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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嶼天摸摸自己發(fā)燒的臉頰,重新鉆進淋浴里。不一會門打開了,賀嶼天抬頭一看,白饒竟然直接進來了!他以為白饒頂多把衣服放在門口,然后敲一敲門示意一下,他竟然……賀嶼天看著可以打馬賽克的自己,和一臉正直的白總,心里有些崩潰。白饒抱著賀嶼天的衣服和毛巾,打開門走進來,又反手關上了門。封閉的浴室里,賀嶼天和白饒面對面站著,賀嶼天已經承受不住快要鉆到地底下,而白饒卻一本正經,好像平常一樣。對方衣裳整齊,但他卻不著寸褸,白饒的表情沒有變,依舊是淡淡的,眸子垂著,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但不知是不是浴室里熱氣蒸騰的原因,賀嶼天整個人都燒起來。“給你放這兒,一會兒你自己拿?!?/br>白饒將疊的整齊的睡衣褲放在架子上,然后將毛巾也疊好了放在最上面,修長細白的手指翻折著,慢條斯理,一絲不茍。賀嶼天清楚地看見白饒被水蒸氣打濕的衣領,隱隱顯出半透明的味道。白饒說完話轉身走了,還體貼地給關上門。賀嶼天聽著對方漸遠的腳步聲,捧了水搓了搓臉,將水溫調低了些。賀嶼天重新洗了澡。不過第二次和第一次水溫不大相同。他很慶幸,幸虧白饒沒有在浴室多待,不然他的健氣男孩形象又要保不住了。他也很郁悶。白饒進來將他撩地春心萌動,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那樣冰冷的樣子。白饒肯定是對他沒感覺了……這個狠心的男人,上輩子還哭著說愛他,這一世就變得如此冷漠,讓人心碎。冷漠的白總雙腿交疊坐在男人的床上,愉快地拎起深色小布料的衣角,在手里轉了個圈。作者有話要說: 禿然第42章賀嶼天洗完了第二次澡,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這兒還缺一樣東西。他居然,沒拿,內褲……賀嶼天發(fā)現(xiàn)的時候,整個人都紅成了一只蝦子,他瘋狂翻找衣服堆,確實沒有!?。?/br>這讓他怎么開口?難道真的要讓白饒給他拿、拿那個嗎?!讓他平時用來辦公、握鋼筆的手,拎著自己最貼身的衣物,遞到他面前?別說是讓白饒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那玩意來,就是讓他用指尖勾著一點點邊,輕輕挑起,送到他面前——賀嶼天光是想想,就覺得受不了。現(xiàn)在又有一個疑問,有兩條內褲,一條臟了沒洗,一條在心上人手里,你穿那條?這個問題,光是想想,就已經是很讓人窒息了。說實在的,如果可以,賀嶼天真的想不要臉地一個也不選,但是白饒在外面……他在內心掙扎了一下,終于再次扒著門口,打開一點點縫隙,探出腦袋,聲音里是明顯的羞恥:“白饒……”白饒?zhí)ь^看他,鏡片劃出一道光,怎么看怎么有一種得逞的味道。他看著男人通紅的雙頰,心里好笑。這人一定是經過很糾結的心理斗爭,才敢出來叫他,男人仿佛羞澀極了,他眼睛根本都不敢看過來,聲音也沒什么底氣,扒著門的手不安地摳弄著。明明是不可一世、仿佛天底下天爺?shù)谝焕献拥诙木┏羌w绔,卻青澀成這副毛頭小子的模樣,真是……太可愛了。白饒背在身后的手玩弄著那片小布料,指尖挑弄著,極盡誘惑,嘴里清清淡淡地回:“嗯?”又生怕把賀二少為數(shù)不多的勇氣耗盡,便加了一句:“怎么了?”賀嶼天的聲音很澀,難以啟齒卻努力克服著:“我、白饒你能不能再幫我拿個東西?”“需要什么?”賀嶼天咽了咽唾沫:“我、我忘了拿、忘了拿那個……”那兩個字就在嘴邊,可他面對著白饒,卻怎么也吐不出來。不用摸,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燙的嚇人,他干巴巴地張著嘴,尷尬的站在門邊,白饒還抬著頭,等著他說話。這個清冷的男子站在自己的床邊,一手背在身后,唇角微微上揚,好像是古時候芝蘭玉樹的翩翩佳公子,干凈地不可褻瀆。白饒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催促地:“嗯?”了一聲。這下賀二少徹底縮了回去,他拼命搖頭,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否認地堅定不移:“沒有沒有什么也沒有?!比缓竽X袋“刷”地縮回去,“叭嘰”關上了門。賀嶼天整個人靠在門上,無力地滑下去,像是電視劇里被弄成破布娃娃的女主角。他太難了。他好想擁有隱身的超能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自己的小褲褲。白饒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床上,等待賀嶼天的再一次召喚。白饒看了看搭在自己腿上的小布料,他就不信賀嶼天能不需要他的幫忙。浴室的們“吱呀”一聲開了,白饒反射性地把腿上搭著的小布料藏在袖口里,抬頭一看,嘴里的水“噗”地噴了出來。賀嶼天穿著睡衣褲,就這么!真空著!出來了!他極力大方,但還是掩不住行為之間的扭捏。為了逃避在白饒面前尷尬,他也真是拼了。白饒被一口水嗆得差點歸天,他扶著床劇烈的咳嗽。賀嶼天連忙扶住他:“白饒?沒事吧?”白饒一邊擺手,一邊咳嗽,好半天才緩過來。他抬頭看著一臉關切地男人,眼神忍不住往下瞟了瞟,清了清嗓子道:“不用擔心,沒事?!?/br>賀嶼天松了口氣,送開白饒袖口的一瞬間摸到了什么柔軟的一團,他捏了捏,好奇道:“這是什么?”賀嶼天正想瞅一眼,白饒抽出了手:“手帕。”然后捏著小布料的一角,在嘴角擦了擦水漬,轉身上了自己的床。賀嶼天不得不佩服白饒愛干凈的程度,居然隨身攜帶著手帕,這種境界讓人望塵莫及。兩人息了燈,室內一片黑暗。白饒將手里攥著的東西塞在自己枕頭底下,聽見床下窸窸窣窣的聲音,唇角微微勾了勾。賀嶼天盡力小聲地掀開被子,準備穿上貼身的小衣物,他躡手躡腳地行動著,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生怕引起白饒的懷疑。他悄悄捏著褲腰往下褪,一點一點讓它滑落。成功!賀嶼天欣喜若狂,他摸出自己關燈前藏好的小玩意,準備給自己套上,頭頂穿來白饒的聲音:“賀二少。”白饒的音色很有特點,最大的特點就是正經,你聽他說話,就可以腦補出他坐在辦公室里給人開會的場景。賀嶼天被嚇得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