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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腿,一頭扎進被子里。“周慈…”同空的佛珠挽在手腕上,見到了李慈的躲避,便立即收緊懷里,赤手去拉他。可李慈躲得更遠。“你死了…你已經(jīng)死了…”打著哆嗦不停地說。同空眼里有淚,又在無聲的凝望中漸漸隱去了。魯風觀察著二人氛圍,不動聲色地退到門邊,將門掩住。沒了外人,李慈徹底失力,軟綿綿地栽倒,聲音干澀。“同空師兄…你走吧…我給你的淚,早就流干了。”他們什么都改變不了,還不如從來就沒有過虛假的希望。“別放棄,阿慈…”鼓勵更能激起李慈的怒火,憤怒忽然使他恢復了一些力氣,回首摑在同空的左耳上,“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是…狼的骨頭…在我、在我身體里…是狼的、狼的骨頭!”同空大驚失色。“塞在后面…前面的…三百…三百四十七…四百…四百…”整飭的數(shù)據(jù)反倒使人混亂,李慈沉浸在幽深的黑暗與苦痛中無法回身。同空抱住他,聽見李慈問自己,“還走嗎,師兄,我們還走嗎?”橫亙在二人之間的,是無人記敘也無人憐憫的噬骨之痛,經(jīng)歷過那樣的摧心毀骨,李慈常會產生疑惑:我還是人嗎?我還是一個人嗎?如果是的話,為什么要承受那般非人的折磨?他在生死里顛倒,清明與昏暗中顛倒。“我不回來了…我不想醒過來了…你死了,我也死了…我們都不回來了,好不好?”李慈沒在另一個人的懷里這樣哭過。李孚來的時候,正看見同空在輕輕拍打著李慈的背脊。“剎利欺人太甚!”同空錯開眼神。十七是刀,而執(zhí)刀者又是何人?李孚望著昏迷的李慈,電光火石之間,產生了一個令他不寒而栗的設想。“同空,你碰過他嗎?”第47章同空雙眼細長,半瞇起時,便會流露一絲狡黠,破壞了原本的莊嚴寶相。“陛下認為呢?”“你!”李孚怒不可遏,劈手上前,想要奪回對李慈的控制權,“孤是天子!孤命你放開他!”“陛下殺了我,像陛下的貼身影衛(wèi)一樣,把刀刃刺入我的胸膛時,我自然會放開他?!?/br>李孚渾身發(fā)冷,盯著同空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追問:“你、見過十七?”同空輕笑。“不許你告訴他!這件事,唯獨這件事…不能對他說!”“陛下心中有愧?”李孚擦了擦額上的汗,踉蹌著退了兩步,搶白道:“孤有何愧!”同空搖了搖頭,把哭睡了的李慈安頓在床上。“臏骨碎裂,今生今世,他再也站不起來了?!?/br>“孤會替他報仇!定叫剎利,血債血償…”“那陛下又在害怕什么呢?是在害怕,連您派去的影衛(wèi)也…”“住口!”李孚猛地沉下臉,“不要再說了,國師請回吧?!?/br>望著同空離去的背影,李孚漠然地想,他知道了,李慈早晚也會知道的。新皇下旨,封禁暮鐘山。晚鐘暢響,濟靈寺再也沒有走出過任何一個人。七歲時的李慈就知道,李孚不好惹,天子一怒,浮尸百萬,流血漂櫓。剎利國單方撕毀盟約,揮軍南下,直搗南國都城。幸而南國防備在先,三月有余,都城未克。李慈為質之初,雙方便知,有此一戰(zhàn),只是未曾預料,一戰(zhàn)三年,曠日持久。“殿下,在想什么?”李慈扒著柱子,仰首直視天幕。漫天云霞里,忽然出現(xiàn)了魯風的臉。他“咯咯”笑了一聲,把魯風一邊的酒窩點住。魯風見他發(fā)癡,用披風把人兜起,叫他跳到自己背上。“我們得走了。他們打進來了?!?/br>李慈回望城下,黑壓壓的巾幡人流。也許對魯風來說,這談不上國破家亡,對他來說也一樣。城破了,他才終于可以回家了。有人給他套上李孚的衣服,這不是他第一次假扮李孚。一聲馬鳴嘶吼,魯風沒能追得上他。他像流星一樣向城門沖去,一路上看見了很多人。十七,同空,李孚,尤里茲,烏弗。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烏央烏央的剎利語把他圍住,他感覺背心一痛。這些攻城的剎利騎兵響起歡呼。他倒了,南國的王倒了。戰(zhàn)爭結束了。尤里茲撲向他,對著拿著弓箭的兵士大吼大叫。烏弗壓低了聲音說,這不是南國的皇帝,這是永平王。但那聲音被震耳欲聾的歡呼淹沒。“孤就是,南國的王,弘寧太祖之孫宣德王李孚。孤從出生始,便受萬萬人簇擁,南國之民敬我愛我,南國之臣,尊我養(yǎng)我,孤身死而魂不滅,南國之血脈永存。爾等蠻夷,休要肖想…肖想……”就沒有一次能背完的。李慈笑。烏弗止住了尤里茲的發(fā)狂,暗潛一支追兵追擊真正的南國王室,把自稱“宣德王李孚”的遺體封入冰館。這一天早點來該多好,李慈摸著自己的傷處,感覺到熱血一點點冷卻。人群散去。棺下的暗道打開。鐘聲與檀香一同襲來。第48章尤里茲瘋了。攻陷南國都城本應大受封賞,然而因為區(qū)區(qū)一具南國戰(zhàn)俘的尸體失竊便瘋了。“難當大任!”剎利王如是說。王世子之位幾經(jīng)顛簸,還是落到了烏弗頭上。加冕之日,世子妃昭云趁世子更衣時請功。“夫君需要他瘋多久,他便能瘋多久…”“你對我弟弟做了什么!”烏弗聽出了昭云的言外之意。“別急啊,夫君,你弄疼我了!…我可是一心向著你呀,沒有我提供的南國王宮的密道,殺死宣德王,哪有那么容易!為何功勞都要給他?等他瘋上一陣,你坐穩(wěn)了世子之位,再把解藥給他便是…一舉多得,我難道錯了???”“是你對弓箭手下的令?你想殺了你的親哥哥?”昭云轉了轉眼珠,管他是李慈還是李孚,南國王室傾覆,便再也沒有人知道她只是個假公主。死了就死了,難道眼前這些禮樂不通的蠻荒之族,還要殺了她這個功臣不成?她一定得讓烏弗知道,她是一個多有手段的女人。一個能輔佐他坐上高位的女人。“親哥哥又如何?交戰(zhàn)之際,你和哥哥之間,我必須要選一個,我選了你,你還不高興?”“高興…我高興得很?!睘醺ダ砹死硇淇?,挑起昭云的下巴,在她側臉上印了一個吻,“解藥給我吧,再讓你去動手,恐怕會引起旁人的疑心。夫人一心為我,我自然也要一心為你。”昭云嬌笑著捧