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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字。“這符看著奇奇怪怪?!敝x懷塵嘟囔著,突然抬手把符紙往邵月額上一拍。清清冷冷的小仙童頭上立刻粘了一道黃符,謝懷塵看著賊賊地笑:“嘿嘿,這樣就有意思了,小仙童變鬼尸!”邵月無奈地將符紙拿下,扣住謝懷塵瞎搗亂的手:“佛門清靜之地,別鬧。”謝懷塵卻反抓起他的手,“咦,不冷了?今早摸著的時候還像塊冰似的?!?/br>邵月對此不置一詞。“佛堂到了,兩位小公子在這候著,城主待會便過來?!倍Y官恭敬地打斷二人之間的談話。謝懷塵笑道:“有勞?!?/br>聞言,禮官便去了偏殿處理其他事宜,獨留他們倆。佛堂與其說是佛堂不如說是佛殿,里面供奉著佛寺最大的一尊南無離垢佛。佛堂精致宏偉,梁柱皆是描金朱漆,殿內(nèi)一尊雙面大佛,穹頂奇高,栩栩如生的瓷畫被掩埋在一片木雕宮燈里。懷著蹭仙氣的想法,謝懷塵死拉著邵月不放手,某小仙童只好跟著他一起進了佛堂。然而在謝懷塵踏入佛堂的一剎那,腦中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雜音。“(警告!檢測到附近有強大的幻境,請速速遠離?。?/br>“(警告!檢測到附近有強大的幻境,請速速遠離?。?/br>“(警告!檢測到附近有強大的幻境,請速速遠離?。?/br>可惜謝懷塵仔細聽了半晌也沒弄懂這股雜音的意思。系統(tǒng)君卻是被突來的警告嚇得寒毛倒豎,因為只有危及性命或者涉及任務失敗可能性時,程序才會越過它的屏蔽自動喊話設置。看著自家宿主茫然的表情,系統(tǒng)君開始瘋狂金光刷屏,并且在宿主耳邊不停地警告。雖然它知道自家宿主聽不懂,但能引起這個蠢宿主的注意也是好的。事實證明,五年的磨合還是起了一丟丟小作用,謝懷塵在被金光瘋狂刷屏了好一會兒后,終于艱難地說:“邵月……咱們先出去一下……”蠢東西不知道為什么瘋狂閃光,他要瞎了!結果這一句并沒有換來小仙童的答復。謝懷塵愣住,想看看小仙童是在整什么幺蛾子,隨后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彈了。他慌張?zhí)а郏c大佛慈悲的雙目堪堪相對。那對琉璃金眼神色悲憫,只一眼便讓人心神沉陷,連心跳都降下來,只為與佛同步。謝懷塵心里的小人一陣崩潰,實在不明白這詭異的情況怎么回事。此刻禮官已經(jīng)走遠,身邊只有一個情況未卜的邵月,而他被攝去了全部動作,想要開口求救都出不了聲。謝懷塵腦中急轉,突地想起自己還抓著邵月的手。他連忙用盡全身力氣折騰那只手,又捏又掐又揉又抓,邵月白凈的左手被他折騰得紅腫一片,人卻絲毫沒有動靜。謝懷塵心下稱奇,于是瞪著眼珠子去瞧旁邊的邵月。這一瞧卻讓他心中一涼,原來邵月此時正安安靜靜站在原地,清冷的白衣與佛堂格格不入,然而人卻是閉眼皺眉,似被迫進入一種入定狀態(tài)。謝懷塵只道吾命休矣。只是他想不通,面前這尊大佛一向是城里護平安的神物,怎么突然變得如此邪門?思緒飛轉間,佛海已將他的意識淹沒,謝懷塵只覺眼前一花腦袋一暈,最后終究不敵,只能沉沉歸了佛海。**另一邊,謝洛衡手中一支點漆筆,墨跡如行云流水,正是在金薄紙上畫符。祭臺底下烏壓壓跪著一城百姓,他們虔誠地仰頭看謝洛衡動作,仿佛城主的一言一行皆是神諭。筆至半處,忽有陰風陣陣帶著無邊煞氣洶涌而來。謝洛衡筆尖一頓,抬頭朝半空瞥去清淡的一眼。這一眼,正和另一雙狐貍眼對上。重重陰云里,一抹鮮艷的紅影卓然而立,那人站在云端俯瞰祭典的一切,神情卻不似以往的戲謔,反倒很淡。淡得讓謝洛衡有些不適應。但很快這抹不適就被打消了,因為對方重新勾起嘲諷的弧度。“謝大城主,請賜教?!?/br>點漆筆穩(wěn)穩(wěn)落于紙上,繁密的符文又被書就一列。謝洛衡神色難辨:“好。”**這城中百姓世代偏安一隅,若問他們什么是祭典,一說是祭神,二說是拜佛。但還有一些老人們,他們父輩乃至父輩的父輩可能告訴過他們另一件事——祭典,兩百年前才開始。兩百年前,這座小城才興起祭典這項節(jié)日。再往后,每五年一次,一次比一次隆重。而祭典真正的原因,柳厭青心如明鏡。這座城的下面便是一座精心繪制的大陣,此陣只用來鎮(zhèn)壓一人,那便是自詡不凡的劍魔柳厭青大人。劍魔大人好歹也曾是縱橫六域的大能,若說有什么陣法真能困住他,劍魔大人表示不信。所以當謝大城主真用大陣把他老人家壓在佛海里蹲牢獄時,劍魔大人震驚了。而作為一個從小見字就煩的紈绔,劍魔大人在看到佛海里密密麻麻的佛經(jīng)時,震驚變成了震怒。劍魔大人開始日夜幻想著破陣。等他完全把這座陣法研究透,他終于明白,這座陣法之所以難破,是因為此陣乃謝洛衡以自身精血繪制,以自身魂魄賦予其靈,謝洛衡就是整座大陣,大陣即是謝洛衡。若要破陣,則必須謝洛衡,死。劍魔大人掐指一算,哪怕江海傾覆虛空破碎,這世上也有三個人是萬萬死不掉的,而謝大城主恰恰便是那三人之一。意識到這一點,劍魔大人傷心了好一陣,待在佛經(jīng)前安靜如雞。結果在兩百年前,事情有了轉機。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兩百年前起,這座大陣每隔五年便有一段衰弱期,一旦衰弱期來臨,劍魔大人哪怕撒著腳丫子狂歡也沒人管得住。劍魔大人稀奇地一瞅,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繪制大陣的精血在漸漸失效。他就說嘛,世上哪有什么能永遠困住他的大陣?精血再精貴不冷凍保存也是會壞掉的好嗎?于是劍魔大人開始喜滋滋地等著大陣失效,然后自己就可以破陣而出繼續(xù)禍害人間。然而年輕單蠢的劍魔大人萬萬沒有想到,謝大城主之后干了一件喪心病狂的事——他給自己開刀取血,用劍魔的精血修補大陣。不單如此,他還將劍魔的原身封在佛寺陣眼,奪取他的靈力日夜以維持大陣運轉。用劍魔大人的話來說,就是無恥無賴不要臉人神共憤天理不容,世上還有更無恥的人嗎?不過這樣一來,有好有壞。壞處是,大陣得以重新運轉,除非他劍魔死了,否則這大陣絕對不會失效;好處是……大陣從此一半歸屬劍魔。這座城,這方陣,從此不單是謝洛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