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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月笙幾近奔潰,自己也因為過分悲傷住進了病房。懷孕的不.良反應(yīng)和過度的悲傷讓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最后就幾乎只剩下了一把骨頭。然后像是回光返照那樣,她對著精心照顧但時刻期待著她快去死的斐程峰說:“程峰,你會好好愛我們的孩子嗎?”豐厚的遺產(chǎn)就在眼前,斐程峰紅著眼睛,用最愛戀的眼神和最誠懇的語氣說:“我愛你,也愛我們的孩子,你和他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存在?!?/br>常月笙不相信。但她有了求生意志。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父母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常月笙一天天地好了起來,在斐程峰扭曲的憤恨中,不到半月,便恢復(fù)了健康。為母則剛!恢復(fù)了精神的常月笙選擇忍。只是給出的要求是讓林語滾蛋!滾得越遠(yuǎn)越好,永遠(yuǎn)不能再出現(xiàn)她的面前。不僅如此,常月笙還逼著斐程峰簽了一份協(xié)議。cao辦完父母的喪事,常月笙和斐程峰的生活繼續(xù)過著,白天里他們是誰都羨慕不已的恩愛夫妻,至于夜晚的常月笙有多么的瘋癲,只有斐程峰知道了。然后——在她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的一天,林語又一次地出現(xiàn)了。她在看到林語身邊,那個有著和斐程峰笑起來一模一樣的嘴巴時,她就知道,自己的這樣的生活結(jié)束了。她開始失眠,整夜整夜的失眠,心里好像總覺得缺了點什么,然后在一次心血來潮的下廚后,她自己知道缺的是什么。一把刀,一把能瞬間劃破人體大動脈的刀。“媽,你在做什么?”又一次斐程峰熟睡但常月笙卻失眠的夜晚,學(xué)習(xí)到兩點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餓,下樓準(zhǔn)備吃點夜宵的斐睿安,看到爸媽房門開著,便想來把門關(guān)上的斐睿安發(fā)現(xiàn)了在床邊站著的常月笙。常月笙猶豫了。她的兒子,被她傾注了所有愛和期待的兒子,才十七歲還有無限未來的兒子,在外面站著。殺了人的母親、殺了自己父親的母親,有一個這樣的母親,他還有未來嗎?他會怎樣被人指指點點?會怎樣被人嘲笑?會怎樣被人懷疑?常月笙想,有她這樣的母親,斐睿安……就不會有未來了吧?她的人生已經(jīng)完了,已經(jīng)徹底完蛋了。所以絕對不可以讓斐睿安也這樣完蛋。睡夢中的斐程峰就此逃過了一劫,但斐垣的人生,也就此改變了。常月笙這里沒有“孩子是無辜”的這個道理,在她看來,身上流著斐程峰和林語血的斐垣,生來就是錯的。她要把斐程峰和林語這兩個罪給抹殺,要把斐垣這個錯給涂掉。她常月笙,就該是完美的,就該是幸福的,就該是被人愛著的。去死,去死,去死……她瘋狂地想要他們都去死,但又瘋狂地告訴自己呀冷靜。不可能毀了自己,不可以毀了斐睿安,不可能為了那些渣滓把自己毀了。常月笙一遍又一遍地終于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但是——她的孩子,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沒有未來了啊……*常月笙陷入了“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怪圈。她在想,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愛著斐睿安的呢?是因為他是她的兒子所以愛他,還是因為他本身而愛他呢?如果是因為身為兒子的愛他,那這份愛對應(yīng)的不應(yīng)該是斐垣嗎?如果是因為他本身而愛他,那么假如當(dāng)初沒有掉包事件的話,她還會愛他嗎?人一旦陷入了邏輯的怪圈,就很難走得出來了。一方面,常月笙因為這么多年習(xí)慣對斐睿安還有愛,但是另一方面,不管是林語本身的存在還是她做出的事情,都讓常月笙對斐睿安再也愛不起來。——她只知道,她想見斐垣,想抱抱他,想對他說一百遍對不起、一千遍、一萬遍……想告訴他,她愛他!說一千萬遍、一億遍……將這輩子錯過的全部告訴他!斐垣,斐垣,斐垣!我的寶貝!常月笙只要一回想過去。想到斐睿安,想到她對斐睿安的寵溺和愛護,她就恨!恨林語,恨斐睿安,很斐程峰,恨自己!想到斐垣,她就心疼,就痛苦,就后悔!一想到斐垣這些年可能受的委屈和痛苦,她就想翻倍地替他承受!常月笙、斐睿安、林語、斐垣,他們之間早就不是單純的怪圈思維了,丈夫的情.人、情.人故意掉包的私生子、被幾次陷害差點死掉的婚生子、為了維護自己地位逐漸不擇手段的正妻,剪不清理還亂的關(guān)系將常月笙逼瘋了。然后,她就瘋了。常月笙殺過斐垣兩次,也救過他兩次。她生下他,但又讓他的人生變得一團糟。她讓他作為人誕生,但又逼得他做不成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意義,更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連她的人生也完蛋了。斐程峰近乎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常月笙膝蓋上的菜刀,身體掙扎著想要逃跑,但是被鐵鎖固定在手術(shù)臺的身體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還有十分鐘?!背T麦洗┲挽吵谭宄跤鰰r的那件白大褂。斐程峰救她的時候,手臂被流氓劃出了大口子,常月笙用白大褂幫他抱著緊急處理了一下,等去了醫(yī)院縫完針后,常月笙就把白大褂給扔了。但又被斐程峰給撿了回去,洗干凈了送還給常月笙。因為種種原因,白大褂上面有了很多的口子有了很多的針腳,但常月笙最后也沒把它扔了。常月笙縫完白大褂上最后一道口子,像是才想起有斐程峰這個人似的,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撕開了斐程峰嘴上的膠帶。“常月笙,你、你想做什么?!想象斐睿安,想想他啊!別做傻事別做傻事?。 膘吵谭弩@恐地大喊著,他看著常月笙臉上明顯有變化的表情,心下一喜,便接著喊。“傷人殺人都是犯法的!你想讓斐睿安被人沾上不好的丑聞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說有一個殺人犯媽嗎?!不行的,常月笙,不行的??!你想想他,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他考慮?。∧悴荒軞Я怂。 ?/br>斐程峰還不知道林語當(dāng)初干的那些事,但被斐程峰大喊大叫弄醒的林語知道??!明亮的實驗室、拿刀的常月笙、被固定在手術(shù)臺上的斐程峰、被捆起來圍觀的自己……林語在醒來的一瞬間,生存的本能就讓她猜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在聽到斐程峰說著斐睿安的時候,恐懼就讓林語瘋狂地想要掙扎,別說——別說??!會刺激她的會刺激她的??!別說??!別說啊!但嘴巴被貼著的林語除了發(fā)出一些含糊的聲音外,什么也做不到。“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