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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被劍氣緊逼著,他也兩腿站直毫不發(fā)抖,用一種冷靜到?jīng)Q絕的聲音說:“他禍害了我的師姐,先用甜言蜜語糊弄到手,而后把人當爐鼎糟蹋。一切全因為瞧上我?guī)熃泱w質(zhì)特殊,能助他修煉功法?!?/br>“玩膩了他以后把人扔出洞府,師姐當年為了他叛出師門,自覺沒臉再見人,自滅神魂死了。我來的太晚了,只能給她收尸。尸體還是熱的,可她人卻死了,我還是沒見到她最后一面?!?/br>第62章余浩邈咧開嘴無所謂地笑了笑,仿佛那道傷口早就痊愈了,“我生來沒爹沒娘,是師姐把我撿回了門派里,她既是我的師姐也算我半個娘。師姐叛逃出門的前一晚還特意來見我,說你以后得堅強些自己照看自己,將來有緣再聚?!?/br>“她說的這句話我牢牢記在心里,誰想我修為高了年紀也大了,終于能去見她的那一天,師姐卻死了。”饒是事情過去了千余年,余浩邈一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喟然嘆息了一聲,“先前道友問我,為什么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小孩模樣,原因就在于此?!?/br>“有時候我無聊的時候曾想過,要是我永遠是個小孩子,一推開門就能見到師姐,那該有多好。”可謂是掏心掏肺的一番話,說完以后余浩邈反而不好意思了。他生怕那嘴巴毒的器靈說出什么難堪的話,于是只垂著眼睛不肯看人。唯有感覺到鋒銳劍氣消失的時候,余浩邈忍不住抬頭,齊佑天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罕見地透出一點柔軟情緒來,似是悲傷又像感同身受。這個人狠話少的劍修,也有如此示弱的時候?余浩邈眨了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齊佑天卻已經(jīng)背過身去,余浩邈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你也怪不容易的。”白羽說。他聲音悅耳低沉,安撫起人來如春風(fēng)化雨,叫人不自覺想多聽兩句。然而下一句話,就彰顯出他還是那個嘴毒脾氣壞的器靈,“你沒我想得那么齷齪,算是個有情有義的花心之人吧。”余浩邈不知道白羽是在夸他抑或損他,反正讓白羽這么一攪和,他那點悲苦之情已經(jīng)被洗刷得分毫不剩。哪怕對著碧海長天,余浩邈都沒了紅眼圈的念頭。他沒滋沒味地問:“你就是融天納地鼎的器靈么,怎么如此不靠譜?”“天君比我靠譜,他脾氣好,看見你哭了還能遞塊手帕?!卑子饹鲲`颼地看他,“等我見了天君以后,就把閣下一腔仰慕之情如數(shù)傳遞給他,保管不糟蹋你的心意。”余浩邈思索了一會,擺了擺手,“還是別了,我怕我岳父打折我的腿。”余浩邈著實是個奇人,能在不正經(jīng)與正經(jīng)兩種狀態(tài)之間切換自如。不一會,他又把跑到天邊的話題扯了回來,“所謂討伐清朗上尊的聯(lián)盟么,就是為了糊弄他本人而弄出來的。”“清朗上尊那么大能為,誰也不相信他閉關(guān)不出就成了聾子。與其反反復(fù)復(fù)篩查叛徒,還不如把一切都搞得聲勢浩大。來參加聯(lián)盟的人越多,我們越容易混淆視聽?!?/br>眼見余浩邈不說話了,白羽明白對方這是在等著他搭話,于是浮夸地睜大眼睛,“原來如此,我就覺得上界修士肯定長了腦子,是我誤會各位了?!?/br>這番表演可謂一點都不走心,余浩邈卻心滿意足了,他又接著說:“道友的警告,我們也想到了。那座洞府的法陣要破了,這是真話。進來洞府的人越多越好,我們才能趁機切斷靈脈?!?/br>齊佑天卻問:“萬一失敗了呢?”“失敗了就只能認命,大家都讓清朗上尊一鍋燉了唄。橫豎前景都不光明,倒不如賭上一次?!庇嗪棋泐H為無賴地攤開手,“不過我覺得,能讓我碰上二位,就是卦象中彰顯的那一線生機?!?/br>“不過卦象預(yù)兆得太含糊,只說救星是下界修士,往衍州走就有出路,誰都摸不著頭腦。還是我運氣好,隨便出來給自己兒子報仇都能碰上兩位,這就是緣分吶?!?/br>余浩邈自來熟地上前一步,看情形很想拉著齊佑天的手和他套近乎,卻被齊佑天冷冷的眼神逼退了。他無可奈何地干笑兩聲,又試探地問:“兩位道友可愿與我一同見見真正的主事人?”“不用了?!卑子鸹亟^道,“大家各干各的也挺好,你們在前方打掩護,我們就悄無聲息地潛入洞府。成敗自負,誰也別怪誰?!?/br>“在會議上疏冷上尊不是還說,誰進了洞府也不準動融天納地鼎。他們得仔細商議之后,再決定歸屬么?我這個器靈難不成還得眼睜睜看著他們替我找主人?”身為器靈眼見別人決定自己的命運,白羽很難對那些人生出好感。有清朗上尊如此糟心的主人還不夠么,萬一再來個更心煩的怎么辦?比如云芙那種女修,連器靈都想睡,白羽忍不住打了哆嗦。余浩邈輕描淡寫地擺擺手,一點都不在意,“那都是糊弄外人的話罷了,現(xiàn)在紫胤帝尊就在此處,誰還敢打那尊鼎的主意?”要白羽說,余浩邈也著實夠混賬。他都沒點鋪墊與征兆,一下子就拋出這么個驚天動地的消息來,驚得白羽差點嗆住。余浩邈的眼睛是盯著齊佑天去的,帶著點狡黠與贊嘆,“我一早就看出道友不是普通修士,你是上界修士轉(zhuǎn)生到了下界,因而神魂成色與別人不同?!?/br>“有幸得見紫胤帝尊一面,也算我不虛此生了。想想我那混賬的七兒子是死在帝尊手上,我也替他感到榮幸?!?/br>“我不是紫胤帝尊?!饼R佑天冷聲否決,“你找錯人了?!?/br>白羽看齊佑天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云淡風(fēng)輕萬事不掛心。余浩邈斬釘截鐵地說:“我絕不可能認錯人,我說過道友神魂成色與下界修士截然不同。但凡開了靈識的上界修士,都能看出這一點?!?/br>齊佑天眼睫一顫沒說話,余浩邈來了興致,開始仔細解釋:“所謂神魂成色呢,只與修士出身有關(guān),與修為無關(guān)。下界小千世界的修士,神魂顏色輕且淡,都是灰白淺藍蔥綠一類顏色。上界修士的神魂顏色截然不同,橙黃紅紫,濃烈馥郁?!?/br>“一切全因小千世界靈氣稀薄,神魂成色從出生之日起就已定下,被浸泡再久也泡不出濃烈顏色。所以下界修士到了上界以后,往往不能適應(yīng)。靈氣濃厚是一方面,神魂穩(wěn)固程度又是另一方面。等下界修士在上界待個三五百年以后,他們的神魂成色也會慢慢更改,直至最后徹底適應(yīng)上界環(huán)境?!?/br>說到感興趣的東西,余浩邈就沒了那種輕浮模樣,一絲不茍像個凡間的教書先生,“若是上界修士不幸遭劫轉(zhuǎn)生到了下界,他們的神魂顏色卻不會更改。就像蘿卜在醋里腌了挺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