(yè)緊張,只能選擇在不耽誤學習的情況下更新,不過不會坑,大家放心!⊙▽⊙入夢也三更天時,壽康宮內。、古黃色的銅鏡內映照燈火明滅,拖地的輕紗床幔輕搖,將一切籠罩得影影綽綽。鬢白年邁的老御醫(yī)一手搭在榻上人的素手上,輕捻長須,半晌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起身攏了攏袖子。身旁服侍的婢女攏起一角床簾,送老御醫(yī)走出了床帳。祈帝在大殿里坐立難安,身邊氣壓驟降,就連安在山也不敢隨意上前,遠遠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如何?太后究竟怎么樣了?”祈帝瞥了一眼老背佝僂的老太醫(yī),開口沉聲問道。“啟稟陛下,太后娘娘只是脈象虛弱,身體倒無大礙,至于何時清醒,微臣也不清楚。而且微臣實在無法查明太后為何會有吐血之癥,還請陛下恕罪?!崩咸t(yī)如實回答。祈帝眉宇蹙成一個川字:“既無大礙,為何太后沉沉昏迷?”“這……微臣不知?!?/br>“不知?”祈帝挑了挑眉,冷聲道:“朕看你們是不把朕看在眼里!口口聲聲太后無恙讓朕寬心,卻連她為何昏睡都不知道,朕要你何用?”“昨日晚上還好好的,怎會突然這樣。朕不論你用什么方法,務必給朕治好太后,若是太后出了什么意外,你們整個太醫(yī)院也就不用留著了,都給朕統(tǒng)統(tǒng)滾去投胎!”老御醫(yī)心一寒,連忙磕頭求饒:“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太后娘娘身子一直不大爽利,臣斗膽猜側,太后昨日大抵是……回光、回光返照……”一句話還沒說完,祈帝重重的一腳已經飛身而上,老御醫(yī)被他一腳踢出老遠,捂住胸口低聲咳了起來。“大膽,你竟敢在朕的面前口出狂言詛咒太后,給朕拖出去!”祈帝一雙眼睛猩紅,摔了桌上杯盞,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