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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沙發(fā)坐下,因為他們長得高,又成天被他們賀哥拉著一起健身,都練出了一身硬邦邦的肌rou,坐在椅子上,長腿交錯伸著,又颯又酷。賀嶼天拉著白饒坐在沙發(fā)主位,被小弟們眾星捧月地圍著,儼然是一代大哥。白饒,就是那賀家寨的壓寨夫人。柴頌哭唧唧地坐著,偷偷瞄和老大坐在一起的美人。他剛剛一見鐘情,不到一分鐘,心上人就變成了他嫂子。他剛剛要微信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美人兒可能是賀哥金屋里藏的那個嬌,但是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騙自己這個人可能是來打醬油的,跟老大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但是……現(xiàn)實對他真的太殘酷了。柴頌又往美人那里瞧一眼,卻正對上老大兇狠的眼神,慫噠噠地吸了吸鼻子,縮回腦袋。白饒把兄弟倆的互動都看在眼里,心里覺得好笑,卻又很暖。就像是被姚遙潑奶茶那一回,被男人護在懷里一樣。這個男人總是讓他感到溫暖而又有安全感,他有力的臂膀和寬闊的懷抱,足以為他撐起一座保護傘,一片溫柔鄉(xiāng),讓他忍不住沉溺下去,越來越喜歡他。大伙兒圍在一起吃火鍋,偌大一個鴛鴦鍋,清湯紅湯涇渭分明,紅湯是大家的,清湯獨屬于嫂子。白饒有點不好意思,吃的很拘謹(jǐn),奈何賀嶼天臉皮夠用,見白饒吃完了就猛勁兒地往他盤子里頭夾,還問他喜歡吃什么菜,得到答案后,嘩啦一盤子都倒進清湯鍋里。賀嶼天的服務(wù)雖然讓人啼笑皆非,但是勝在賣力又殷勤,弄得大家一個勁兒看他倆,都說沒想到從來都是被人伺候的賀哥還有今天。白饒被眾人揶揄的目光臊地厲害,臉頰微燙。他抿著嘴唇,斂著眸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臂,示意他別再這樣興師動眾,低調(diào)一點。賀嶼天顯然沒有g(shù)et到白總的意思:“還要什么?要不要蝦滑?還要一些娃娃菜嗎?我看你好像喜歡吃這個。”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想吃火鍋QAQ第25章小伙子們食量大,而且很鬧騰,他們開了很多酒,啤酒瓶子整整齊齊地碼在角落,互相推搡著,笑鬧著大快朵頤。白饒冷靜地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掰著橘子一瓣一瓣往自己嘴里送,機械地咀嚼。他吃撐了。這些年來,他就沒有這么撐過。之前白饒因為自控力強,而且胃不好,食欲也不是很好,從來都是八分飽就撂筷子。誰知今天,賀嶼天似乎是發(fā)覺了投喂他的樂趣,拼命給他加菜喂食。因為投喂自己的是賀嶼天,白饒不管是喜歡的菜還是不喜歡的菜,都一股腦送進嘴里,來者不拒。等到胃里難受的飽腹感傳來,他才驚訝地后知后覺他究竟吃了多少。這一頓都改抵他平時兩餐了。白饒拍了賀嶼天的手臂,紅著臉小聲給他說了。賀嶼天非常愧疚,他拉著白總離開坐席,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桌上坐著的兄弟們大聲問他:“哥你干什么去?怎么還牽著嫂子?”“對啊,你們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做?”還有不怕死的道:“哥這才幾點啊,天還沒完全黑呢,別這么著急!”他們哥們幾個嘴沒個把門的,葷段子那是家常便飯,如果是平時,賀嶼天笑笑也就過去了,但是現(xiàn)在白饒在這呢。白總會不會感到冒犯?賀嶼天小心看了白總一眼,他白皙的脖頸染著淡淡的緋色,煞是好看。素來清清冷冷的白總,現(xiàn)在這是……害羞了?賀嶼天眼中閃過笑意,轉(zhuǎn)身卻隨手拎起抱枕砸向那群混小子們,板著臉兇道:“別整天叭叭叭的聒噪,就你們長嘴了?”那幾個男人看賀哥這樣護著嫂子,咧著嘴互相使眼色,用表情揶揄脫離群眾的情侶狗,但實在迫于賀哥因為,最后“嘿嘿”笑了幾聲,便繼續(xù)圍著火鍋胡吃海塞。賀嶼天將白總安置好,起身去藥店給白總買健胃消食片。白饒連忙攔住他:“不用了,我吃個橘子就行,你去吃飯吧。”賀嶼天不依他,但白饒堅持,拽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去。賀嶼天皺著眉頭道:“你胃不好,一會兒胃痛怎么辦?”他現(xiàn)在有點后悔那樣熱情地給白總夾菜,他本來是因為現(xiàn)在自己滿腦子那種東西,對白總愧疚,想要彌補他,卻辦了壞事。說到底他還是不夠細(xì)心。賀嶼天一時間有些羨慕金哆哆,如果自己能夠像他一樣,考慮地周到而全面,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了。白饒微微翹起嘴角,仰頭看輕輕皺眉的男人:“我沒你想象地那么脆弱?!?/br>他喜歡男人這個為他擔(dān)心的表情,這讓白饒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里寵愛的感覺。白饒晃了晃對方的手臂道:“去吧,別管我了?!?/br>賀嶼天給他剝了個橘子,塞在白總手心里,看他乖乖吃掉,嘴里囑咐他:“你要是感覺不舒服,就趕緊跟我說,不許瞞著我?!?/br>等白饒答應(yīng)下來,他才回到飯桌前的座位上,在一幫人不懷好意的“賀哥回來了?”“賀哥辦完事了?”“怎么這么快?”的詢問中,一人給了一個爆栗,讓他們消停下來,才埋頭吃飯。賀嶼天心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想著白饒清冽的音線,和他握在自己掌心的手,輕輕搖晃他的手臂,向柔軟嬌氣的幼崽……等等。白總剛剛是不是撒嬌了?賀嶼天回頭一看,正對上白饒淡淡的視線。那人的目光里意味不明,似乎帶了些火熱的溫度,被金絲眼鏡遮住,讓人捉摸不透。坐在沙發(fā)上乖乖巧巧吃橘子的人見賀嶼天回頭看他,勾起唇角,奉上一個淺淺的溫柔的笑。他渾身的冰冷氣質(zhì)消散了,有一種冰川融化的美,冷硬的讓人無法接近的寒冰,在自己渴慕的人面前,化成溫柔的春水。吃完了火鍋,賀嶼天將酒足飯飽的臭小子們通通轟出門,牽著自家白總在小區(qū)里散步消食。兩人并排著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此時正值黃昏,太陽的余暉漫在天際,撒上一層橘黃色,輕輕落在在云彩上,也落在身邊人的臉頰上。賀嶼天看著白饒的側(cè)臉。白總在陽光下尤其美,他臉上的絨毛都能被看見,柔和了他的面龐上的冰霜,給這位平時生人勿進的總裁添了幾分溫柔。賀嶼天沉迷美色,而美色現(xiàn)在正在千方百計地牽他的手。如何能夠不留痕跡地觸碰到心上人的手,并且順理成章地牽在一起呢?這是一個難題。白饒咬著嘴唇,心里倒數(shù)著給自己打氣。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